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武傾城的神智逐漸恢復了過來,第一反應就是竟然真的假戲成真了,沒辦法只好繼續裝下去了︰「京以隴!」武傾城大喊一聲過後,瞳孔立馬睜大,死死的抓住京以隴的衣服搖晃起來︰「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對你那麼好,為什麼明明被你傷害了還是離不開你?憑什麼?!」
武傾城像個瘋子似的對京以隴又打又踢又咬,眼淚像決堤一樣不斷地涌出,仿佛要把這些年的委屈、苦悶、痛苦全部在這一刻發泄出來似的。
京以隴任由武傾城對他動手,甚至怕她上了自己還騰出一只手摟住武傾城的腰,最後武傾城在京以隴面前哭至昏厥,京以隴這才抱起她緩緩走進軍帳內,顧連城見京以隴一身傷痕想幫忙卻被京以隴拒絕了。
「比起姐姐所受的苦,這些都不算什麼。」這是第一次,顧連城看到京以隴這麼勉強的笑。
顧連城只能替兩人準備好熱水後離去,心里卻覺得什麼地方空了似的…
京以隴先將武傾城小心翼翼放入浴桶中,隨後自己才進去,剛被打出的傷痕一泡熱水便疼了起來,京以隴自嘲的笑了笑,吻了吻武傾城的唇︰「城兒,你還真是狠心。」眼中卻只有濃濃的*溺。
沒想到,武傾城這一睡就是七天七夜!七天,京以隴已經解決了雲免國的糾紛,將其改為雲免城,從此荒漠歸大京朝所有,京以隴又分別往各城派去了官員、大夫、教書先生和農耕老手等,一時之間,京帝愛民如子、不歧視異族的美名就傳播開了,直接導致了東邊的游牧民族主動提出歸順大京,從此,天下統一。
「原來君臨天下,是仿佛萬事萬物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一般的感覺。父皇沒做到的,朕,做到了!」京以隴輕蔑一笑,「這天下,姓京。」
「恭喜吾皇。」顧連城立馬在一旁跪下說道,隨後所有人都跟著跪下高呼。
「起來吧。」京以隴很受用的擺擺手,又突然一臉遺憾的望著荒漠,「估計朕有生之年,再也沒機會來這了吧,大漠的殘陽、孤月、烈風,也就只能見這一次了。」
顧連城听見京以隴說這話,沒敢接下去,底下的人就更不敢吭聲了,京以隴也沒再說什麼,腳下一用力,馬兒立馬向著京都的方向狂奔起來…
武傾城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在行駛的馬車上。
「醒了?」武傾城一抬頭就看見京以隴正坐在她對面讀著一本書。
「皇上,我們這是在回京的路上?」武傾城試探性的問著。
「嗯。」京以隴應了一聲。
看來心情不錯。武傾城心里想著,這才問出了想問的事︰「那…」
「你身後的白玉罐,朕要將皇姐葬入皇陵。」武傾城剛開口就被京以隴打斷了。
「只是葬入皇陵而已嗎?」武傾城死盯著京以隴。
「朕,沒有辦法,為一個死了二十年的人回復身份。」京以隴無奈說著。
「天下都是你的了,你怎麼可能沒辦法?!明明是你不願意。」武傾城立馬激動地反駁著,還不等京以隴發火又說道︰「算了,不跟你吵,既然是別人自願的,那就與我無關。」說完武傾城就閉了眼,完全當京以隴不存在似的。
京以隴愣了愣,終究沒說什麼,兩人就這麼一路沉默著。
期間武傾城將手撫上了自己的月復部,那里,正有著強烈的心跳……
傾城宮
大軍剛入京城時,武傾城便悄悄先回了傾城宮。
武傾城直接去了平時自己睡覺的地方,臥榻上竟然躺了一個女人。
「你可以走了。」武傾城走到那人身邊坐下,毫不客氣地說著。
「你再不回來,我就悶死了!」那女人起了身,竟是一張與武傾城一模一樣的臉!
「又不是我讓你來的,你是自己要來的。」武傾城不屑的望了那女人一眼。
「口是心非。」女人笑嘻嘻的撕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又突然說道︰「對了,京以隴的後宮雖然少,但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啊。前幾天若不是有夜琉看著,你的寶貝琛兒就被完顏烈害死了!她竟然將各宮妃子送來的食物檢查都不檢查一下就喂給琛兒,你說她安得什麼心!還有那個錦貴妃,就是她送的糕點有毒!」
「與你無關,夜璃,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趕緊跟你的夜琉一起滾出皇宮,免得被京以隴身邊的影子發現之後牽連到我。」武傾城眼中的凶光一閃而過︰完顏烈、北宮錦,你們既然敢害我兒子,我就讓你們這輩子都生不出來!嘴上卻說這讓人討厭的話。
夜璃看見武傾城那一瞬間的凶光後不受控制的抖了一抖︰「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武傾城,雖然你一付看不起我們想盡快擺月兌我們的樣子,但我知道你只是不希望我們再被牽扯進去,所以在我的有生之年里,你一定要來找我,你不來我就不和夜璃成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下子,夜琉要恨死我了。跟靈影寺夜字輩第一殺手夜琉成為敵人,真是不明智的選擇。」武傾城自嘲一笑,在夜璃離開後就拿起桌上的茶杯把玩起來︰「你還沒看夠嗎?影子!」
話音剛落,影子就從黑暗中出來了︰「那兩個人是誰?」
「只是來幫我隱瞞出宮一事的人。」武傾城沒有看向影子,只是自顧自的玩著。
「你好自為之!」影子說完就打算走,他只是趁京以隴早朝時來看看這個女人有什麼動作。
「放心,我不會動你心上人的,動了他,痛苦的是我哥,我才不會干這種蠢事讓我哥一輩子都忘不了他!」武傾城在影子小時之前冷冷說著。
影子身形一頓,隨後很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