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燕籃眼里閃過一抹詫異,擎蒼則是眯起了眼楮,他幾乎可以想像到當那個驕傲的男人看到自己喜歡的女人不見了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雖然這個女人的話很不可信,不過,他不吃虧。想著,擎蒼重新看向葉扶桑,眼里不禁染上了一抹溫度,「來人,給昭陽郡主準備香火。」
是夜,到處一片燈火寂寥,花園一角,只見一抹紅影鬼鬼祟祟的穿梭著,葉扶桑左右瞄了一眼,見沒有什麼人,方才拿出擎蒼給她準備的香火,悠悠的點燃起來。
十指合在胸前,葉扶桑閉起眼楮,「花淵祭,花淵祭,你出來。」
幽暗的冥界,主位上,男人緩緩睜開一雙邪魅的鳳眸,「何事?」
听著那冰冷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葉扶桑愣了一下,這……
印象中,這是那個男人第一次拿如此冷漠的語氣跟自己說話,葉扶桑睫毛輕顫了一下,想來是自己那天的舉動傷到這個男人了,委屈的撇撇嘴,葉扶桑有些討好的說道︰「花花,我想回去。」
「呵呵……」一聲低笑傳了出來,分不清是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卻是響徹在四面八方,「扶桑若想回來,慢慢熬著就是,本尊會等你的。」
聞言,葉扶桑疑惑的眨了眨眼楮,方才明白花淵祭中的「回來」是指回什麼地方。「花淵祭,我想回鳳天王朝。」
花淵祭一手撐著腦側,漫不經心的張口,「回去干什麼,那里又沒有本尊,只有本尊在的地方,才是扶桑的家不是麼?」
葉扶桑有些泄氣,這個男人是鐵了心的想把自己留在這了,說不定,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
「花淵祭,你知道我在哪麼?」葉扶桑狠狠地盯著眼前慢慢燃燒的香火,仿佛就是花淵祭一般。
「知道。」低純渾厚的聲音回蕩在空檔的夜間,帶著一股疲憊的味道,葉扶桑皺了皺眉,「那你知道我身邊有一個男人麼?」
葉扶桑話一出口,花淵祭一雙眼楮猛地睜開,沒有多說什麼,立即站了起來便往下走。花司辰急急忙忙的攔住︰「王,你的身子尚未復原,不能在到人間去了。」
「扶桑身邊有其他的男人。」輕飄飄的一句便交待了自己非去不可的原有,花司辰也知道,王只要一涉及到有關扶桑仙子的事情便是任何人都阻止不了的。
無奈的嘆了口氣,花司辰道︰「王,以你現在的身體情況,實在不適合在到人間去,這樣吧,由屬下去把扶桑仙子帶回來這樣總可以了吧。」
聞言,花淵祭倒是停下了腳步,卻在觸及到花司辰那張臉時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不行,花司辰長得這麼好看,以那個女人的色性不改的本質……
花淵祭越想,眉頭便皺的越緊,花司辰雖然活了上千年了,可是,他卻沒有過什麼女人,純情的不得了,萬一扶桑誘惑他,他一個把持不住……
花淵祭猛地搖了搖頭,雙眸緊緊的盯著花司辰的臉,花司辰有些莫名的看了花淵祭,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王,屬,屬下不喜歡男人!」艱難的說完一句,花司辰難為情的把頭扭向一邊。
「你長得不錯,還是本尊去吧。」丟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原地早沒有了花淵祭的身影,只留下花司辰一臉莫名的在風中凌亂。
王,剛,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
「花淵祭,花淵祭!」見突然便沒了聲音,葉扶桑緊緊握住手中快燃盡的香火,不停的低吼著。見吼了半天那個男人還是沒有出現,葉扶桑不禁有些泄氣。
猛地將手中的香丟到地上,仿佛還不夠解氣,葉扶桑跑過去狠狠的踩了幾腳,「該死的花淵祭,這麼小肚雞腸,你就該……」
「早知道扶桑叫本尊來是詛咒本尊的,本尊就不來了。」一聲低沉戲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葉扶桑一愣,欣喜的轉過身子,黑暗中,男人一襲黑袍,迎風而立,嘴角微微勾著,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的邪魅誘惑。、
「花花,你終于來了。」葉扶桑一下子撲了過去,將自己嬌小的身子努力縮進花淵祭懷里,「花花,快點送我回去。」
感受著懷中的女人的柔軟的身子,和那無法掩飾的依賴,花淵祭的心一瞬間便柔軟了起來,雙臂不由自主的將葉扶桑環抱起來,「麻煩的女人!」
隨著男人一聲寵溺的低咒,一瞬間,沒有任何預兆的,原地的身影就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看不見半點影子。
擎蒼和燕籃從暗處走了出來,眼里都是深深的疑惑,燕籃抬頭看了一眼一臉隱晦莫名的擎蒼,「王爺,那個人是什麼人?」
擎蒼眼楮眯了一下,有些高深莫測,卻是答非所問,「燕籃可是愛上她了?」
聞言,燕籃猛地跪倒在地,「燕籃不敢。」
沒有看看燕籃跪在地上的模樣,擎蒼一雙眼楮依舊看著方才葉扶桑待過的地方,「若是喜歡,便去找她吧,你陪了本王這麼久也夠了。」說完,擎蒼便往後走去,走到一半,身子又停了下來,「這麼久了,本王也膩了。」
燕籃低垂著頭,臉上面無表情,什麼話也沒有說。
王爺,終究是膩了自己了麼?
鳳天王朝
一道黑色的氣流突然出現在了昭陽郡主府的上空,一瞬間的功夫,花淵祭便抱著懷里的葉扶桑出現在了屋子中。
花淵祭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懷中熟睡的人,眼里不自覺的閃過一抹柔光,將葉扶桑輕輕的放在床榻上,花淵祭便捂住胸口後退了一步,黑色的衣袖抹去嘴角流淌出來的鮮血,雙眸深深的看了葉扶桑,縱然有太多的不舍,他還是得離開。想到葉扶桑今晚對自己的依賴,花淵祭一張妖孽的臉上泛起點點笑意……
現在,他忽然很期待扶桑魂魄回到她真正的身體,恢復記憶想起自己之後會是什麼模樣的。
蒼國,宮羽夙黑著一張臉,看著一臉淡笑悠哉喝茶的擎蒼,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攝政王今日好像很開心!」
抬頭看了一眼狠狠壓抑自己的男人,擎蒼嘴邊的笑容越發的大,「沒什麼,只是覺得這茶不錯。」
「哼,那攝政王就多喝點。」一雙眸子里滿是怒意,宮羽夙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握起,滿臉的戾氣,他就不信了,沒有這個男人的幫助,那個女人會有本事逃離。
他身邊的暗衛分明看見那個女人在花園的時候,他鬼鬼祟祟的和那個娘娘腔的男人躲在後面,後來,那個女人便不見了。
「請攝政王若是看見本宮的儲妃的時候,麻煩你轉告她,本宮很想她。」宮羽夙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完一句話。
低笑一聲,擎蒼冷硬的面龐之上出現了一抹柔色,「本王一定會的。」
「哼!」宮羽夙瞪了擎蒼一眼,黑著臉走了出來,站在門口,「去找,即便翻過整個蒼國也要把她找出來毫發無損的帶到本宮面前。」
蒼國這麼大,就算有擎蒼的幫助,那個女人也不可能這麼快就能出得了擎蒼的。宮羽夙一張臉寒冷的厲害,足以見他是何等的暴怒。
該死的女人,竟然把本宮的話當成耳旁風,還敢私自逃離,真是膽大妄為。
此時,葉扶桑還在悶頭大睡,絲毫不知道找她的人已經多的不可思議,葉扶桑在四皇女的生辰宴上突然消失,女皇派人軟禁了四皇女,並命人四處尋找葉扶桑,府中的幾個男人也憔悴不堪。
直到中午,葉扶桑才悠悠的醒了過來,看著這個熟悉的屋子,卻不見了花淵祭,葉扶桑眉頭不自覺的輕皺了一下,那個男人,回去了……
不知道為何,葉扶桑心里總有些悶悶的,她以為,他會在人間在待一段時間的。
搖了搖頭,葉扶桑從床上下來開門走了出去,刺眼的陽光傾斜而下,她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道︰「來人!」
話音落了好久,依舊沒有人過來,葉扶桑眉頭皺了一下,以為下人沒有听見,或是以為自己離開便有所怠慢,不由的加大聲音吼了一句,「來人!」
另一旁,惜朝腳下步子一頓,圓圓的小臉皺起,接著,猛地丟下自己手中的東西,便向著葉扶桑的院子跑來。
「郡主!」
當看到眼前這個熟悉的身影時,惜朝眼眶一紅,沒有多想,小小的身子立即沖了過來,嬌小身子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飛一般的速度撞進葉扶桑的懷里,葉扶桑險險的後退幾步,用起武功,方才堪堪的停住了腳步。
「惜朝,怎麼總是這麼莽莽撞撞的。」嘴里說著責怪的話,葉扶桑還是伸手將這個情緒激動的人抱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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