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梓笑不搭理她的話,回頭看了劉瑾一眼,劉瑾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不耐煩和厭惡,大概是因為她如此不識趣吧,她無奈的說了句︰「那我先回去了劉總,有事兒叫我。」然後忍住滿心的酸楚替他們關好門走了。
房間里又一次沉寂下來,劉梓笑盯著寧縴的臉,神色專注︰「寧縴,首先我跟你道歉,今天晚上喝了點兒酒,冒犯了你,我……我不是有意的,你別往心里去。」
寧縴的臉色並不好看,可以說是很糟糕,任何一個女人被不是自己喜歡的人來這麼一下子也開心不到哪兒去。她低頭玩弄著手指,既不接他的話,也不接他遞過來的香蕉。
叱 商界這麼多年,劉梓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和恆心,他知道寧縴這時候很生氣,也知道自己現在離開是最好的,但是一旦事情沒有解決的時候就逃避開,第二天就會變了味,橫生出許多事端。
他不希望寧縴會恨他討厭他,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把事情解決完畢才行,因此他保持著舉著香蕉的動作紋絲不動,眼楮里隱隱有了懇求之意。
寧縴也糾結的很,她其實不是個狠心的人,從小就是,人家說兩句好話她就肝膽涂地了,一直是個傻大姐的類型,她也很想原諒劉梓笑,只是這種事情一次足矣,總得給他一點教訓,讓他知道寧縴也是個有脾氣的人,讓他知道他的做法她很不喜歡很反感。
她端著架子,他就陪著小心,這場對峙持續了30多分鐘,寧縴覺得保持一個姿勢腳丫子已經麻的無法動彈了,他的手臂還是亙古不變的保持著造型,寧縴甚至覺得他舉的高度都是沒有變化的。
最後還是她投降了,接過已經氧化變黑的香蕉放在**頭櫃上,坦然的說道︰「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我還想再說一遍,劉總,我不喜歡你,真的不喜歡。我不會因為你是我的領導而怎樣,我只是覺得我應該實話實說不耽誤大家的時間,您也應該走出來,我真的沒什麼好的,您看看別處說不定能看到我這棵歪脖子樹旁邊還有很多直溜溜的小樹苗呢。」
邊說邊站起來,活動著麻木的手腳,然後又補充了一句︰「如果您要拿職位壓我的話,我就只好辭職了。」
劉梓笑臉色灰敗,她又一次這麼直白的說了這句話,饒是他心髒抗擊打能力再強也有些受不住了,他一直以為自己所有的努力會讓她有所改觀,結果到現在還是沒有絲毫進展,知道再留下去也是枉然,還徒增她的煩惱,于是點點頭告辭,說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永遠不會用那些手段逼迫你。你不喜歡我沒關系,我喜歡你就好了,我不會放棄的,如果以後你改變了對我的看法,希望你能坦然的接受我。」
說完不等寧縴的反應轉身就走,寧縴捂著眼楮倒在**~上,尼瑪這叫什麼事兒,沒人喜歡的時候很煩惱,有人喜歡了也煩惱,怎麼就沒個正常人跟她談個正常的戀愛啊。
當然她目前最擔心的還是劉瑾,也不知道她現在去干什麼了,她體會過看到喜歡的人追別人的心情,很不好受,輾轉了一會兒,覺得還是去看看她聊一聊比較好,被人惦記上應該不是一件好事兒,得趕緊補救才是。
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到了劉瑾的房間去找人,敲了很久的門也沒听到反應,她的心就提了起來,看小說和電視的時候經常看到為情所困自殺的人,萬一劉瑾也想不開……越想越害怕,又敲了幾下還沒動靜就打算去找服務員強行開門。
因為心里害怕她跑的很快,不一會兒功夫就帶了一個負責這層樓面的女服務員還有一個貌似是領班的男服務員,倆人在簡單的詢問之後覺得事情的確是比較緊急,就讓寧縴等著他們跟上級報告。
寧縴瞠目結舌的听他們講著繁瑣的過程,實在是忍不住打斷了他們問︰「你們現在不開門如果客人有危險怎麼辦?」
女服務員態度很好的又一次重復了他們不可以私自開客人門之類之類的說法,讓寧縴大為光火,也不再跟他們廢話,直接掏出手機打算報警。
男領班伸手阻止了她,說是事情還沒有搞清楚怕驚動警察影響了酒店生意,寧縴氣的跳著腳問是生意重要還是人命重要。
他們的吵鬧聲驚動了這一層的所有人,很多人都過來打探情況,劉梓笑看到寧縴也急忙趕了過來詢問是怎麼回事,听寧縴說了情況一樣著急的不行,催促酒店趕緊給個解決方案,服務員又開始說什麼規定之類的,加上旁邊過來打探情況的人,吵鬧聲變得更大。
然後就听到 嚓一聲,眼前的門就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里打開了,劉瑾穿著睡衣站在門里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眾人,眼見已經沒有熱鬧可以看,那些探頭探腦的客人們就都散了,服務員例行詢問了有沒有別的問題之後也回去了,寧縴萬分尷尬的跟著劉瑾進了房間,劉梓笑本來也想跟進來,寧縴跟他說想跟劉瑾聊點兒私密話題,把他打發走了。
進了門才發現**上擺著一台筆記本,屏幕上正播放著一部很火的動作片,筆記本旁邊散落著一個耳機,隔老遠就能听到里面傳來乒乒乓乓的槍擊聲,原來是這樣,寧縴更加局促不安,立在**邊不知道該說什麼。
劉瑾把電影按了暫停,然後倒了杯水遞給她一杯,自己捧著一杯,指著圈椅說道︰「坐吧,找我有什麼事嗎?」
寧縴斟酌了一會兒,才說道︰「呃,沒啥事兒,就是過來看看你。」
「呵呵。」劉瑾抿著頭發笑了笑︰「你不是怕我自殺吧?還弄這麼大動靜。」
「……不是不是,我就是想跟你聊聊,敲門沒人听就害怕……」
「你放心,」劉瑾打斷了她︰「我這個人最惜命,最不可能做的事情就是自殺,無論任何事情,那都是弱者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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