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扶桑悠哉悠哉的回來,殊不知,郡主府里因為意外到來的不速之客而亂成了一團。
主位上,花淵祭一襲黑衣,一腳隨意的搭在一旁,整個人如俯瞰天地的王者一般,一雙叫人為之失神的桃花眼帶著一股無法言說的冰寒之氣在廳里的幾個美男臉上掃過,薄唇微微勾起,「本尊給你們每個人一個機會,滾,不然……」
余下的話隱沒在了男人隱晦莫名的冷笑中。
櫻季兮擦了擦嘴角的血,從地上艱難的站了起來,「我們都是扶桑的夫君,憑什麼要走,這里最應該走的人明明是你。」櫻季兮強撐著身子站著,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這個男人實在太強大了,可以說,在這個世間,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真是不知死活!」花淵祭一臉諷刺的看著櫻季兮,桃花眼眯起一個漫不經心的弧度,他身上有扶桑的味道,這味道讓他有一種讓他想毀滅一切的沖動。
「閣下突然出現在這里,郡主知道麼?」冷凝眯著一雙湛藍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花淵祭,對上他那雙深邃好看的眼眸,心,忽然狠狠一顫,湛藍色的眸子微閃了一下,那是怎樣的一雙眼楮,仿佛一不小心便能將人的靈魂吸附進去,徹底的臣服在他的腳下。
滿意的看著冷凝的模樣,花淵祭勾唇輕笑,「識時務者為俊杰,若你們听話馬上滾,本尊自不會為難你們任何一個。」
看著主位上囂張無比的男人,冥月辰垂在身側的手緊緊的捏起,他自知不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但是,就因為他強就要自己離開那個女人是不可能的,雖然那個女人很是無恥,有千般萬般的不好,他冥月辰就是舍不得。
花淵祭一雙桃花眼在個個美男臉上掃過,眼里一派高傲,區區凡人,也敢跟他花淵祭搶女人,真是不自量力。
看著花淵祭眼楮看向他們時不時閃現出的得意,高高在上,幾個男人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你,你……你不要亂來,不能打我們。」惜朝一臉防備的盯著花淵祭,從冥月辰身後探出一個腦袋來,見花淵祭一雙霸氣十足的眼眸掃來,又沒骨氣的縮了回去。
花淵祭唇角綻放出一抹冷笑,「還不滾!」
「你!像你這樣的妒夫,扶桑是不會喜歡你的,就是滾也是你滾!」侍音沉著一張臉,義正言辭的站在花淵祭跟前,這個不要臉的狐媚子,明明都走了竟然還好意思回來,一回來,他們這些有名分的側君都沒說什麼,他這個狐媚子倒是瞪子鼻子上臉了。
花淵祭挑眉看了一眼侍音,眼里陡然迸發出一道寒光,「扶桑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隨著男人一聲壓迫十足的聲音,侍音只覺得脖子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葉扶桑回來的時候,剛剛進門看見的便是侍音一臉通紅,快要被這個花淵祭捏死的模樣。
「花花!」葉扶桑驚叫了一聲,連忙跑了進來,使勁拍拍花淵祭的手,一臉討好的看著花淵祭,「花花啊,你先放開,你不要動殺戒。」
花淵祭愣愣的看著葉扶桑,一句「花花」在腦子里被放大了無數倍,他好像又回到了千年前,倆人無憂無慮的時候。
千年前,她平時叫都叫自己淵祭,可,在她開心或是自己不開心的時候,她總是圍著自己一遍一遍的叫著「花花」,這個熟悉又心痛的稱呼,有幾多久沒有听過了。
葉扶桑把侍音從花淵祭手底下解救了出來,伸手在他的背上給他順了順氣,這個男人,怎麼每次都不懂得收斂一下自己的脾氣,要是自己晚來一步,他非得被這個掌握著世間生殺奪予的冥王給 嚓了的。
侍音恢復了一點,睜開眼楮看了一眼葉扶桑,一臉的委屈,「葉扶桑你滾,你滾……」要是不她總是喜新厭舊的到處勾搭男人,他又怎麼會差點被這個男人殺死。
「好了好了沒事了。」葉扶桑瞪了一眼花淵祭,見侍音一臉憤怒的模樣,好像真的不想見到自己,想著,葉扶桑便要站起身子,想著離侍音遠一點,然而,剛剛一動,就見侍音一把摟住她的脖子,雙眸控訴的看著她,「葉扶桑,你又要拋棄我?」
葉扶桑︰「……」
「放開她!」花淵祭回過神來,看見的便是侍音牢牢摟住葉扶桑的模樣,心里陡然燃氣一躥火苗,手掌猛地揚起,上面燃燒著一團熊熊的藍色火焰,那模樣,大有要把侍音燃燒成灰燼的樣子。
葉扶桑心里一驚,這幾乎是毫無懸念的,要是自己在不放開侍音,那今天就一定的是侍音的祭日了,葉扶桑深知這個男人的脾性,吃軟不吃硬,她敢發誓,要是今晚她和花淵祭對著干,他做出的事一定會讓她追悔莫及。
想著,葉扶桑一把推開侍音,有些狗腿的來到眼前這個一臉怒氣的男人面前,葉扶桑兩只手來到花淵祭手臂上輕輕捶打著,「花花啊,我們都是斯文人,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不好。」
看著靠在自己身邊的人,花淵祭一張美到叫人心顫的臉終于有了一點緩和的跡象,收起手中的藍色火焰,花淵祭看向葉扶桑,「扶桑,本尊說過,你休要在挑釁本尊。」
「不挑釁不挑釁。」葉扶桑連忙回答,那模樣,哪有一點一國郡主的睥睨霸氣。
侍音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怒吼了一聲,「葉扶桑,你混蛋。」便捂著臉跑了出去,葉扶桑混蛋,只要這個狐媚子一出現便總是這麼對他。
花淵祭一雙眼眸漫不經心的瞟了一眼侍音離開的地方,冷哼一聲,雙眸危險的看向葉扶桑,「扶桑艷福真是不淺啊。」
「沒有沒有,花花想多了。」
一雙鳳眸再度在剩余的幾位美男臉上掃過,「扶桑的這些夫君真是美絕人寰啊。」
葉扶桑嘴角一抽,不敢去看那幾雙狠狠盯著自己似要將她凌遲的眼楮,咬咬牙︰「哪里哪里,都是庸脂俗粉,哪里比得過花花你天生麗質。」
清晰的感覺到屋中瞬間變得壓抑而陰冷的空氣,葉扶桑心中已是一片汪洋,寧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花淵祭,只有委屈幾位美男了。
花淵祭唇角勾起一個誘惑的弧度,眼里也染上了一點溫度,「哦?這麼說,只要本尊說什麼扶桑都會答應了?」
點頭,毫不猶豫的點頭,「花花你說。」
「待會給本尊做飯。」
「沒問題。」
「陪本尊沐浴!」
「沒問題。」猶豫不決的勉強答應。
「陪本尊睡覺,本尊怕黑。」理所當然的說謊不眨眼。
「沒……問題!」咬牙切齒的逼著自己答應。
「馬上把這些男人處理了。」
「沒……嗯?」葉扶桑驚悚的抬起頭,眼楮眨了幾下,「花花,這件事我們吃完飯再說。」一把拉起花淵祭的手,在屋中幾位美男似要將她生吞活剝的眼神下,葉扶桑艱難的,逃一般的拖著身後不情不願的冥王離開了、。
「砰!」
葉扶桑剛剛走出屋子便听見里面傳來一個震天的響聲,「葉扶桑,你好樣的。」
冷凝一臉危險的看著葉扶桑的背影,他還沒原諒她去妓院的事情呢,她竟然就公然把其他的野男人帶回來,還當著他們的面秀恩愛,真當他是死的不成。
看來,這個女人是皮癢了!!!
屋外,葉扶桑硬生生的打了個寒顫,腳下的步子越發的腳下生風了……
一回到屋里,葉扶桑便一把甩開花淵祭的手。
「扶桑這麼著急啊?」
葉扶桑目瞪口呆的看著躺在床上滿臉誘惑的男人,艱難的吞了吞口水,若是沒記錯,他們才剛剛進門,她就那麼輕輕的一甩,還不至于那麼「巧」的將他甩到床上去吧。
花淵祭一襲黑衣神秘,一雙鳳眸微閃微閃的,一下一下的撩撥著葉扶桑的心神,還在冥界的時候,葉扶桑便听說,這貨是三界第一美男,就是三界第一美女的赤水仙子站在他面前也會不由自主的自慚形穢。
「花,花淵祭,你認真點。」葉扶桑有些窘迫的把頭扭向一邊,不去看床上那個時不時勾引自己的男人。
低笑一聲,花淵祭一臉挪椰的看著葉扶桑,「本尊還是比較扶桑叫本尊花花。」
聞言,葉扶桑狠狠的惡寒了一把,正常男人會喜歡這麼惡俗的稱呼麼?更何況,這貨還是高大上且邪佞不羈的冥王。t她剛才也不知道了,情急之下就不假思索的叫出了這個名字,話一出口她便後悔了,只是,卻看見這個男人一臉恍惚,沒有一點不悅的感覺。
葉扶桑還驚悚的從他那雙蘊含天地的鳳眸里看到一抹喜悅,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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