無聊透了,一大早起床,竟然沒有什麼事情可干,就像剛出巢的小鳥,掉下了高大的青樹一樣,那個孤單,那個寂寞……就是因為如此,在寂寞中若有笑顏,則是一件最美好的事情。
「小姐小姐,想什麼呢?」凌冰不改往常的孩子氣,「快看快看!有一潭湖水耶!」
「bng」魏嬤嬤敲了凌冰一個核桃崩,「多嘴!小姐又不是沒看過!」
「嬤嬤……那個……其實我也好久沒玩了。凌冰凌冰,快去快去。湖水爹娘好久沒讓我玩了,都怪小時候,不小心掉進了水里面,後來爹爹再也不讓我靠近湖了,這湖水,啊!空氣真清新!啊!終于可以玩了!」
路晴嘴角抽搐了,這是之前那個寧靜的小姐嗎?
魏嬤嬤嘆氣道︰「哎!讓小姐好好玩玩吧,裝淑女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像我們,從小在這內院為人奴,慣了吧!」
蘇海瀾別提有多興奮了︰「來來來。你們也來玩玩嘛!」
二公子,程裕鏤瞧見這有趣的一幕,嘴角輕輕一抬,細聲笑了出來,原來蘇海瀾也是那麼好玩吶!笑了一會,準備離開……
蘇海瀾月兌掉雙鞋,玉腳踏在鵝卵石上,漫步在湖水邊緣,湖的邊緣是清晰可見的,而湖的中心深不可見底,感覺湖中心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提裙,提氣,轉身,凌空一躍,糟了腳……抽……筋……了……
「嗚……嗚……救命……!!!!」海瀾大聲求救。
凌冰、路晴和魏嬤嬤呆在那兒了,小姐落水了!凌冰反復揉眼楮,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沒錯,小姐落水了!
「來人吶!蘇小姐落水了!來人吶!救人吶……求人吶……」路晴清脆的聲音一直回蕩著。
魏嬤嬤試著下水準備救人。
突然,一襲錦衣飛來,把魏嬤嬤拉開,叮囑道︰「小姐沒救成,別把自己的命給搭了進去!」
此人正是程裕鏤,他听見不妙的聲音,便立刻折回,果然……出事了……
裕鏤環顧四周,石子路十分干淨,別說樹枝,就連一絲一毫的灰塵也難以找到。海瀾絕望的眼楮注視著他,雖說只有一瞬間,但還是印在裕鏤的腦海里。那是瀕臨死亡的眼神……那是渴望生命的眼神……
裕鏤二話不說,縱身跳入湖心中。
最為吃驚的,莫過于魏嬤嬤了。剛剛二少爺還讓她珍惜生命,怎麼自己就下水了呢?二少爺對老奴真好……魏嬤嬤好是激動,可是她沒想到二少爺是為了蘇海瀾。
程裕鏤抽搐了一下︰吶,水真涼,蘇海瀾怎麼撐的?(冰冰︰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趕緊救海瀾,人家快死了,她是主人公啊!)
說時遲按時快,程裕鏤如魚兒一般輕巧地尋找到了蘇海瀾。蘇海瀾的面朝天,緩慢地在水中下降。程裕鏤腳一蹬接住海瀾。海瀾可是身穿棉衣,棉衣吸水會使體重加重。可是程裕鏤仍然死死地托著海瀾,再運用水的浮力以及動力,調節平衡。突然,程裕鏤吻上蘇海瀾的朱唇,唇感水性而又柔軟,不停地為她傳送氧氣。這劑吻,綿延而又漫長,仿佛世界都停止了。「呼」終于把海瀾送上了湖岸,海瀾的手已經是僵硬。還好海瀾的身上裹著棉衣,否則整個身子顯露在程裕鏤面前,否則她還怎麼嫁人呢?蘇海瀾被程裕鏤平攤在石子路上,吩咐魏嬤嬤抱著海瀾回貞恪苑。
魏嬤嬤也是干粗活長大的,手勁大著,一路匆忙,引得一行小廝丫鬟張望。
路晴忙著跑出程家大門,叫上正從外邊回來的侍衛,許霄,大口大口喘著氣,說︰「許大哥。小姐……小姐她……她落水了……快……快……去叫大夫!」
許霄畢竟是練過功夫的,跑步的速度如風一般,飛檐走壁,只瞧見黑影閃過,以及房磚踫撞的聲音,三下五除二便來到了「杏林春滿」,里面的大夫是本城著名的邵大夫。百姓在街上若遇到邵大夫一般都會恭恭敬敬地道謝,因為邵大夫所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邵大夫也是謙虛,別人道謝,他也會給別人看看病,以示回禮。
許霄手握佩刀,沖進「杏林春滿」,里面的病人像看珍稀動物一樣看著他。邵大夫的徒弟正在問診。許霄朝邵大夫的徒弟鞠了一個躬,言︰「先生,許某有事……」
話還未說完,邵大夫的徒弟便打斷了︰「有事的話,請排隊。」
許霄臉上閃過一陣不爽,哄道︰「那可是急事,人命關天的急事!」
「看病的都有急事,並發展到後來都是人命關天。」邵大夫的徒弟以為他是鬧醫的。
「你……」許霄拔出佩劍,指向他的脖頸,而他卻很淡定地坐在遠處。
「哎呀!和睦和睦!別打了!要打外面去!」一位老者從里邊走出,身穿白色布衣,手上攢著煙斗,臉上布滿了滄桑,一瞧便是邵大夫了。
「哎呀!我跟這位小兄弟走一趟吧。想必定是大事。」邵大夫一下便猜出了事情。
貞恪苑
魏嬤嬤忙著換水,反復撒試著海瀾的臉頰,身上已經換上了新的單衣,面容憔悴。凌冰一臉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樣子,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程裕科聞「風」而來,撞開閨房大門,路晴在後面隨之而來。路晴一邊喘息,一邊喊住裕科,說︰「大少爺……小姐還未出嫁吶!別……別……」
程裕科本來很是生氣,見是海瀾的女婢,便溫和了很多,說︰「瀾兒早晚都是我的,進去又何妨?」
望著憔悴的臉,不及黯然神傷。
「快讓開!快讓開!好狗不擋道,當道的全是路障!」許霄狂嘯道。
貞恪苑里人不是很多,老夫人、少女乃女乃。程裕鏤剛剛離開,程正華(老爺)去早朝了。其余的人相比剛剛知道消息吧!
「哎呀!來來來,讓老朽看看病喲!」邵大夫不穩地坐到床旁的短椅上,從木盒里拿出一張白色的秀絹,輕輕蓋在海瀾的脈搏上,秀絹傳來淡淡清香,有養神的功效。雙指輕搭左手腕上左側,微微點頭,說︰「紙筆拿來。」
凌冰很是配合。
突然一聲「姐姐——」是所有人的目光凝聚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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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各位讀者們,你們希望主人公依舊是病怏怏的還是好了呢?
哎,安慰冰冰吧,失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