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撥人,步出程府,為首的是蘇海瀾,瀟瀟灑灑地跨出門檻,接下來是凌冰和路晴,最後的便是許霄。只見許霄,一手抓著三把雨傘,一手攢著一把冥舍劍,問道︰「你們真的是讓我來保護的嗎?怎麼有種當雜物員的感覺。」
路晴用不屑的眼神撇了許霄一眼︰「你是唯一的一個男人,有點擔當行不行?」
許霄言道︰「不一定,這里不是還有一個嗎?」
路晴環顧四周。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許霄說完就跳開路晴附近。
「哪里?哪里?」路晴環顧四周,後來才發現他的意思,一臉邪意,包含著威脅的表情。
蘇海瀾給凌冰眼神一個,凌冰立刻明白了,喊道︰「喂!你們兩個!快一點,都被我們甩了呢!」
路晴白了許霄一眼,小跑幾步,立刻跟上步伐。
許霄撅了撅嘴,也跟上了罷。
南門街尤其熱鬧,有買糖葫蘆的,山楂外包裹著薄糖,一瞧便覺得口水直往下流,在陽光下,萬分有光澤;有買水果的,隻果,朱中帶青,梨頭,黃澄澄的外衣包裹,橘子堆成小山;有買扇子的,真絲扇、檀香扇、火畫扇、竹絲扇和綾絹扇,如山水畫……當然也瞧見上次逛到的金銀首飾店。
蘇海瀾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糖人,已經被啃得差不多了。不知為何,海瀾出了神,手中的糖人,飛了出去,飛進一條窄窄的巷道,有些髒。許霄怕有危險,一把劍擋在蘇海瀾的身前,說︰「糖人掉了,就再買一個,前方感覺有殺氣。為了安全,我勸小姐還是別進去了吧。而且地都很髒,別說這兒了,髒得很。撿起來能吃嗎?」
蘇海瀾掰開冥舍劍說︰「不是這個原因。你想想糖人啊!在這麼髒的地方,它受得了嗎?我去把它撿起來喂貓。」
路晴嘴角抽搐,心想︰小姐,你真的是好善良啊。善良極了!
突然,小巷內走出一個黑影,許霄警惕地舉起冥舍劍。黑影慢慢清晰了起來,喲呵,是一個比海瀾少了麼幾歲的少年,衣著華麗,但滿臉是土,把唐人遞過去,問︰「是你的嗎?」
蘇海瀾一行人也才出了他的身份,一定是富貴人家。或許是像凌冰一樣,府邸落敗了,或許半路被追殺了。
凌冰接過︰「謝了。」
海瀾見到如此可愛的少年,不禁手一癢,在他柔軟的臉蛋上捏了一捏,時間持續了幾秒。
終于,少年開口了︰「好了沒?我還有事。」這句話帶著沉穩,絲毫不符合他的年齡。
「你有什麼事啊?少年?」海瀾高平率地眨眼楮,絕對把他當小孩子看。
「哼,我的事,你管不找!」
「你一個小孩子家家,有什麼事?」對比了一高,海瀾明顯比他高。
小男孩見此狀,不懈地一笑,推開一行人,朝外面跑。許霄運用輕功,三步為一步,抓到少年的衣襟,輕易地提了起來︰「小孩子啊,跟我比輕功還差了一點。」
小男孩白了他一眼︰「誰跟你比輕功啊!我這是正常的保密措施。要不是我的……」少年立刻閉住嘴,將想說的話咽進了肚子里。他不能讓陌生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郡王,他的親哥哥可是胤親王。胤親王可是皇上最信任的人,要當上皇上最信任的人可不容易啊。胤親王可寵著他了。因為母妃仙逝,胤親王唯一的親人便是郡王。
郡王揮揮手,說︰「別纏著我!」
「姐姐我還纏定了!」突然有改成溫柔的表情,「小弟弟,什麼事啊?給姐姐說說。說了有糖葫蘆吃哦~~」
郡王分析了狀況,假若持續反抗的話,後果比一定好,自己還會吃苦,如果順著他們的話,自己說不定可以有個暫時的藏身之處,避免田詩琪的「追趕」。要知道,田詩琪是田將軍的遺孤,田將軍是鎮國將軍,田詩琪自幼托付給太後撫養,又聰潔敏慧,很討他人喜歡。原因要追隨到5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