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的心中充滿了不安。不會是她真的預感成真,兩個小女孩兒去找了男人來嘗試?天啊,她那單純的女兒啊,真的要被樂樂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姑娘給帶壞了。她怎麼可以放任這樣違背女德的事情,在她眼前發生?
「樂樂真的將藥草汁涂抹在了她自己吃的果子上面。」烏恩其忠實地向母親描述著當日的情形。
「什麼?」錦繡愣住。她……她……她,是給自己吃了?
烏恩其連連點頭︰「對呀,她還吃了一頭牛的量呢!」
樂樂就怕沒效果,于是烏恩其就反復涂啊涂。
「那……」錦繡小心翼翼地問著︰「樂樂有沒有怎麼樣?」
「一點都沒有怎麼樣。」烏恩其分外肯定地說道。樂樂還是樂樂,依舊那麼天真,那麼傻,她沒有看出任何異常。
錦繡連連點頭,這樣就好,這樣就好。沒見過這樣神經的女孩子,又好奇又不明所以,竟然拿自己來嘗試,那能有什麼效果?不過不管怎麼說,總算兩個孩子沒有因此而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這樣就上天保佑了。
——
「這個女人,是誰?」
樂樂冷凝著一張小臉兒,凝視著烏雲正在懸掛的畫像上的女子。明眸皓齒,嫵媚天成,如果畫師不是有意奉迎,這個女子當真長相如此,還真是堪稱絕代佳人。
小丫鬟一邊不遺余力地懸掛著畫像,一邊回答道︰「郡主怎麼會不記得希雅郡主了?」
烏雲心不在焉地應對著她親親的小郡主。其實,她也已經習慣了。除了一日三餐吃了什麼明日就要換花樣絕不能重復這件事情不會忘,這位現在的科爾沁第一美女,基本上就不會再認真記憶其他問題。比起當年的科爾沁第一美女希雅,蘭心蕙質,冰肌玉骨,她的親妹妹,落下的根本不是一星半點。
「希雅郡主是誰?」樂樂打破砂鍋。
烏雲連忙回答她︰「她是您的姐姐呀!現在是大勍皇帝的慧妃。尊貴至極的身份啊!是我們科爾沁的驕傲。」
驕傲?有什麼可驕傲的?不就是中原皇帝的三千老婆中的一個嗎?這也值得驕傲?那時候是她還小,沒趕上,否則,哪能輪得到她?
想到這里,她酸溜溜地說︰「驕傲就驕傲吧,但是驕傲又不是死翹翹,為什麼要在家里面掛上她的畫像?用來憑吊嗎?撤掉!」
就算這里是她從前的房間,現在整個這棟房子的主人,可是她。畫像嗎,她想掛就掛;不想掛,誰也甭想難為她。
「哦,是。」烏雲連忙點頭答應。心里想的是︰反正家是您自個的,您當然願意怎樣就怎樣。就連岱欽將軍,看在希雅郡主的面子上,都拿您沒辦法,我就更不用多說了。
看著烏雲將好不容易掛妥的畫像,又小心翼翼地摘下來,凝視著畫像里的女子,樂樂從鼻子里面哼了一聲,一雙亮晶晶的眼楮里充滿了不屑︰「快三十歲了,有什麼可驕傲的,一個老天扒地的老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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