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小姐,終于找到你了,您去哪里了,哪里都找不到身影,在玩一會兒我們就要派護衛隊全體出動搜查了!」愛德華遠遠瞧見龍瑄,急忙走過來說道。
「真不好意思,我閑來無事想看看這里美妙的雪景,只是沒有想到看著看著就迷路了,可不,這一會兒終于兜兜轉轉出來了呢~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龍瑄微微一笑,語氣帶著歉意說道。
「沒是的,龍小姐,我也就這麼一說罷了,那麼我正式向您邀請,您是否能來光顧我的訓練場一游呢?我希望你能夠光臨寒舍。」愛德華笑笑,伸出了戴著白色手套的手。
「好的,我答應。」龍瑄只是口頭回答了一下,徑直掠過了他,她不喜歡太過于接近那些她沒有視為伙伴朋友的人類。
在好幾個站在愛德華旁邊的美少女們旁掠過,能夠听見她們發出的悉悉索索的不屑聲,想也是,此舉決不是一個貴族淑女會做出來的事情,只可惜,她龍瑄從來沒有想過要學會當什麼淑女,就算在淑女堆里也不會,她就是她,從不改變。
「呵呵,真有意思。」愛德華嘴角微微上揚,饒有興趣地跟了上前。
「生日party的朋友們,你們可以任意選擇坐馬車或是騎馬,不過還是先請跟我來吧。」愛德華微微一笑,對著漸漸聚齊的人群溫和的說道。
龍瑄微微頷首,便看見了好幾輛做工精致的馬車,只一眼,連外行人都能感覺到它的豪華氣質,馬車的色調和花紋也都是美如畫,不張揚突出卻十分的莊重嚴肅,也難怪路易斯在學校總是焦點了,這麼強大的背景也不是所有貴族都能攀得上的。想來,這貴族過得也很是滋潤,就差了皇室那麼一點點了,已然是一方霸主了。
在場的除了愛德華、路易斯幾個,都或多或少露出了艷羨的神色。可是當愛德華微微側臉瞟了眼龍瑄,卻看見龍瑄的冷淡神色,絲毫不為所動,居然連一絲驚訝都沒有,這真是太奇怪了,除非她見過很多類似的或者是更為上等的物品才會有如此神情,而她也沒有不屑自負的姿態,能如此淡定這連愛德華這種老油條都自愧不如。
「請各位選擇喜歡的坐騎。愛德華只提一個小小的要求,那就是希望大家玩得盡興注意安全。」愛德華微微一躬身,去領著女生坐上馬車。
除了馬車可以乘坐也可以騎馬,有一部分喜歡玩樂或是耍酷的男生喜歡干這種事情,或是……像龍炎息這樣想要表現表現自己的帥氣和勇敢的2b人士。
看見龍炎息爬了幾次都沒能上得了馬車,龍瑄不覺無語,不會騎居然還硬是要騎真是不怕摔死,在這方面真是勇氣可嘉,令小的佩服不已啊~
龍瑄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快步走了過去,手掌中心猛地一使力,把龍炎息穩穩地拍了上去。
「你干什麼,我自己也可以的!」龍炎息臉都氣青了,這真是讓他丟臉。卻偏偏愣是不想下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龍瑄知道龍炎息那無可理喻的像自己一樣的倔脾氣,也沒有理會他說的話,徑自說道︰「抓好韁繩,騎馬的時候不要太快,不然會摔跤,腳要夾緊馬兩側,鞭子也不要抽太狠,最重要的是,注意安全,不要逞強,不要圖快,遇到緊急情況不要慌張。」不等龍炎息驅趕,龍瑄自己先走開了,但願他能夠听進去。
「龍小姐,請上車。」愛德華走到龍瑄面前伸出了修長的套著白色手套的手說道。
「不了,我騎馬。」龍瑄面無表情地瞟了他一眼,轉身朝馬堆走去。
愛德華微微愣了一下,幾步上前說道︰「龍小姐切不可一時圖新鮮想要玩馬,這馬也有自己的思想,這一急有可能就會讓龍小姐的千金之軀受到損傷,想要玩馬到訓練場上愛德華一定相陪。」
對于待客之道,龍瑄很滿意愛德華的態度,不愧為貴族老油條,這彬彬有禮地挑不出一點刺兒。
「不用了,我會。」龍瑄微微一笑,果斷離開,沒有任何留下之意。
「龍瑄,我和你一起!」苑怡不太習慣和那麼多不認識的人坐在一起,而且大多數人都排斥他不和她說話她也沒什麼非要帶下來的想法,看見龍瑄要去騎馬,趕忙逃出這水生火熱之中。
「既然龍小姐如此堅持,那麼愛德華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希望你們能夠注意安全。」愛德華無奈的一揮手,轉身離開了。
「咦?為什麼他要揮一下手?」苑怡奇怪的問道。
「召喚暗衛。」龍瑄說道,轉身走向馬匹。
「呵呵,我第一次騎馬呢,好激動~~」苑怡高興地說道。
「你和我坐一起吧。」龍瑄說道。
「好呀,我自己騎很有可能會摔下來的。」苑怡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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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各位小姐下車。」愛德華走到馬車的門前,打開門,像女孩們伸出了手。
「謝謝。」一個美少女始終低著頭不敢看愛德華,哪知不小心一抬頭練就紅了個徹底,趕緊匆匆離開。
愛德華望著遠處神情略有擔憂,怎麼還沒到,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但是有暗衛跟著應該沒有什麼的。
「嘶嘶——」馬鳴聲響起。
愛德華眼前閃過一只白影。
那是愛德華的愛馬「新德里」,是一匹難得烈馬,而且十分會挑主人,太過溫和類型的它根本連鳥都不鳥,連愛德華都是幾番討好才會讓它讓步。
「嗷嗷嗷!!」苑怡一聲嘶啞的尖叫,看到終于停了下來,嚇得整個人軟在了龍瑄的背上。
「你們沒事吧?」愛德華急切地問道。
「當然沒事了。」「當然有事了!」苑怡的嘶啞聲音和龍瑄的淡定形成了鮮明對比。
「看來各位玩得真是盡興呢。」愛德華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他看見了他的新德里居然一臉享受的搖著尾巴,還一副盡力討好龍瑄的樣子,這個女孩真是不可小看。
苑怡整個人趴在了龍瑄的背上,就只差沒有吐出來了,臉色也是蒼白到了極點。
「既然兩位小姐都安然無恙,那麼愛德華就先去招待其他人了,希望兩位小姐也趕緊跟上。」愛德華笑笑,匆匆離開了。
「龍……瑄……我們走吧……」苑怡艱難地說道。
「恩。」感覺到了,濃厚的野獸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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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小姐少爺們,歡迎來到我們大少爺的訓練場來玩,請這就隨我來。」一個老管家突然走了出來說道。
「訓練場上有沒有很可愛的小獸呢?~」幾個女生悄悄地嚼著耳朵說道。
「大家若是有喜歡的野獸盡可以向愛德華說,我一定會讓你們滿意而歸的。」愛德華溫柔地笑著說,只是這明顯是客套話,因為對于貴族來說,主動向對方討要什麼的簡直就是沒有家教,枉為人哉。
「這里的野獸都是被關在籠子里的,所以大家可以隨意參觀,不必擔心安全問題。」愛德華說道。
「當然,如果想要做下來休息,訓練場上每一個地方都會有可供休息的座位桌子,所以完全不必擔心。」
愛德華沒有再說什麼,大家也漸漸散開了,只留下龍瑄和苑怡兩個人留在了原地。
「龍小姐,苑小姐,你們怎麼不去游覽訓練場呢?莫不是有什麼心事?」愛德華從工作室走了出來,看見了醒目的兩人,奇怪的問道。
「沒事,只是苑怡騎馬後不太舒服,正在緩過那口氣。」龍瑄直白的說道,苑怡一下子羞紅了臉,怎怎怎麼可以對著外人說這種話……
「那麼,不如讓愛德華帶著你們游覽吧?」愛德華說道。
「如何?」龍瑄其實無所謂,但是苑怡可能需要一個男的在,在看到野獸的時候不至于嚇壞。
「好的。」苑怡果然同意了,這野獸就算出不來,可那長相和吼叫聲也夠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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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帕斯帕犬,天生喜歡陰涼處,且可以像地鼠一樣迅速挖洞,習性凶猛,前爪和牙齒有劇毒。」愛德華言簡意賅的說道。
「這是什麼玩意,長得好難看……」苑怡小心翼翼的躲在龍瑄的背後小聲說道。
那野獸似乎听見了苑怡的話,猛地沖向她,要不是有籠子阻擋著,苑怡早就被撕成紙條一樣的了。
「啊啊!!」苑怡嚇得緊緊抱住龍瑄。
龍瑄心也陡然一跳,不是因為那凶猛的丑狗,而是因為苑怡那突如其來的嚇死人的高分貝嗓音。
「呵呵,不要擔心,這個籠子可是鋼做的,它那鋒利的牙齒和爪子如何也抓不開來。
一路上,苑怡總是在恐慌中度過,而龍瑄則在精神疲憊中度過。
愛德華說︰「現在還是最後一個沒有看過了。」
苑怡和龍瑄暗暗松了一口氣,這不過這放松的原因各不相同。
「不過他可是壓軸的,所以一定是能夠讓你們吃驚的。」愛德華故作陰險地笑了一下。
苑怡頓時如置冰窟,天哪,剛剛看到的那些不是丑惡的想要吐的,就是臭的想要吐的,還有就是又丑又臭的想要吐的,那這個最終boss究竟會是怎樣一個可怕的奇葩??!!
「到了。」愛德華忽然停住腳步說道。
苑怡還在恐慌中,就感覺前面的龍瑄突然停住,把她的鼻子狠狠地撞了一下。
「狼……」龍瑄瞳孔忽然縮了起來。
「沒錯,它是狼,一頭非常美麗而又強大的狼,它代表陰陽陣中的陰,是絕世珍寶,我一直想要找到代表陽的白狼,只可惜找了這麼多年仍然是沒有能夠找到。」愛德華遺憾的說道。
「哇~真的好美麗啊,紫色的皮毛感覺閃閃發光的~~」苑怡滿眼小星星的興奮道。
「夜?」龍瑄失神般的喃喃自語,聲音輕的只有嘴在微微顫動。
「怎麼了,龍瑄?」苑怡似乎看見了龍瑄有些不對勁,輕輕地捏了捏龍瑄的手,擔憂的問道。
「夜……」龍瑄近的幾乎貼在了籠子上。
「龍小姐,這鐵籠裝有靜電,請不要靠上去。想要看我可以把它拴出來。」愛德華趕緊抓住龍瑄,把她拖回原地,說道。
「等我一下。」愛德華走到解鎖的地方,掏出一個奇怪的水晶石塊,放了進去。頓時,狼的嘴上被套上了牛皮套,脖子上被栓了長長的粗粗的繩子。
門漸漸敞開,愛德華眼明手快地趕緊抓住繩子,不給狼反擊或是逃離的機會。
「夜!」龍瑄幾步走上前,一把抱住那美麗的紫狼。
「龍小姐,請不要這樣,會受傷的!」愛德華的語氣帶了一些慌忙,盡管他知道這個女孩與其他人完全不同,也沒有淑女風範,還有騎馬的好本事,但是這洪水猛獸那是小姑娘家抵擋得住的?!
紫狼很凶狠,也十分不客氣的用鋒利的爪子在龍瑄的手臂上劃下了深深地血印。
「啊啊!!龍瑄!!」苑怡一見血,便慌了神,卻做出了一個明智的舉動。
「艷艷!快點就出龍瑄!」紅色的小龍瞬間出現在空中,隨著細細的龍鳴想著那紫色的狼俯沖而去。
紫狼急忙向後一跳,險險躲過。
「嗷嗷!!」狼突然痛苦地蜷縮在地上。
艷艷奇怪這只狼的舉動,卻不敢貿然上前,自從有了龍炎息那只小鳳一塊兒作戰,她明白了兵不厭詐這個道理。
「你沒事吧?!」愛德華把紫狼緊緊按在地上不讓其動彈,看著龍瑄手臂上的血印,擔憂的問道。
「嗚嗚,龍瑄,它是只壞狼、壞狼!」苑怡看見龍瑄的外套和里衣都被撕破,爪印深深刻在皮膚上,血順著傷口流了出來,染的那一小塊衣服都被浸呈鮮紅。
「沒事的,不痛。」龍瑄輕輕的安慰道,回過神來了的她,望向紫狼,神色異常。
「剛剛那是怎麼回事啊?」苑怡想起之前紫狼忽然倒地的舉動,不禁問道。
「這個啊,是為了保證如果野獸給跑出來了,有特別按鈕直接使他們的大腦受到控制,方便抓回去且減少人員傷亡。」愛德華答道。
「你的傷口怎麼樣,我們先回去吧?」愛德華說道。
「可以讓我多看看它嗎?」龍瑄不死心的說道。
「你不怕再被他傷到嗎?」愛德華疑惑的問道,難道她有受虐傾向?紫狼如此凶猛還硬是貼上去。
「不怕。我想和他說說話。」龍瑄搖搖頭,堅定地說道。
「好吧,不過我要在旁邊陪著,現在我們先回去包扎,這狼我就牽在手上。」愛德華妥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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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龍炎息不見了呢?」苑怡忽然說道。
「龍炎息?哦,他跟著路易斯去了。」愛德華說道。
「反正他不會受傷的,放心好了。」龍瑄一邊被醫師包扎傷口一邊說道。
「我們的訓練場里到處都有暗衛,不用擔心,倒是今天我把紫狼貿然帶出來,讓你受到了傷害真是對不起。」愛德華說道。
「不,我想和紫狼談談。」龍瑄搖搖頭,轉過頭,憂傷地看向趴在地上打著呼的紫狼。
「好吧,一會兒我把它拴在專門的地方,你可以單獨的和它說說話。」愛德華看得出來龍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自然提供了好空間,但是他不太明白,一個人和一頭狼有什麼很重要的話要說呢?
「不用,我在大廳直接說就可以了。」龍瑄說道。只怕一會兒會做些對不起愛德華的事情,總歸彌補一點是一點吧,或者只是希望他不那麼恨自己。
「好吧。」愛德華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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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一天,如今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用過晚膳以後就要各回各家了。可是龍瑄一行人還是留了下來,因為紫狼的事情。
「切,不過就是個紫狼而已,有什麼話好說。」龍炎息不滿的撇撇嘴,不屑說道。
開始了。愛德華心中想道,緊緊地攥著繩子,不讓紫狼月兌韁咬人。
龍瑄緩緩蹲下,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下貼在紫狼的耳朵邊,只看到龍瑄的櫻唇一張一合,紫狼的耳朵微顫。
「好了。」幾秒鐘後,龍瑄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
「好了?!」愛德華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只為了講這麼幾句話而興師動眾的?
「是的……」龍瑄的話還未說完,紫狼忽然渾身猛地一顫,瘋狂地沖向龍瑄,張開血盆大口似是要把龍瑄整個生吞活剝一樣的神情。
突如其來的大力讓愛德華始料未及,不小心松開了手中的繩子。
利刃般的牙齒就要咬到龍瑄的那一瞬間,忽然像是被彈出去了似的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讓愛德華本來要按下手中那個控制紫狼大腦的遙控器沒能按上去。
龍瑄一直低著頭,劉海遮住了眼楮,此時緩緩抬起頭,眾人看見她的眼楮時頓時倒吸一口氣,她她她的左眼居然變成了銀色的妖眼,發出冷冽而又滲人的氣息,其實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現在很多人好端端的想要搞點噱頭,把自己主寵的眼楮和自己的某只眼楮合體,(其實和合體發色一樣,只是外貌有改變,當然也可以隨意轉換)但是大多數人合出來都稀奇古怪跟妖怪沒有什麼特別的區別,可是眼前的女孩,她的銀色妖眼簡直和她的黑瞳眼楮就像雙胞胎一樣,沒有怪異之處。
紫狼看到銀色妖眼更是瘋狂非常,黑色的深邃妖眼中的妖氣越發沉重。
「愛德華,我想提一個要求可以嗎?」龍瑄把頭轉向愛德華說道。
愛德華感覺毛骨悚然,而且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有什麼事?盡管說。」
「我記得你說過有什麼中意的野獸盡管向你提對吧?」龍瑄說道,愛德華心里咯 一下,果然了,壞事應驗了。
「這個……當然了……」愛德華第一次有些後悔自己說出來的話,客氣話居然也能給當真,但是又確實說過這話,只能答應了,這次自己真是倒了大霉了,這匹紫狼可是他花了很久很久才得到的,真是不甘心啊。
「你太不要臉了,那明明是客氣話!」路易斯氣急敗壞的說道,太不人道了。
「所以不算數嗎?」龍瑄冷冷說道。
「這……」路易斯的嗓子像被噎住一樣說不出一句話。
「龍瑄,這樣太沒有禮貌了!」龍炎息斥責道。
「是啊,這次龍瑄你做的的確不好。」苑怡也是開了口說道,龍瑄從不搶奪別人的東西,也待人和善,為什麼今天會這樣呢。
「當然算數了,不過也不能白白給你對不對。」愛德華換了口惡氣,又是和和氣氣的說道。
「是啊,不如這樣好了,我和紫狼肉搏一場,如果我使用了技能或是被它打敗,就當我這事情沒有提過,並自當送上賠禮,如果我戰勝了它,如果他願意走的話就跟著我,雖然會給你賠禮但會貶值很多,這個辦法如何?」龍瑄冷酷的說道。
「呵,一個平民拿得出什麼東西啊?」路易斯很不高興的說道。
「還望龍小姐說出您的賭注是何物?」愛德華說道。」這樣吧,賭注我不太想拿出來,但是有一個同樣很貴重的東西。「龍瑄有些為難的說道。」呵,裝b!看你拿出什麼東西來。」路易斯狠狠地說道。
砰地一聲,龍瑄手上有一個倒拎著的小袋子,把繩子扯開,里面裝的滿滿的東西掉了出來。
是一小堆烏黑發亮的黑色龍鱗。
眾人都瞪大了眼楮看著地上的東西,如今,擁有龍的人少之又少,本來一條龍就要過上幾百年才能蛻一次皮,並不是所有有龍的人都能夠得到蛻的龍鱗,而且蛻的龍鱗又很少,只能拿到那麼50來片而已,龍鱗可以當做通靈術的物價卷軸使用,卻只能用一次,一次之後自動灰飛煙散,所以它們固然珍貴,但是卻很少在外面販賣,一次性的用了豈不太浪費,于是他們幾乎用來做成裝飾品了。
像龍瑄這樣大手筆且毫不吝惜的倒在地上的人真的是少之又少。
「冥龍鱗片。」冥龍是天生凶猛的龍獸,能拿到他的鱗片簡直是妄想。
幸好拿的不是紅蓮的鱗片,不然他不要氣死了,不過這也是上等的龍鱗了,怎麼說也是他老祖宗留下來的。
「這里有20片左右,如何?」龍瑄笑道。
愛德華顯得還是有些猶豫。
「這是我贏了就給你的,如果我輸了,那就再加上一只火系主寵。」龍瑄笑著說道。
「哥,龍瑄她一定打不過這麼強大凶猛的紫狼的,不如就讓她試試吧?這麼一大把龍鱗可以做成很好看的項鏈。」路易斯悄悄地對著愛德華說道。
「而且啊,這只狼有什麼用啊?又無法讓它順從,留著也是耗費錢的家伙,說不定大哥你哪一天還會被它咬傷呢。」路易斯一看有戲,有在這把火上澆了桐油。
「好吧……不過受傷我可不管。」愛德華最終一咬牙,還是同意了。
「那麼現在就開始!」龍瑄不顧形象的隨手把外套和外褲扔在了地上,露出了她最善打架的黑色勁裝。
龍瑄如離弦的箭般俯沖向紫狼。
她不敢有絲毫瞧不起紫狼,因為當年和銀狼打架時可是用盡渾身解數才贏得,如今當然比原來強上不少,但是卻不能用任何附加效果,自然不可小看。
紫狼一個俯沖,帶著紫色幻影的前爪就要拍向龍瑄。
龍瑄閃過身,一把抓住它的爪,用盡身上所有的力氣狠狠的向後一甩,可憐的某狼就在牆上印上了深深地狼坑。
被摔得鼻青臉腫的某狼更是大怒,用紫色的美麗尾巴擊打著地面,一下又一下,忽然快速躍到空中,幾個翻滾,紫色的尾巴忽然變得堅硬無比,如利刃般揮下。
龍瑄見來不及躲避,只能兩手緊緊夾住鋼尾,幾行血液從指縫中濺了出來,有幾滴血灑在了地上。
鋼尾漸漸軟了下來,紫狼看大事不妙想要逃走,卻不料尾巴還在龍瑄手中。
某狼大腦快速運轉,兩只前爪握住龍瑄抓住它尾巴的兩只手,張開血盆大口,就要吞下。
就在某狼就要得逞時,尾巴恢復了之前的松軟,而龍瑄抓住了這一瞬間的機會,尾巴狠狠地甩了出去。
某狼暈乎暈乎地躺在了地上,艱難地站起來。
龍瑄知道它還沒有放棄,眼楮也變得格外的認真,不再把圍觀的人作為保護的對象。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龍瑄她也是一種瘋狂的野獸,特別是在打斗方面。
紫狼站起來甩了甩頭,準備第二次進攻。
龍瑄也是四肢杵在地上,眼神凶猛的看著紫狼。
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是最後一擊,最後得分勝負。
龍瑄和紫狼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對視著,扣在地面上的手(爪)越來越緊。
隨著龍瑄和紫狼的嘶吼,只見兩道黑色或是紫色的影子閃過。
場面混亂,灰塵木屑還有碎石灑落一地。
地面有了幾道縫隙。
路易斯吃驚地捂住了嘴,天哪,這可是上等的花崗石做的地板啊……就這麼給輕易毀了??
愛德華也有些吃驚,更多的是覺得有些擔憂,這若是惹出了人命,可就不好辦了,又有哪個人會願意在一個死過人的家里呆著?特別是貴族。
塵土漸漸散去,紫狼看似精疲力盡的趴在地上,而龍瑄高傲的直著身體,看著地上的紫狼。兩個人獸呼吸都有些紊亂,眼中還有未退去的狂熱,身上也滿是傷痕。
「嗚嗚……」紫狼示弱的嗷嗷叫著,把柔軟的肚皮露在龍瑄面前,很明顯的投降。
龍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凌厲的眼神瞬間恢復了溫和。
「比試已經分出勝負了,真是抱歉,要奪愛德華少爺所愛了。」龍瑄笑了笑,說道,絲毫不在意臉上不斷滴下的血跡。
「不要緊,這本就是約定了的事情,我也沒什麼遺憾,倒是龍小姐的豪放讓我大開了眼界。」愛德華掩飾起了眼中的不甘,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你!!」路易斯氣的臉龐通紅,她不想看到哥哥傷心,可是卻害怕龍瑄那可怕的身手。
「那麼,我事情辦完了,就先行告退了。」龍瑄輕輕地抱起了只有力氣抬眼的紫狼,說道。
「嗷嗚嗚!!」紫狼眼中滿是憤恨和不願,使出全身的力氣咬上了龍瑄的手臂。
「呵呵。」龍瑄眉頭微皺了一下,很快又松開了,和藹的模了模他的頭顱,低低地笑聲中竟帶有一絲微弱的哀傷。
紫狼最後狠狠瞪了一眼龍瑄,還是昏了過去。
在快要跨出門口的那一瞬間,一個滄桑卻有勁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站住!」
龍瑄的腳步頓了一頓,抬腳繼續走,開玩笑,你說停我就停,把我當成什麼了?
「侍衛,拿下她。」聲音較之前平靜了很多,但感受得到其中的冰冷。
「殺。」男人說道。
「呵呵。」龍瑄眸光微微一閃,抬手,一只黑色羽毛飄下。
看不見刀光,便感受到劇痛伴隨著眩暈,侍衛全部都跪在地上,頭無力的垂下。
「東方軍145軍隊,職位少校,龍瑄。」冷然的聲音傳來。
「哼,想不到黑炎將軍也在這里呢。」龍瑄一陣冷笑。軍官餃分為尉、校、將、帥,元帥。
「小小年紀有此成就值得我國驕傲,只是,這樣的大人物到我們家里來還真有些受不起呢。」黑炎哈哈一笑,其中盡是滿滿的諷刺。
「沒有什麼,只是我朋友和路易斯有點交情,來參加生日會而已。」龍瑄毫不示弱的回敬。
「你朋友?」黑炎眼神一下冰冷,人群中搜尋他的身影。
「是是是是我……」龍炎息害怕的舉起了手,聲音都不爭氣的顫了起來。
「想不到龍瑄少校倒是不擺什麼譜兒,連這等人物都結交,真是社交廣泛,果真豪爽。」
「謝謝夸獎,說來將軍有何事?叫龍某停下,事實上,龍某還真是有點急事。」龍瑄恭敬地說道,內心怎麼樣就不好說了。
「哦,也沒什麼,想和你來敘敘軍隊里的那些事,談談你們這些年輕人的想法,不過,你要有急事就先走好了。」其實哪里有什麼急事啊,不就是不想在這兒呆了麼,可是偏偏黑炎還故意施壓,這要換成其他的任何一個少校誰還敢拒絕將軍的邀請。
「還有,不要叫我將軍,多死板,叫我黑炎就行了咱們好歹也是為一個國家辦事的,難得見一見,怎麼能這麼生疏?」黑炎裝著豪放的模樣笑著說道,這點面子,龍瑄肯定得給,今天留定了,黑炎得意地想著。
「好的,那麼,黑炎,我真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龍瑄泰然自若的說道,拉著龍炎息急急離開了。留下了臉黑成鐵板的黑炎。
「他***!」大手狠狠地拍向大廳門口處最後一塊完整的桌子。他黑炎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
居然被一個小幾十歲的小屁孩甩了面子,還直呼其名!他那一說,明顯只是裝出的一副客氣,這要換成了其他人不恭恭敬敬的?有什麼急事也是推掉了的。
黑炎不知道,龍瑄這天不怕地不怕的習性早已養成,深入骨子一樣怎麼也不肯屈服,她的多少上級都被她快給氣瘋了。
愛德華嘴角隱隱有一絲憋著的笑意,能把他家老爺子惹得大發脾氣的,這麼多年來只她一個吧?
「父親,不要生氣了,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作惡多端,在學校里也是樹敵頗多。」路易斯安慰的說道。
「爸,你剛剛說她是……軍人?」愛德華將信將疑的說道,他父親從不會說謊,還是這種無聊的謊,可是這又有些難以置信。
「是啊,是東方軍的人,可是與我們一直有矛盾呢,這次的仇我必報不可了。」黑炎從大風衣里拿出了一直粗又大的雪茄煙,深吸一口,吐出一朵朵雲煙後,幽幽說道。
「怪不得我的紫狼會敗在她腳下,原來是一個天才軍人。」愛德華暗嘆自己識人不清,居然把自己的珍貴寵物賠了進去。
「我幾年前也有過耳聞,說是殺人不眨眼,如同狼般凶殘,但從不在國內挑事端,只殺外敵,而且干的風生水起,當時我們軍隊都說是個可用之才得挖過來給北方軍使用,怎奈據說那小孩揍得使者是狼狽逃回。」他當然略去了是因為使者口出不遜還殺了他們東方軍好幾個人無辜的人示威才造成的,可作為兒子的愛德華自然是了解得很。
「當時我只當是隨便亂傳的,也沒有什麼興趣听,今天一瞧,不想還真的是事實。實力著實不凡,但不為我軍所用只能殺掉而出後快。」雪茄被狠狠地扔到了地上,又被某大叔狠狠地踩在地上碾壓著,抬腳時已經快成粉末狀了。
「……」愛德華雖然失去了紫狼很痛苦,但心中還是比較欣賞龍瑄的性格的,他並不想有人就這麼死了,但也沒什麼辦法,只能感嘆上帝菩薩留她條小命吧。
路易斯臉色有些蒼白,她一直都是溫室里璀璨的小花,什麼生不生死不死的今天一直討論著,心底拔涼拔涼的,可她也明白,總有一天這些東西會強行塞進她腦袋里,不接受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