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升初三了,夏媽媽開始緊張女兒的學習和身體了,小說禁止了,電視劇禁止了,連吃的也管上了,還拉今兒周末晨跑,幾個星期下來,夏媽媽放棄了,今兒卻是找到了樂趣,還呼朋引伴的,有人樂意有人愁。袁雯雯是不想起也得起,誰讓她家的地理位置好,讓夏今兒是那麼順便地可以叫她起床。遭殃的還有王左拉。這三人啊,家離的近,關系鐵,爸媽們還特熟。所以三個青春少女就踏上了清晨的陽光大道,一點點靠近他們的初戀。
又一個周末,新的晨練計劃——紫雲山看日出。三個人站在山腳,看著跟好漢坡一樣坡度的石階,忒長忒長,別說一眼望不到邊際,就是望穿了眼也找不到頂,三個人就這樣傻愣在那,只等風吹日曬,修煉成三座望夫石。女孩兒在看風景,應那句話自然也有人在看女孩兒。寬松的灰色運動褲被風吹著,顯出修長的腿型,白色的t套在上身,碎碎的短發有點亂,搭在額上卻顯得安靜,挺挺的鼻梁上架一副框型墨鏡,墨鏡下藏著的那雙黑色的眼卻是一直鎖著那個白色t,粉色短褲的女孩臉上,還是嬰兒肥的臉,沮喪的大眼楮輕輕地垂著,讓人總是那麼不舍,突然收了眼神,想到木尼十一歲被木叔叔送到紫雲山調養身子,已經三年沒見,尼尼你還好麼,嘴唇閉成了一條線,是自己不夠用功,用了三年時間才通過父親交代的金融學考核,摘下墨鏡扔進包里,又朝山上走去。
走了幾步,突然被一個人撞上,不耐煩地看著眼前的男生,男生急忙道歉,模著發疼的鼻子,小心地向眼前鎖著眉頭的人打听上山的路,得到回答後男生便想離開,這男人氣場太強大。卻被拉住,他指著遠處那三個還站在山腳仰視山坡的女生,示意男生有必要也提醒一下他們。男生應下,走開。他看著男生朝著夏今兒的方向走去心里竟有些羨慕,「夏今兒,期待我們的下次見面。」
那個男生得到路線後就趕緊回去,把答應的事放一邊了,這也不能怪他,誰讓他是個近視眼又沒帶眼鏡,哪里看的清那三個女生是哪三個,不過,該有的緣分終究是不會錯過的。
鄒然坐在椅子上,很不耐煩,已經坐了半小時了,怎麼不早點去問路,早知道有另一條路何必在這等,白與翌那小子怎麼會讓鄭展當他的導游,地圖沒帶,眼鏡沒帶,還拖拖拉拉不去問路,要他有何用。還好這家店還不錯,有吃有座,要讓他和那幾個女的站那等半個小時,他一定會把這小子痛扁一頓。
「那條路好走不?」鄒然轉頭對正在整理背包的鄭展說。「有泥巴,有樹。還撞上人了。」鄒然听了這話想殺人的心都有了。鄭展這人啥都好,才初二就已經178,大眼,高鼻,小嘴,小白臉一枚,家企還是本市前三企業之一。就是沒腦,做事丟三落四,講話找不到重點,還總拿語文不好當借口。可找了個語文好的女朋友還是沒差,當然這是後話。
看著他忙碌地理著包,一樣一樣拿出來又一樣一樣放進去。鄒然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琢磨著。「帶水了沒有?!」鄭先生抬頭看了看暴走邊緣的鄒然,無良地笑了笑,心虛地低頭,把包里的東西又一樣一樣擺了出來。「好像,沒有。」繼續裝在很忙地理包。
「我去買水,在這等著。」看也不看那貨,直接走開。那貨捂著小心髒,那姿勢怎一個娘字了得,想他一個大男人,每每在鄒然面前無一是處,無奈裝弱,才得以苟活。鄒然的跆拳道可不是蓋得,都已經是紅黑帶了,女粉特多,單是每人一口唾沫都可以被淹死。只覺得那張臉就是人間禍害,皮膚居然比小說里的各路美女都好,睫毛黑長,棕色虹膜,電死人不償命。但那薄薄的嘴唇,怎麼看都是刻薄的皮相,那些女的一定是眼神不好,才會說鄒然是冷酷的冰山帥哥。
搖了搖頭,從包包里掏出一枚鏡子,開始打量自己,多角度,多焦距,無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