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澤放下白琬筠,舒了口氣︰「沒什麼大礙,只是麻醉劑。」「那就好……」眾人都舒了口氣。
「對了,那澈他們那邊會不會也遭到了伏擊?」安言逸有些焦急。夜羽澤搖了搖頭︰「危機是不可避免的,來之前我們也警告了,澈他們應該會有所防備的。」
很快天就暗了下來,沫菀萱四人輪流背著白琬筠找到一塊明淨的湖,在湖邊扎了營。「說來也怪,這附近都是死氣沉沉的,怎麼這里會有湖?」沫菀萱不解的望向觸手可及的湖面,伸出手想舀起點水探個究竟。正當她手要觸到湖水的那一霎那,夜羽澤緊緊地拉住了她的手。沫菀萱不由有些奇怪︰「你干嘛啊?」「還是小心為好,你不覺得這湖有點奇怪麼?」夜羽澤臉色有點奇怪的盯著沫菀萱。
沫菀萱有些生氣,掙開了夜羽澤的手︰「管它奇不奇怪,我只知道男女授受不親!」說罷,賭氣似的別過頭,夜羽澤也不予理會,只是更加專注于對湖的觀察。
沫菀萱走回去要找安言逸,卻發現安言逸也是臉色有點奇怪的躺在地上,微微合著雙眼。沫菀萱悄悄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喂……你沒事吧?」安言逸倒是略驚,他沒想到沫菀萱會主動找他講話,于是也有些高興︰「嗯,謝謝你關心哦。」沫菀萱面色微紅,別過頭去嘟囔︰「哪有關心你。對了,你和澤……」說到這,沫菀萱轉過身望了望靠在不遠處一顆大樹下的冷郁幽,「還有幽,怎麼感覺你們臉色不太好啊?」
安言逸笑笑︰「哪有,你多慮了吧,皇室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容易不舒服?」雖然嘴上是這麼說,不想叫沫菀萱擔心,但是安言逸自己確實是有點不太精神,總是感覺很萎靡,昏昏沉沉欲睡去。回頭望了望幽,好像他已經睡著了呢。
安言逸緩緩起身,走到冷郁幽身邊,小聲喚道︰「幽,幽?你沒事吧?」冷郁幽睜開雙眼,冰藍色中卻透著灰蒙蒙的色彩。
突然撲通一聲,夜羽澤悄無聲息的就倒在地上,沫菀萱趕緊沖過去︰「澤!你沒事吧!」趕緊把夜羽澤扶起來,神色擔憂地望著他。
安言逸看到這一幕很不是滋味,這沫菀萱怎麼就不擔心擔心我呢,畢竟我也不舒服啊,但他想去沫菀萱那,卻感覺雙腿無力,眼皮沉重︰「小……萱……」很快,便是一片黑暗。
沫菀萱看到這一幕幕驚呆了,三個剛才還精神抖擻的男生現在都不省人事的昏迷了過去,白琬筠也是如此。到底怎麼回事?那我怎麼沒事?
正當她還奇怪時,天色突然陰沉起來,空氣也變得潮濕,風呼嘯著襲來。這是要下雨了麼?沫菀萱輕輕合上眸。
一滴,兩滴。下雨了。
緩緩睜開雙眸,又是那海一般的深邃,碧藍而無暇的眼眸。沫菀萱呼了口氣,真是麻煩呢,到現在還沒來。
「我,早就來了。」來人一席黑袍,只能看見一雙碧眸隱隱約約泛著堅定的光彩,身後跟著一個同樣一身黑袍的稍矮的人,同樣的碧眸,確是毫無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