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葉扶桑眉頭輕皺,看來前身還是一個重女輕男的人,階級分的很是清楚。
惜朝暗自打量著葉扶桑的神色,見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有任何的不悅,提著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自嘲的勾了勾嘴角,一直以來不都是默默承受的麼?為何見到今天郡主,看著她輕柔給自己擦藥的樣子竟會覺得委屈?竟會有了別樣的感覺。
這就是爹爹所說的貪心麼?他竟然會開始向郡主撒嬌?
一時間,偌大的屋子里靜逸無聲,只有若有似無的呼吸聲,惜朝愣愣的看著一臉認真的葉扶桑,只覺得被她觸踫過的肌膚竟是如此的灼熱,漸漸的惜朝臉上泛起陣陣紅暈,破天荒的第一次,他竟然會覺得害羞。
「郡主,惜朝自己來就可以了!」說著,一雙小手便來遮擋自己暴露在空氣中的重要部位,他也不知道自己今晚是怎麼回事,以往,即便一絲不掛的站在郡主面前他不會有種害羞的感覺的。
把惜朝的窘樣看在眼里,葉扶桑輕笑,他在她眼里不過是個孩子,不過,這個時代的人都市早熟的,想著葉扶桑貼心的拿起一旁的薄被給他蓋住,他身上的傷太多,密密麻麻的,沒有一處完好。
不過,處理這些傷口也難不倒她,她本是二十一世紀最出色的外科手術醫生,無論多難的手術對她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換句話話說,沒有她處理不好的傷口,只有不願處理的。
只是,沒想到,前身居然會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竟然會這麼殘忍的對待一個孩子,葉扶桑身為現代人,當然不知道,在這里,男子十五歲就可以嫁人了,更何況惜朝已經十七歲了。
就在惜朝以為葉扶桑不會再說話的時候,葉扶桑輕柔的聲音緩緩的響起,「惜朝,以後要好好的愛惜自己,千萬不能在受傷了,即便是我也不要!」
葉扶桑說完,好半天也沒听見惜朝的回到,疑惑的向他看去,只見男子白皙的臉頰不滿淚痕,雙眼通紅,肩膀一聳一聳的嚶嚶的抽泣著。
「惜朝!」葉扶桑叫了惜朝一聲,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了他,明明剛剛還好好的。
「嗯!」葉扶桑悶哼一聲,只覺得胸腔被撞的生疼,即便她反應在怎麼快沒有想到,原本戰戰兢兢的小白兔竟會撲進自己懷里,還如此的大力。
看著趴在自己懷里而哭的泣不成聲的惜朝,葉扶桑伸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的拍著,只听見他帶著哭腔的聲音響起,「郡主,郡主從沒有對惜朝這麼好過,惜朝好怕,惜朝還不想死呢,惜朝答應過爹爹要好好活著,每到他祭日的時候給他帶去香香的饅頭呢,可是……嗚嗚……郡主那樣對待惜朝,惜朝好怕……嗚嗚……」
听著惜朝的哭訴,葉扶桑只覺得心酸,「惜朝放心,以後每到你爹爹祭日的時候我陪你去好麼?我們給他帶你爹爹最喜歡的饅頭去。」
「真的麼?」聞言,惜朝從葉扶桑懷里退了出來,仰著小臉期盼的看著葉扶桑,眼里星光點點,見他如此孩子性的一幕,葉扶桑微微一笑,指尖在他鼻尖一點,「一言為定!」
聞言,惜朝環在葉扶桑腰間的手緊了緊,整個頭更是深深的埋進葉扶桑的胸前,看著緊緊貼著自己的人,葉扶桑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的紅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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