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翻身一滾,躲過了地龍掀起的地裂,然後飛快的又往左邊翻滾,避開了一個地刺。在避開三個地刺五個地裂七個地牢之後,陳瀟發現自己的速度在逃生的時候還真是快了不少,只是現在不是感嘆這些的時候。地龍的攻擊越來越猛烈,物理攻擊夾雜著時不時出現的法術攻擊讓陳瀟手忙腳亂,然後被那些攻擊一擦邊陳瀟便要吞下幾顆回血丹來恢復血條,著實悲慘。
躲避之間,狂血咒的效果開始緩慢浮現,身上沒有被衣服遮蓋的地方,諸如手腕、手掌、臉等地方相繼有符文浮現,然後血液好像變成赤色一般漲在皮膚之下,如果沒有了那些符文的阻擋,恐怕赤色的血液便會噴涌而出。
「總算解開了嗎……哦,去死吧!」陳瀟癲瘋一般的搖擺了一下腦袋,臉上帶著呆傻的笑容,但是在下一秒,人卻如同火箭炮發射一般射了出去,緊接著一拳頭與地龍的爪子相撞,同時人往半空一跳,長槍唰的一聲刺入鱗片之中,然後陳瀟飛出一腳,僅僅只是一腳便將龐大的地龍踹飛出去。
但這還未完,地龍被陳瀟踹飛出去的那一瞬間,陳瀟腳一落地便扭轉了身體,人再度射出,朝地龍被踹飛的方向沖跑而去,長劍揮舞,一下子竟然將那堅固如同金剛石的鱗片切開,露出血淋淋的皮肉。
「這……」輕舞看著陳瀟忽然變得厲害強大的一擊,驚訝的道︰「瀟他……」
「狂血咒!陳瀟哥哥又解開了狂血咒!」離歌驚呼起來,心里想要去喊醒青龍來解決狂血咒的解封,但有怕青龍這一起來,讓昆侖鏡的封印沖破延遲,而又得對付接踵而來的怪物,正是這左右為難之際,陳瀟已經將原本生龍活虎且厲害強大得沒話說的地龍打得落花流水。
十分鐘就要過去了,昆侖鏡之上的血紅橫條就要將將白色掩蓋,但是陳瀟的狂血咒負面效果也出來了——不認人。
沒錯,狂血咒的確可以提升力量,但是在一段時間之後神智就會被狂血咒吞噬干淨,變成敵我不分的殺人機器,而當年給陳瀟植入這種法咒的魔道也因為這個法咒而死得干干淨淨。
陳瀟終于將地龍誅殺,但是地龍的死亡已經變得無關緊要,敵我不分的他忍不住被神器的神力所吸引,開始貪婪的看向昆侖鏡。終于,他忍不住飛奔過去,想要搶奪下昆侖鏡。
「喂,我不是早說過不要做這種危險的事情嗎!」
就在輕舞和離歌想要上前阻止的時候,青龍充滿威嚴的聲音低喝著出現,讓陳瀟的動作一頓,而請青龍隨著這一頓的功夫,飛快的翻身起來,一掌拍在陳瀟腦門,同時化掌為指,一連串的符文飛快的在陳瀟胸前書寫,很快的,當青龍停止了符文的書寫,陳瀟睜開眼楮,看著起身的眾人,無力道︰「已經好了嗎?」然後便暈倒過去。
「好了。」幾人低聲說著,而昆侖鏡早便恢復神力充盈的狀態,渾身散發著神器應有的關澤。
「這家伙,又擅自解開了封印!」堯臉帶怒容的說著,伸手彈了一下陳瀟翹起的頭發,然後舒緩了表情對青龍問道︰「他沒事吧?」
「有事。」青龍苦笑一聲,然後便見幾人都是一副擔憂的表情,遂笑道︰「有事是肯定有的,我早就警告過他不能再擅自解開封印了,不過好在這次的時間並不長,只有大概九分鐘,修養幾天就能恢復過來了,但是我需要神農鼎制一些藥物……唉,這些麻煩事總是攤在我手里!」
青龍的抱怨讓堯等人笑出聲,然後堯道︰「能者多勞嘛,來吧,把瀟帶回客棧,過兩天便用昆侖鏡回去吧。」
青龍御劍而起,卻道︰「不行,瀟清醒之後我們就該走了,不能再耽誤了。」
「咦,這麼著急做什麼?」堯道︰「即便我們現在回去,該發生的事情也發生了啊……」
「不是這個,我是擔心你們的身體。現在我們在山海界,就等于元神與身體分離,而且還分離這麼多天,總是不妥的,所以必須趕快,免得生出什麼事端,而且山海界物資貧困,就算是我也找不出什麼可以幫到瀟的藥物,只能趕緊回去,之後再說吧。」
「這樣……那好吧。」堯回答著,然後用更快的速度往客棧趕去。
趕到客棧,青龍讓其他已經累得不得了的人去歇息,然後用了個法術取出陳瀟乾坤袋的藥物以及神農鼎,開始煉制起藥物,好半天才煉制好一點粉末,最後想了想,青龍倒了杯水,與粉末混合,然後讓陳瀟喝下。
也幸虧陳瀟雖然在昏迷中,卻也自個兒會喝水,要不然青龍真不知道該怎麼把這水讓陳瀟喝下去。
喝了水,青龍便將陳瀟丟到床上,隨便蓋上被子,自己倚靠在牆邊歇息起來。說起來沖破昆侖鏡的封印真是讓他累得夠嗆的,而在最後還要給陳瀟封印狂血咒,這又讓他力竭了一次……
第二天清晨,陳瀟醒來便看到自己安安穩穩的睡在床上,而且一點不良反應都沒有,緊接著又瞧見倚靠在牆邊的青龍,心生感謝的同時又覺得郁悶,畢竟自己又一次違約,被青龍教訓是必然的。
不過青龍醒過來之後卻沒有教訓他,只是將他喊到一邊,再次警告他絕對不可以擅自解封,然後又從神農鼎里面刮出一些粉末讓陳瀟服下,接著便領著陳瀟,一個接一個的去敲門,然後眾人又是責備又是輕罵的讓陳瀟明白為什麼青龍不教訓他了,原因在于有其他人為其效勞啊!
陳瀟沒有辦法,只能低頭認錯,然後一個接一個的說著對不起,下次再也不會犯了,絕對不會讓各位擔心了這樣的話。然後詢問起昆侖鏡的狀況。
昆侖鏡是放在昆陽身上的,所以所有人都看向昆陽,而昆陽也飛快的取出那散發著神力的昆侖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