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躺好,萬一我來不及輸血你死了,還死在我的房間里,那我豈不是變成了頭號嫌疑人?」姬澤修按住蘇衣七的肩膀,淡淡說道。
蘇衣七乖乖躺下,斜睨著姬澤修,滿臉否認,「就憑姬休斯的勢力,哪怕你真的殺個人都會有人心甘情願地替你去槍斃吧?」
姬澤修勾唇,長指在蘇衣七的鼻尖上一點,魅惑的眸紫的深湛,流光奢靡,像被琉璃侵染過的彩珠。
「我的七七真聰明。」
說完,針管里已經滿滿是血。
蘇衣七咬著唇,眼楮直直地看著他的血緩緩注入自己的體內,有些心疼地凝視著他。
姬澤修的臉色比以往蒼白了許多,甚至給她一種虛弱的感覺,她深深地明白,這種虛弱會給姬澤修——姬休斯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帶來多大的危險,這也就是爸爸一直沒有把她公開的原因。
那種虛弱,有個別稱叫致命!
在和敵人對戰時候,身體上任何的不適都會給敵人可趁之機而置自己于死地!
這個少年,怎麼可以對她這麼好……
「喂,你先休息吧,等下再輸也是一樣的。」
「親愛的,你忘了你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嗎?怎麼可以叫我‘喂’?」姬澤修抬眸,認真地教蘇衣七,「你應該叫我未婚夫,或者老公也行。」
「我那是為了配合你才承認的好嗎?純屬玩笑,不可當真。」
蘇衣七嘟嘟嘴,憤憤道。
大哥她才十八歲好嗎?這麼早就成為別人的未婚妻真的好嗎?
「沒關系。」姬澤修淡淡搖頭,優雅地身姿穩穩地落在她的身邊,「遲早有一天,你是我兒子的媽。」
什麼!孩子的媽?!
蘇衣七掰著手指頭算了算,那好像是很遙遠的事。
腦海里隱隱浮現一副奇怪的畫面——一群長相酷似某個妖孽的小屁孩拉著她的裙擺哭……拖著鼻涕……抱著女乃瓶……
哦不!這太恐怖!
蘇衣七快速地晃晃腦袋,不要去想,不要去想!
輸好血的姬澤修安靜地靠在蘇衣七的身邊,看著蘇衣七一連串莫名其妙的動作,不禁彎了嘴角,深湛的眸綴著漫天的星光,勾起的唇角淬了倦懶慵靡。
按住身邊某只小家伙亂晃的腦袋,「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嗎?」
「嗯?」
「快三天了。」瞥了蘇衣七一眼,環上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里緊了緊。
「三天?!」蘇衣七伸出手橫在兩人中間,對姬澤修的行為進行了沉默的抗訴。
姬澤修也不去忤逆她,手輕松地搭在她的身子外側,「有人給你下了茶荼毒。」
「什麼是茶荼毒?」蘇衣七坐起來,一個翻身,坐到姬澤修的肚子上。
姬澤修淺笑,大掌在蘇衣七**上重重落下,「你怎麼就不能文靜一點呢?」
「喜歡文靜的是吧,左詩錦多麼文靜,你找她去吧!」唇微微嘟起,側過臉盯著牆角。
姬澤修伸手捏捏她的鼻子,小巧的鼻子在姬澤修的手下,像鮮花綻放般微微的紅了,「吃醋了是嗎?不過,我對一個死掉的人,沒有任何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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