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一雙妙目可憐楚楚的看著葉扶桑,落落大方的樣子宛如一個知書識禮的人,哪里還有那天的刁蠻、
「郡主,都是蕭暮的錯,你就不要怪夏大人了,啊……」蕭暮剛剛走到離葉扶桑一步距離的時候猛地朝著葉扶桑摔去,說是摔去,倒不如說撲去吧。
看著朝自己摔來的蕭暮,葉扶桑本能的就是讓開,可侍音卻是呆呆的看著動作無比做作的蕭暮,有些回不過神來,此時,已經來不及拉開侍音了,葉扶桑手腕微動,由于身上的武功已經不在了,只得頗為費勁的提住蕭暮的的衣領,把他提著站了起來。~
蕭暮故作驚慌的拍了拍胸口,對著葉扶桑甜甜一笑,然後,臉上的面紗忽然「掉」了下來,「嘶——」大殿上響起陣陣抽氣聲,好美的男子啊。
夏皖急的臉色直冒冷汗,小公子是她的,怎麼能讓別人看呢?
蕭暮卻不急著帶上面紗,嬌羞的看了一眼葉扶桑,甜膩的叫了一聲「郡主∼∼」那拖長的尾音愣是讓葉扶桑打了個寒顫,看著葉扶桑明顯的排斥卻是故作平靜的樣子,慕容殤啞然失笑,他以為,她也會同其他人一般被眼前這個絕美的公子給迷惑呢?
見葉扶桑不說話,蕭暮邁著小碎步上前一步,「郡主∼∼,你就饒了夏大人吧∼∼奴家任由郡主處置∼∼」說著,再度往葉扶桑面前走去,距離近的幾乎貼上葉扶桑的身子。
「公子!」夏皖急急的叫了一聲,她怎麼能讓公子替她贖罪呢,昭陽郡主如此,公子落到她手上還能有活路,沒腦子的夏皖絲毫沒有看出自家這公子就是想落到葉扶桑手上。
鳳言緊緊的扯著袖子,恨恨的瞪著蕭暮,「皇姐,這男子是想勾引葉扶桑麼?」
鳳芷收回看戲的眼眸,看了一眼鳳言,「言兒你在擔心什麼呢?」
聞言,鳳言終于收回了目光,頗為埋怨的看著鳳芷,「誰擔心了,這等艷福,你以為葉扶桑會放過?」雖然如此說著,鳳言卻是暗自拿自己與那蕭暮做起來比較,比來比去,鳳言頗為得意的笑了笑,他還是覺得,自己比較漂亮。
「郡主∼∼」蕭暮酥媚入骨的聲音再度叫了叫葉扶桑,身子再度朝前傾去,侍音看了一眼葉扶桑,見她定定的站著,好雙眸含笑的看著眼前這個男子,忽然委屈起來,一下子擋在了葉扶桑跟前,阻止了蕭暮的前進的身體和看著葉扶桑的目光,一手也順勢一把推開蕭暮。
「哎呀∼∼」只听見一聲酥軟的聲音響起,蕭暮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葉扶桑看著嘴角抽了抽,這男子也太能演了,就侍音這麼小的力道,怎麼可能推的開他呢?
接著,葉扶桑就見蕭暮梨花帶雨的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委屈的看了一眼葉扶桑,再畏懼的看了一眼侍音,那模樣,硬實把侍音惡毒的形象襯托的淋灕盡致、。
侍音看著胸膛忍不住的上下欺負起來,明顯是怒極了,葉扶桑以為他只是氣氣而已,畢竟如此大家閨秀的侍音是不會做出什麼出個的舉動的。
可,當蕭暮弱弱的從地上爬了起來再度想倒在葉扶桑懷里的時候,一向柔弱的侍音也終于發飆了,侍音再度一把推開蕭暮,怒氣騰騰的瞪著他,「大膽,我還在這站著呢,你當我是死的不成,竟敢明目張膽的勾引我的女人,你還要不要臉了?」
蕭暮被侍音一席話吼得愣住了,葉扶桑也同時愣住了,眼珠轉了轉,有些趣味的看向侍音,突然發現,這樣的侍音好像很有趣。
在座的大臣很明智的把頭埋得低低的,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這侍音側君未免也太大膽了,一個男兒家竟敢在皇女、郡主面前如此放肆,偏偏,昭陽郡主竟然還如此縱容,臉上不但沒有怒氣,反而笑意盈盈的、
侍音的母親侍桓不好意思朝著自己的同僚點了點頭,笑的一臉不好意思,她家的兒子一向是知書達理,溫婉賢淑的,如今怎麼會有如此潑夫行為?
大殿中異常的安靜也讓侍音漸漸回過了神,看了一眼母親不贊同的神情,在看看葉扶桑一臉挪椰的樣子,侍音終是害羞的低下了頭,「扶桑……」侍音此時很是忐忑,扶桑,不會嫌棄自己吧?
葉扶桑伸手攬過侍音,還是這個聲音听著舒服一點。
蕭暮也從剛才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低垂的眼眸閃過一抹厲色,猛地跪倒在了侍音腳邊,侍音本能的顫了一下,就見蕭暮梨花帶雨的哭了起開,「侍音側君我不是故意要搶你衣服的,我還你就是了,你別生氣。」說著,蕭暮立即身旁的小侍把那件衣服拿了上來。
「侍音側君給你,你原諒我吧。」蕭暮樣子極其可憐,一些大臣也從中听出了事情的原委,有些了然的看了一眼侍音,想不到,昭陽郡主這個侍音側君竟是這樣一個妒夫!
女尊國的女子最不喜歡的便是妒夫了,反而像蕭暮這種柔柔弱弱,又媚眼嬌小的男子比較惹人憐愛。
然而,看著這樣的蕭暮,侍音又怒了,只是,想到自己剛才的失態,卻是硬生生的隱忍著不發,小手緊張的捏了捏葉扶桑的手,眼眸頗為埋怨。
葉扶桑笑了笑,把放在蕭暮臉上的眼楮移開,在女尊國這麼久了,她也明白侍音的心,自然也知道他的意思。
鳳言看著蕭暮皺了皺眉,「小公子還是把你的衣服收起來吧,我們皇家要什麼沒有,怎麼會看得上你一件衣服呢?難道,堂堂郡主側君還差一件衣服不是?」
鳳芷詫異的看了一眼自家這個弟弟,他什麼時候居然也這麼得體好心了?說出的一席話簡直漂亮極了,不但維護了皇室的尊嚴也解了侍音側君的窘境。
「十三皇子說的對,蕭公子你還是自己收起來吧。」葉扶桑懶懶的說著,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夏皖,「至于夏皖,這件事本郡主就當沒有發生過吧。」被侍音這麼一攪,她反而覺得直了,原來,看一個知書達理的大家公子發脾氣是這麼好玩的一件事。
「是啊,夏大人你回自己位子上吧。」鳳言也適時的出來打圓場。
「哼!」鳳言看著葉扶桑不悅的冷哼一聲,該死的女人,居然叫自己「十三皇子」!!!
這時,隨著樂聲響起,葉扶桑剛剛攬著侍音坐下,便看見一襲黑袍的藍千又走了進來,葉扶桑蹙眉,怎麼又是他?
藍千如往常一般,身著一襲黑色長袍,一進門便吸引了眾人的目光,藍千勾魂的媚眼不自覺的向著葉扶桑投去,只見女子淡笑著,偶爾夾菜放到身邊笑的一臉羞澀的男子碗里,藍千眼里閃過一抹自嘲,扭動著腰肢便舞跳起來,末了,便來到宴席間給大臣們紛紛敬酒,也不管那些有意無意放在他腰間游走的手。
葉扶桑瞄了一眼,眉頭不由自主的皺起,這個男人,明明討厭這些應酬,明明不喜歡如此妖媚的笑著,可,為什麼還要如此呢?
「扶桑……」
恍惚間,葉扶桑听到身旁傳來的聲音,透著濃濃的委屈,葉扶桑不解的把眸光頭向侍音,眉眼微挑,「嗯?」
「扶桑,你老是看著他!」侍音委屈說著,縴縴玉指不滿的指了指藍千,葉扶桑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剛好見他被一個大臣拉進懷里。
葉扶桑面無表情的收回視線,「侍音,你是在吃醋麼?」
聞言,侍音立即蒼白了一張臉,眼淚又在眼眶里打轉,一手急急的扯住葉扶桑的衣袖,「扶桑,你別生氣,我只是問問,你不要討厭我,不要討厭我……」
葉扶桑伸手替侍音擦去眼角的淚水,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侍音,我沒有討厭你。」他明白,侍音是一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男子,所以才會如此的脆弱。
听見葉扶桑的保證,語氣里也無任何不悅,侍音終于收住了眼里的淚水,抬眼滿是眷戀的看著葉扶桑,紅著臉,壯著膽子輕輕的靠在葉扶桑懷中,葉扶桑笑了笑反手扣住了他的腰。
藍千雖然在各個大臣皇女中間游走,一雙迷人的眉眼始終注意著葉扶桑,當看見她如此溫柔的對待侍音時,身子忍不不住的一個顫抖,手中的酒立即灑了一個年邁的大臣一身。
「啪!混賬東西,你瞎了嗎?」
一個響亮的耳光夾雜著女人的怒吼陡然在大殿中響起,霎時,大殿安靜如初,都看戲般的把眼楮頭向右座。
葉扶桑蹙眉看了一眼臉頰紅腫,卻不卑不亢跪在地上的藍千,還有一臉怒容年過半百的女人,葉扶桑上了那麼多次朝,自然知道那人是誰,裴袁,官拜太師,是朝中舉足輕重的人物,而且,女皇似乎很是寵幸這個裴袁,她在朝中的勢力也是不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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