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來,黎思弘一直是個異常冷靜的人,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漠不關心,可是剛剛的黎思弘,卻因為那個名叫蘇衣七的女生的消失,幾乎殺死了原本那個冷漠的黎思弘!
蒼嶼自嘲一笑,「放心,我會盡全力幫你找她,那丫頭,沒這麼容易死。////」
黎思弘轉過身,認真地看著蒼嶼。
很快,蒼嶼看到有一種名叫希望的東西,正像初升的太陽異樣,在黎思弘的眼里冉冉升起,波光粼粼。
回到辦公室,蒼嶼站在玻璃窗前,久久沉思。
天際,泛著略微的紅。
「去把飄兒叫來。」
失望與僥幸,藏在蒼嶼灰白色的淡眸里,血腥涌上喉間,被他壓了下去。
其實黎思弘是會給他藥的,所以暫時可以控制病情。////
很快,鄭飄就來到蒼嶼的辦公室,嬌笑著環住蒼嶼的手臂。
「哥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呀?」
蒼嶼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掙月兌了鄭飄的手。
鄭飄察覺到蒼嶼的動作,死死地咬唇。
「蘇小姐的事情,是不是你搞的鬼?」
鄭飄身體微微一顫,哥哥怎麼會知道?不行,絕對不能讓哥哥知道。
「不是,她的事我怎麼會插手,上次我被她整的那麼慘,我都還沒說什麼呢!」
蒼嶼臉色一沉,淺灰色的沒有神采的眸子,緊攫著鄭飄的眼楮。
「那是你自己無理取鬧,飄兒,別試圖欺騙我,我的脾氣,難道你還不了解嗎?」
鄭飄一個恍惚,腳步略顯踉蹌,擔憂地絞著手指。
蒼家以各種秘術聞名,蒼嶼怎麼說,自然有辦法讓她說實話,而她,卻完全不知道蒼嶼會用什麼手段,蒼家的秘術,向來傳男不傳女,更何況她還只是個養女。
既然橫豎都是死,倒不如放手一搏,畢竟她和蒼嶼做了那麼多年的兄妹,蘇衣七只是個才認識沒幾天的陌生人,她堅信,自己在蒼嶼的心里的地位,要比蘇衣七高上許多,
心一橫,鄭飄承認了。
「我是動了手腳,不過,哥哥,難道你沒想過嗎?沒有了蘇衣七的弘爺,會是怎樣?」
蒼嶼猛地轉過身,雙手緊緊地抓住鄭飄的肩膀,深深地喘著氣,像是窒息了許久的人突然得到了救贖。
肩膀上很痛很痛,鄭飄卻還是在心里暗笑,她想,她賭對了,心里微喜。
「你看,自從蘇衣七上島,弘爺哪里還有弘爺的樣子?你曾經的阿黎在哪里/」
鄭飄的話,一點一點地攻破了蒼嶼的底線。
喉間的血腥味越來越重,蒼嶼捂著胸口,鄭飄的話在耳邊一次次地回蕩著,墨畫般的眉毛緊皺。
「飄兒,你先出去。」
依舊是哥哥對妹妹的語氣,卻摻雜了不容違背的命令。
恍惚間,鄭飄看見了當日那個意氣風發的蒼家大少爺。
這一把,她賭對了!
鄭飄離開後不久,有人送了一份關于搜尋蘇衣七的文件,蒼嶼猶豫著打開,匆匆看了一眼,合上,來到黎思弘的辦公室。
黎思弘安靜地靠在一旁的沙發上,若有所思,連蒼嶼進來都不曾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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