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看著乖乖地坐在一旁、幫她紡線的女兒,沉思了良久,還是忍不住要與女兒談一談。
「烏恩其,額吉問你,當日,你們兩個躲在外面,做什麼來著?」
別以為她沒有看到。雖然整晚都處在意亂情迷之中,但她欲躲出門外的時候,還是看到了兩個將自己圍成草人兒的小女孩兒,滿臉都是蚊蟲留下的大小紅包,兩雙顧盼神飛的大眼楮,卻是晶瑩剔透,忽閃忽閃地,閃爍著飛蛾撲火一般的好奇。
「當日,當什麼日?」烏恩其卻是不甚在意,那件事情,不是一早就過去了嗎!反正她是看也看不懂,听也沒听到,不過就是一個小跟班,興致缺缺。思及此,就算知道母親說的是什麼,她也假意不知。
「就是--你們躲在我房門外面的那天。」提起私密之事,錦繡雖尷尬,卻不想讓女兒輕易蒙混過關。
「額吉,是樂樂好奇。」那好吧,既然額吉也好奇,索性就全都告訴她了。
錦繡皺起細膩的柳葉彎眉,樂樂?
「她好奇什麼?」
烏恩其想也不想地回答︰「當然是好奇阿布的藥草,是不是真的有作用啊?」
錦繡大驚︰「孩子,你怎麼知道這個的?」
烏恩其諂媚地笑,知道額吉疼她,任何事情都不會責罰于她︰「是我將阿布的養生藥丸,換成了巴哩韞草的。」
眼見額吉看向她的表情,異常嚴肅,烏恩其自知理虧,連忙將自己投進額吉懷里撒嬌︰「我知道錯了,額吉,求您原諒我吧,下次我一定不會再犯錯了。」
這小丫頭最知道怎樣哄她開心。況且,她從未對她的女兒說過一句重話,何況懲罰。錦繡無奈,寵溺地揉亂她的一頭黑發,卻也拿她沒轍。心中暗想,博格德雖然是一介武夫,卻甚通醫理,不可能不知道他每日服用的藥丸被換,明知不是卻還是堅持服下,分明就是醉翁之意。想要這兒,佳人臉色緋紅。
她的丈夫雖不以為意,但錦繡還是頗為不解︰「樂樂為什麼好奇這個?」
烏恩其搖頭,她怎麼知道?「我怎麼知道。那小丫頭,哪里有她不好奇的事情?」
細微地嘆息一聲,錦繡點頭︰「那倒也是。」
忽又想起了什麼,她連忙嗔怪地說道︰「她比你大了那麼多,又是科爾沁現在唯一的郡主,你怎麼能稱呼她小丫頭?」
烏恩其滿不在乎地嘟嘴︰「那又怎麼樣,她就是一個小丫頭嗎!什麼都不懂,額吉你說,她是不是看上去比我還要小?」
錦繡不認同地搖頭微笑︰「她已經十八歲了,看上去當然不會比你小。但是,」
錦繡當真沉默,說起來,那個小丫頭骨子里還真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根本就長不大。
更讓她擔心的,是兩個小姑娘的目的為何。「除了好奇之外,在那之後呢,你們有沒有做其他事情?」
烏恩其想也不想地點頭︰「有啊!」
她額吉立時杏眼睜圓︰「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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