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從毒醫谷飛出,到最近的城市便躍下飛劍步行,因為在飛劍上,極快的速度讓他無法思考,只有緩慢的步行能讓他思路暢通。<
而陳瀟思考的便是杜翼所說的故事。若真如杜翼所說是一個埋葬歷代皇帝的墓,那麼墓中財寶定然無數,其中藏有仙物或絕世裝備的概率也便多了起來,但有一點就是——杜翼有所隱瞞。
陳瀟從不覺得杜翼這個npc簡單,他所說所做都有他的道理,這點倒是挺像他那個仙界的師父,不過這個道理為他是好是壞便不得而知,也是因為如此,陳瀟不敢輕易便回到那座渡海城,去探尋那暫時不知所謂的龍首墓。
尋思了一會,陳瀟晃了晃有些脹痛的腦袋,干脆施了個傳音法術,將堯他們連接起來,至于青龍與輕舞陳瀟卻是沒有管,青龍有重事要做,至于輕舞……陳瀟著實不想將她拖拉進來這個混亂的局。
「哈嘍。」
法術剛發,堯等三人的臉孔便浮現在面前,堯滿臉帶笑,雖然那銀白的衣飾上沾了些灰塵泥土,但她卻不在意,笑得明媚可人,倒是昆陽與離歌臉上有些倦意。
無視那句哈嘍,陳瀟疑問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一個兩個都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
昆陽聞言,吐了口唾液道︰「那些魔道真跟蒼蠅似的,死又死不干淨,趕還都趕不走,煩得要命,這會才撇開他們呢,你說能要死不活嗎!」
听出昆陽言語里的埋怨,陳瀟攤攤手道︰「別抱怨了,我之前還見證了即將獲勝卻塌城的厄運呢。」
昆陽撇撇嘴,卻也認同,之前便听到系統的提示聲了。
「瀟哥哥,你什麼時候也過來不周山這里?」忽然,沉默的離歌開口,稚女敕的聲音與可愛的模樣讓人忍俊不禁。「跟著一只鳥和一只狐狸都無聊死了……」
「……」陳瀟一陣無語,卻見昆陽直接錘了離歌腦袋一下,喝罵道︰「還敢說,自己還不是一只連頭都沒有的怪物!」
然後法術的界面似乎被拖開了不少,緊接著堯的臉映入其中。「不用管他們了,瀟你是有事找我商量吧?」
堯一個‘我’字直接把昆陽和離歌拋開,不過陳瀟也不想去糾正,這里三人,看起來能給他一些提示的也只有堯這妖仙了。
于是陳瀟點點頭道︰「倒塌的渡海城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杜翼說了一堆的話,目的就是讓我去看一下,不過我有些猶豫。」
「哦,為什麼猶豫?擔心杜翼心懷不軌嗎?」堯想了想問。
陳瀟聞言想起將自己糊弄到那座山,卻害自己被打暈的虛無便點頭說︰「這個游戲中,能相信的人太少了。」
「是這樣沒錯,不過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堯說道︰「即使可以相信的人不多,但是如果可以的話,信一下也無妨啊,而且一座城市的地下,想想都覺得刺激啊!」
看著堯滿臉的激動,恨不得替他去一趟,陳瀟就有種想將法術撤消的想法,不過他並沒有立即撤消,而是道︰「這件事情我知道怎麼做了,另外你們那邊,不周山先別深入,就在山腳下找找線索就好。」
「咦,為什麼?」堯不解道。
「不周山那種地方,以我們現在的能力也還深入不到哪里去,就在山腳邊就好。」陳瀟說完,直接將法術撤消,然後以飛劍為坐騎,飛入城中。
不周山,青龍也有警告過,作為撐住天地的支柱,必定是危險的,而先前是不知道在游戲內死亡與現實死亡無異才定下那種方案,但現在既然知道有危險,自然不能讓同伴涉險。
入了雜貨鋪,這一次為了保險起見,陳瀟直接取出身上錢財的一半拍在櫃台上,對雜貨鋪老板道了一句這里的符紙我都要了,然後把乾坤袋塞得滿滿的出了雜貨鋪,緊接著又拐到法寶一條街去。
諸如法寶一條街這樣的名字還有什麼裝備一條街,雜貨一條街啊,不過這些都是玩家自己弄出來的,直接佔了一些地方,然後扯上一條紅布寫上字,不過這里的貨物也相當可觀。
當陳瀟走出法寶一條街時,身上的錢都花得一塊不剩,但是乾坤袋內也多了三件七階的法寶。
其中一件名為桃花障的扇子只要一扇便可制造出一個類似迷宮的法陣,困敵不錯;還有一件名為替身幡,說是只要事先將幡印在任意東西上,便可在遇到危險時與印有替身幡的東西物件交替,可保住性命;至于最後一件則是戰斗用的三清火旗,一揚旗則生火,二揚旗而起火,三揚旗則烈焰焚城……
不過三樣法寶陳瀟也未試用過,所有的效果都是听那賣家在大吹特吹,不過那替身幡倒是不錯,陳瀟買下時暗笑若是賣家知道死亡便是真實意義的死亡,那定然會後悔把這樣一件法寶賣給他吧……
飛劍載著陳瀟再次飛往雲霄,這一次的方向還是那座自毀的城市——渡海城。
他終究還是想要去瞧瞧那說是墓的城底下到底有什麼能夠幫到他的法寶。
即使那里面有什麼會威脅到他生命安全的東西,不過陳瀟瞥了一眼裝有三件新買來的法寶以及無數符紙的乾坤袋,內心那點不安不妥也早便安定下來。
約莫飛了一刻鐘,陳瀟便看到了原本為雄偉城池此時只剩下一片荒地的渡海城舊址。
地面上甚至連一片瓦片都沒有,只有無數的碎石與雜草,讓人心生也許走錯了地方的感覺。但是陳瀟知道他並沒有走錯,因為在這里,原本與他算是同伴的數百名玩家死得一干二淨。
陳瀟跳下飛劍,將縮小成雷暴劍的長劍插入腰帶的劍鞘上。那是他早便買好的劍鞘,只是因為習慣將劍放入乾坤袋而一直沒有使用,但是在這種地方,陳瀟覺得,如果有人襲擊他的話,他至少還能飛快的拔劍抵擋而不是被一劍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