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龍炎息發出了長長的舒喃聲,或許對于他來說,只有聖皇才是他的容生之所吧。
「吶吶,听說學校里來了一個很可愛很萌的男生哦,據早晨遲到的同學說他還背著一只比他還要高的劍呢!不知道他會不會到我們班級來~」一個女生略顯激動地說道,臉色微微泛紅。
「你也听說了嗎?我也才剛剛知道耶,我真的是很期待呢,但是有點不太想看走廊裝的供學生參考的攝像頭,果然還是有一個surprise不錯哎。」另一個女生端端正正的淑女態坐在座位上,但舉止中言談中不免透露出一些張揚灑月兌,沒有被貴族制度中的條條框框所「格式化」就是這個意思吧?
「咚咚」禮貌的敲門聲傳來,同學們的聲音一下都戛然而止,靜靜地滿懷期待的望著那扇就要打開的門。
門漸漸打開,有那麼一點點的光束慢慢地越來越大的射了進來,大家看到了一雙舊的球鞋,可怎麼會有那麼熟悉的感覺呢?難道……他們和他見過?
「看你們一個個如狼似虎的樣子,看有帥哥要來個個眼楮都直了!」大家的視線不約而同的向上移去……
那可不就是副班藍釉麼……
「切!!~~」男生們都聚精會神的看著門,想要了解了解他們未來的伙伴,木有想到居然結果大失所望,有種被玩弄的感覺。
「夜月晴,進來吧。」藍釉放下手中被卷成「壽司」的教案,對著門口說道。
「是!」清清亮亮的聲音響徹在每一個人的耳中,男生臉上的不耐煩也奇跡般的慢慢褪去。
一個不是特別高挑的聲音從門口擠了進來,一個大男孩微微躬著身,眼楮害怕又不好意思的略微朝下看,弱弱的走了進來。
「這位是夜月晴,雖然年齡與你們差不多但是你們不能直呼其名,一定要尊稱為夜老師,知道了嗎?他在教師辦公室辦公,有什麼醫學上的問題隨時都可以向他請教,尤其是馬上就要開始正式上課的醫科班成員一定要認真听課,不可沒大沒小的,听見了沒有!」藍釉嚴厲地說道,事實上眼尖的人還是能看到藍釉嘴角微乎其微的扯動著,不用想便能知道他內心十分幸災樂禍。
藍釉,你當初選當兵真是失敗的決策,早知如此當初就把你派到某個地方當教書先生去。龍瑄想道。
「夜月晴,你也來上台自我介紹一下吧。」藍釉說完,側了側身子,轉身離開了教室,不忘帶上門。
「咚」門被關上了,夜月晴的心也在那一瞬間停住了,隨之心跳像打點計時器一樣快速的運動跳動著。
「大、大家、好。我叫、叫夜月晴。」夜月晴滿面通紅的說道。
「我我我我……」
「老師,你不要當我們老師了,來和我們當伙伴吧?你看上去也不適合當老師!不如早點離開這里,這里的教師沒有兩把刷子是不會聘請來的,你有口吃的病校方居然沒查出來實在是令人質疑校方的水平。」男生嘴毒的說道,即便這十分的傷別人的心,可是他們最討厭那些仗著是老師就在他們面前耀武揚威的樣子,要在自己父母的面前,還不都跟個龜孫兒一樣的?
「我、我不會的!無論在怎麼艱苦,我都會堅持下來!因為我喜歡授課,我喜歡把自己所喜歡的知識教給想要求學的你們!無論如何我一定會努力的!」夜月晴的聲音清亮,像是有魔力般的也不再有人想要刁難他了。
而那個惡言相對的男生,听到夜月晴的話,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扭頭不去看他。
「老師,你是醫師對吧?」龍瑄象征意義的舉了舉手,面無表情的問道。
「是的!我喜歡這門學科!」夜月晴堅定不已的回答道。
「那麼,為什麼你背上要背著個大劍呢?醫師用不到武器才對,只需要助手護士和必要的手術工具不就足以了嗎?」
「額?啊啊,這個啊……」夜月晴像是被點醒了一樣,回過頭來看了看那大劍,大劍被白色的裹得緊緊地,也被緊緊地綁在身上,似是永不分離。
夜月晴輕輕地撫了撫那大劍,像是對它有著深厚的感情一樣,眼神里滿含著憂傷以及懷念。
「這是我的伙伴吶~他還沒有名字呢,或者說,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名字叫什麼,他還沒有來的及告訴我便去了遙遠的地方。是啊,他去了一個我永遠無可及的地方,我永遠無法觸踫到的地方……」
「他還活著。」龍瑄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傷感,應當是想起了大姐的死吧,但是大姐卻什麼都沒有留下,線索也是。
「是呢,他還活著,我這麼堅信著,所以,我一定要把他的寄宿體隨身帶在身邊,這樣,總有一天他可以回來的時候便不會因為沒有了**而發愁。」
氣氛跟隨著夜月晴的話語變得傷感起來,十分凝重,不再有人會嬉笑怒罵。
「呵呵,不好意思扯遠了,那麼,我的醫療教室你們知道的,我也就不再多說了,本來想帶個別人去看看的,不過沒時間了所以還是算了吧總歸有時間回去看的。現在還剩幾分鐘,你們就自修吧。」夜月晴努力地眨了眨眼,努力掩飾自己眼中泛起的水霧。
龍瑄走下了座位,徑直走向夜月晴。
「老師,中午的時候可以在馨園給我看看這把劍嗎。」龍瑄看著夜月晴說道。
「哦,好吧,那就12點半見面吧。」夜月晴點了點頭說道。
「怎麼了,打听別人私事不是不禮貌的事情嗎?」龍炎息說道,他自己甚至也覺得自己發抽了,居然關心起龍瑄來。
「因為想起了一些事情,我想試試看,或者說很有可能手中再多一條信息。」龍瑄若有所思的看向龍炎息。
龍炎息沒有在說些什麼,因為他看見龍瑄眼底閃爍的光彩,他能夠懂得,這是恨意、急切、緊張、擔憂、哀傷還有一點點的興奮,像是求生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他也能看見龍瑄看著他,實則是看著另一個人,他不知那個人是誰,但是那個人必定是帶給龍瑄這些感受的人,不知為何的,感到一絲絲的對于龍瑄的擔憂還有潛意識的不安,或許在未來的某一個時間,將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