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葉扶桑終于悠悠的醒來了,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入目的一片藍色,「季兮……」葉扶桑有些虛弱的叫了一聲,只見趴在床榻上的那人還是不見醒來,葉扶桑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在看看他有些潮濕有些淡薄的衣服,眉頭緊緊的蹙起,這個男人,淋雨回來居然沒有換衣服,是為了照顧自己麼?
葉扶桑掀開被子輕手輕腳的走了床,手才踫到櫻季兮身上便縮了回來,「好炭!」
「季兮,你還好麼?季兮……」葉扶桑湊近櫻季兮耳畔輕輕的叫了幾聲,就听見一聲低低的呢喃「無恥女人,你活該……活該……」
聞言,葉扶桑嘴角狠狠地抽了抽,這個男人,都生病睡著了,還不忘著罵自己!
葉扶桑輕而易舉的便抱起了櫻季兮,輕輕的月兌去了他的衣服,在給他換上干淨的里衣,雖然倆人已經有了肌膚之親,葉扶桑還是忍不住的老臉狠狠的紅了一把、
這個男人的身材果真是很不錯的!
葉扶桑在二十一世紀雖然是外科醫生,但是,為了傷口後的處理,她特意跟一個老中醫學了一些中藥,治這種發燒也是很輕易的,提筆,寫了一張單子便叫小侍去藥房那藥,堂堂郡主府,葉扶桑知道,一定會有她要的藥的。
不一會,小侍便把藥送來了,葉扶桑輕輕的抱起櫻季兮把藥喂進他嘴里,看著他眉頭緊皺不停掙扎的樣子,葉扶桑啞然失笑,想到不,這家伙竟然會害怕喝藥,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喝完藥,葉扶桑和衣而睡,安靜的躺在櫻季兮身旁,心里不由一陣深思,她自問不是殘暴之人,那天,為何會殺了裴袁,她只記得那天她很憤怒,但是,她也不是那種自制力差的人。
當時,她都不記得是怎麼殺死裴袁的,不過,在她看見裴袁倒在地上的時候,嗅到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一股陰冷熟悉的味道,但卻想不起來了。
翌日,櫻季兮拉住自己明顯換過的里衣,晃了好一陣的神,又重新躺了回去,使勁嗅了嗅身旁那遺留的熟悉香味,臉,不由的爆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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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扶桑神清氣爽的回到主院,剛一打開門進去就听到一道毛骨悚然的聲音,冷凝一襲白衣端坐在圓桌前,雙眸暗沉的盯著葉扶桑,嘴角的似笑非笑的弧度,「我的郡主,你終于舍得回來了?」
葉扶桑關門的手頓了一下,有種莫名的心虛,轉身,對著冷凝甜甜一笑,「回,回來了。」
冷凝湛藍色的眸子微微閃了一下,下一秒,葉扶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便已經被冷凝攔腰抱起,見他向里邊走去,葉扶桑心陡然亂了一拍,「凝,凝兒,你要干嘛?」
聞言,冷凝看了一眼葉扶桑,邪魅一笑,「郡主覺得呢?」
葉扶桑吞了吞口水,每次只要他叫自己郡主就不會有好事發生,在看他笑的一臉陰險的樣子,葉扶桑莫名的打了個冷顫,他不會要那啥吧?
「凝兒啊,你快放我下來,我身體不舒服,我生病了還沒好呢,會傳染給你,這事我們晚點再……啊……!」
葉扶桑話未說完,只覺得男子的手臂往外一拋,接著,整個人便被丟進溫泉里,一個不察,被水淹了一下,葉扶桑使勁掙扎的站了起來,怒視著邊上一臉風輕雲淡的男子,「冷凝你瘋了!」她不明白自己又哪里惹到他了,竟然又把自己丟盡水里。、
其實,從葉扶桑一進門開始,冷凝便聞見她身上的的味道,心里一陣陣的憋悶,她身上只能有他的味道,不能沾上別人的,本想像上次一樣把她直接丟盡湖水里的,可考慮到她的身體,冷凝慈悲的決定放她一碼,轉而把她丟盡了溫泉。
冷凝無視葉扶桑滿臉不悅的樣子,轉而走向不遠處的軟塌,慵懶的倚在上面,漫不經心的瞟了眼葉扶桑,「郡主還是把你身上的味道洗干淨了吧。」
聞言,葉扶桑每天皺了皺,味道?難道是血腥味?想著,葉扶桑倒是點了點頭,似是想到什麼,抬眼看了一眼冷凝,有點尷尬的說道︰「那個,凝兒,我要沐浴。」
聞言,冷凝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葉扶桑,「請便!」
葉扶桑︰「……」
在冷凝chiluoluo目光的注視下,葉扶桑艱難的穿著衣服靠在溫泉里,看著她一臉憋屈的樣子,冷凝湛藍色眸子閃過一抹亮光,嘴角輕輕的勾了勾,起身,「沐浴好了在房間等我,不準出去,不準見別人。」
看著男人瀟灑離去的背影,葉扶桑眉頭輕蹙,為什麼听冷凝這句話,她會想到一個畫面,古代,皇上不都是這樣跟自己的妃子說話的麼?
可,這為什麼會出現在她身上?
葉扶桑沐浴好重新換上一身紅衣,滿意的看著銅鏡里的自己,勾了勾嘴角,這張臉,真是十足的妖孽啊。
葉扶桑環視了一圈空蕩蕩的屋子,她好像許久不曾見到惜朝了,也不知道那個孩子在忙什麼?想著,葉扶桑輕喚了一聲︰「來人!」
「郡主有何吩咐?」話音剛落,便走進一個小侍來,恭敬的垂在下首。
「惜朝呢?」
聞言,男子微不可見的顫了一下,「回,回郡主,惜朝……惜朝……」
「說!」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葉扶桑心不由的一顫,莫不是那孩子出事了。
「郡主饒命,惜朝走了!」小侍見葉扶桑發火,猛地跪倒了地上,瑟瑟發抖的說道。
「走了?走了是什麼意思,走哪去了?」葉扶桑此時已經徹底的懵了,莫不是離家出走,誰惹到他了?
「回,回郡主,惜朝去了花滿樓,說,說他要把自己給賣了,也省的日後被郡主隨便嫁給一個侍衛……」小侍顫顫抖抖的說著,時不時的注意著葉扶桑的神色。
聞言,葉扶桑眉頭蹙的更緊,把自己賣了?怕被她把他隨便嫁了侍衛,她什麼說過要把她嫁給侍衛的?不過,花滿樓……
花滿樓!!!!
「胡鬧!」葉扶桑低咒了一聲,連忙急匆匆的奔了出去,同時,也把冷凝的話給華麗的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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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樓
惜朝心不在焉的坐在銅鏡面前,任由男侍給他打扮著,身上穿著一見粉色的輕紗,里面的輪廓一覽無遺,若隱若現的隱忍遐想。
男侍有些驚艷的看了他一眼,「公子,你長得真美!」
聞言,惜朝抖得更厲害了,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薄得不像話的衣服,怯怯的看著男侍︰「小哥,我,我能不能不穿這個?」
聞言,男侍笑了笑,「公子說笑了,這是花滿樓的規矩,拍賣初夜的公子都必須這麼穿的。」
「可,可是……」
「別糾結了,公子這麼美,一定會得到一個世家女子的青睞的,到時候,你把她伺候的舒坦了,說不定她一高興就給你贖回家了,以公子的容貌,混個小爺當當是不在話下的。」
男侍一臉含春的說著,仿佛自己就是那個即將被人贖回家的人一般,完全沒有注意到惜朝在听完他這番話臉色慘白的樣子。
惜朝一把推開在他臉上搗鼓的男侍,對著銅鏡照了照,跑到水盆面前完全不顧男侍的阻攔幾下便把臉上的胭脂給洗去了,他記得,郡主是最不喜歡男子涂脂抹粉的了。
「公子啊,你干嘛要洗掉,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才給你弄的好的?」男侍一臉的無奈的對著惜朝抱怨著。
惜朝一把拽住男侍的衣袖,「我,我不賣了,我要回家。」
聞言,男侍眼眸猛地睜大,一把捂住惜朝的嘴,湊近他耳旁輕聲說道︰「公子啊,這話你可別說了,走進這花滿樓你就是花滿樓的人了,除非是客人把你帶走,否則,你就得一輩子呆在花滿樓。」
「那我不要錢了!」惜朝此時已經急紅了一張臉,他當時也是一時沖動,他都對郡主說的如此直白了,郡主居然還是對自己一樣,裝作听不懂自己的話,他生氣了。
「不要錢也不行的,之前就有一個公子,也是臨時反悔,結果酒杯老鴇爹打了一頓,現在,還在草堂侍候著呢。」
「草堂?那是什麼地方?」惜朝一臉害怕的看著男侍,一雙大眼透著濃濃的畏懼。
「草堂啊,是青樓最下等的地方,那里來的都是沒錢的平民,因為沒有錢所以她們一般都是幾個人湊錢叫一個小倌,然後輪番享用的,草堂的公子們可是很可憐的,一天得伺候不知多少女人。」
「砰——」
惜朝猛地跌坐在了地上,郡主啊,惜朝再也不任性了,你快來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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