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人生日,為了回饋廣大好朋友,下午會加更一次,再次鞠躬感謝大家的支持,愛你們~~~~
…………………………祝我生日快樂~~~~………………………………
寧縴接到劉梓笑助理的電話時,很有些不知所措,她略略推辭了一句︰「我能不能不去啊?」助理很溫和的笑著︰「我覺得最好不要。」
晚上的北京城到處燈紅酒綠,夜生活精彩而豐富,寧縴緩步走在大街上,感嘆著真的老了啊,多久沒有出來瘋狂了。上大學的時候還經常會跟曉琳一起去有帥哥彈鋼琴的小酒吧喝點兒果酒啥的,或者通宵ktv,現在基本都窩在家里睡覺,恨不得一覺睡一天。偶爾通宵趕個活兒,歇半個月都緩不過來。
約的地方在後海,她站在這個小小的飯館前感慨,真是大隱隱于市,這麼鬧騰的酒吧街還有這個幽靜的所在,古樸的木門沒有任何裝飾,原生態的天然感,牆壁外面貼著長短不一的原木,窗口做成半圓形,看上去很像童話里砍柴人住的小木屋。門前懸掛著一個木牌,上面寫著逐鹿小館。
推門進去,別有洞天,竟然一眼看不到內牆。街上的喧囂就跟瞬間被吞沒了一樣,只剩下緩緩流淌的音樂,諾大的空間里有一條靜靜的小溪斜斜淌過,溪邊的沙地上分布著幾個圓頂軍帳,可以看里面人影憧憧,應該也是吃飯的地方。
服務生穿著長袍廣袖的服裝來回穿梭,腳步輕盈,神態自若。
劉梓笑定好的地方在里側卡座處,每個卡座都包裹在淡紫色的紗帳里,啥帳外都掛著銘牌,諸葛亮或者周瑜或者其他三國人物,紗帳半透明,讓人有些放松又不至于憋悶,他還真會找地方,寧縴笑了笑。
他就坐在劉備的紗帳里,手里端著一杯綠茶,正低頭看著一本書。看到寧縴進來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把書收起來招呼侍者點菜。
菜品也很有特色,無外乎火燒赤壁——紅燒肉,桃園三結義——鐵板鯉魚鯽魚和黃花魚,草船借箭——拔絲山藥等等,讓寧縴看的贊嘆不已,劉梓笑也微笑說老板是個妙人,這些創意確實不一般。
菜上齊了也沒了話題,寧縴不好意思放開了吃,氣氛一時尷尬無比,劉梓笑搖搖頭苦笑︰「這里的菜怎樣?」
「挺好的。」
「嗯……喝什麼飲料?」
「綠茶。」
「寧縴。」
「嗯?」
「……對不起啊。」
寧縴錯愕的抬頭看他,沒听錯吧,堂堂公司老總跟她道歉?劉梓笑誠懇的看著她︰「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對,因為牽扯到澄澈所以處理的不夠公平,讓你受委屈了,我會補償你的。」
「沒事兒不用不用。」寧縴假笑著擺擺手,廢話,人家是老總,肯道歉就不錯了,要啥自行車啊。
劉梓笑堅定的表示不能沒事兒,必須得補,至于補償什麼,他會再通知。然後倆人就在刻意的氛圍內看上去很愉悅的吃完了晚飯。
到了寧二姑家樓下,寧縴對晚飯表示了感謝,劉梓笑紳士的送她進了樓門就告別了,寧縴剛要上電梯,就被樓門後突然竄出的黑影緊緊抓住胳膊,剛要大叫就被人扯進電梯,她渾身冷汗,轉頭一看一張大臉滿眼放光的盯著她,手里還拎著一個垃圾袋上下揮舞著,她不禁毛骨悚然。
興奮的吳女士緊緊拉著她的胳膊︰「好閨女,有一手,不愧是我家閨女,這個真不錯,個兒也高長的也俊。」
寧縴無語的扒拉著她︰「哎呀媽媽,別瞎說啊,這是我們公司老總。」
「艾瑪那更好!還是個事業有成的!你得趕緊把握住啊,晚上我得好好交你幾招,憑咱的手段,什麼男人能逃出這五指山。」
看著圓滾滾的吳女士擺出妖嬈嫵媚的姿勢,寧縴啞然的扶著額頭,對爸爸這麼多年的悲慘人生表達了深刻的同情。
雖然寧縴表示寧死不屈,也進行了強烈的反抗,但是敵我巨大的差距使得她可預見性的沒有成功,吳女士使出渾身解數指導她姿態語言以及穿衣打扮,寧縴心里很不屑,吳女士那點子審美拿到10年前都不流行,虧得寧爸爸十年如一日的贊美她,讓她驕傲的忘記了現實。但是表面上還得擺出虛心受教的樣子,這才躲過一劫,吳女士看她還算听話,教育了一陣就放她去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她還懶洋洋的抱著枕頭做夢呢,就听到平地一聲吼︰「寧縴!你還睡懶覺呢?我昨兒怎麼跟你說的來著,快起來晨練!你看看你這大腿,肥的沒邊兒了都!」
寧縴費勁的睜開眼楮,模出手機看了看,媽呀,5點鐘,她痛苦的拿過枕頭壓在頭上,一會兒功夫旋風一樣刮過來的吳女士就親自過來叫她了︰「還不起!還不起!」邊叫邊擰她**。寧縴踢踢腿,無奈的坐了起來︰「媽媽,我165,現在才102斤,我很苗條了好不好。」
換來吳女士的白眼兒︰「沒出息,人家90多斤多漂亮!女人啊,得有進取心,得為了身材一直不怕苦不怕累的鍛煉!胖子有什麼出息?死了還是個死胖子。」寧縴懷疑的打量著她︰「媽媽,這條標準你在自己身上用過嗎?」
被枕頭打出門,站在樓下瑟瑟的北風里發了會兒抖,寧縴終于凍得小跑起來。吳女士昨兒晚唾沫橫飛的演講了她和寧爸爸當年的邂逅,主要講的是她多麼的風姿綽約閉月羞花,以至于寧爸爸一眼看見她就著了魔,此後幾十年被她迷得七葷八素的故事。
講著講著就講到了她當年的小蠻腰多麼細,小白腿多麼直,小眼神兒多麼靈動上了,然後就轉移到了寧縴的腰粗了一圈,大腿都有贅肉這個話題上,再然後她就自主決定了寧縴的晨練計劃。
寧縴低眉耷眼的悲傷著,這是什麼飛來橫禍,早知道讓吳女士看見劉梓笑這麼沉重的後果,她就應該毅然決然的打車回來。想到以後每天早上都得早早告別熱被窩,她不由得非常擔心了起來。
一陣冷風吹來,她抖抖擻擻的縮著脖子抱著胳膊,沿著馬路牙子一溜小跑著,說起晨跑她並不陌生,大學的時候早上總要起來跟曉琳去操場跑幾圈,然後打點兒熱水到洗手間擦擦身子,再搭伙兒去食堂喝完熱乎乎的胡辣湯,真是爽極了。
也不知道曉琳最近怎樣了,從上次離開,已經過了大半年,她一點兒音訊也沒有。而且寧縴發現只要她不主動出現,自己竟然一點兒找到她的辦法都沒有,她家電話換了,也不知道她家地址。不禁感慨人生涼薄,再好的朋友竟然也隔著這麼多東西。
不知不覺的跑了半個小時,她停下來慢慢走著調整呼吸想著心事,突然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肩膀,然後旁邊露出一張夸張的笑臉︰「嗨!你也在晨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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