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莫怕,我去跟他們談談。」
槐安把承歡抱進屋里,輕柔的放在榻上,承歡握住了他的衣袖。
「那…你再抱抱我。」
承歡滿眼悲傷,揚起臉來看著他。其實自從那日看到那個紅色人影她就知道,她的幸福要走到頭了,今日之後,怕是再也無法挽回。
槐安輕笑,依言俯來緊緊地抱著她,承歡努力地汲取著他的溫暖,終于緩緩松開。
承歡望著他的身影隱沒在另一扇門里,手里緊緊握著他送她的那根玉簪。
三天三夜之後,緊閉的房門終于打開,一身光華的槐安首先踏出,周身仙氣騰騰比以前更甚。
承歡張了張嘴,最後終于還是沉默不語,他的眼神好冷漠,她想或許紅鸞他們一如她所想抹去了槐安的記憶。
承歡的位置對于槐安的位置來說實在是太隱秘,槐安沒有看見承歡,徑自離開。
「尊上並不知情卻不代表我會容忍,今日我就代替尊上懲罰你這個離經叛道的逆徒!」
紅鸞沒有跟著離開,提劍揚手一劍劍的刺向承歡,承歡像是沒有知覺一般忍受著,滿身血跡被紅鸞廢了仙身。
紅鸞冷哼一聲,把劍插在雪地里,御風離開。
承歡捏著染血的玉簪,目光呆滯淚水不住的落下,徹骨的寒冷,承歡瑟縮一下,鮮血染紅了白雪,仿佛雪地中傲雪的紅梅。
行水流雲般的琴聲隨著素手慢慢撥動流瀉而出,長歌垂眸看不出什麼情緒,一個長相妖冶的男子支著頭,慵懶的望著她,嘴角帶著玩味的笑容。
忽然一根琴弦斷了,錚錚的琴音忽然中止,長歌抬眸望著那個妖冶的男子。
「琴弦斷,似乎是不太好的征兆啊。」
「琴弦斷,斷那三千痴纏,又有何不好?無月,今日就到此為止吧,我還有事,你也盡早回你的夢月居的好,怕是不久就會有人找你。」
神無月輕笑一聲,站起身來道,一身的香氣。
「你倒是趕人了,也罷也罷,那我便走了。」
「不過,我很好奇。長歌你是上神,幫她不過是彈指間的事,為何要如此大費周章?」
「神也有神的無奈,身為神你自己應該知道才是。我雖身為上神,自是明白上善若水的道理,但我終于是無法逆天道不是嗎?」
神無月大笑,飲盡樽中的酒,放下深深地望了她一眼,轉身離開步步生花鋪成一條藍色帶子,一路花香離去。
「離玥。」
長歌輕嘆一聲,招手呼喚過來一個人,那人身穿黑色長衫,臉上有銀色面具,單膝下跪對長歌十分的恭敬。
「主人。」
「去北寒淵把承歡帶來吧。」
「是。」
離玥臉上有著疑惑卻還是毫不猶豫的稱是,對他來說主人的話就是至上的命令。
「你很好奇?」
長歌輕笑,手拂過琴,斷了的琴弦又接上了,一點痕跡都沒有,似乎剛才琴斷弦從未發生過。檀香雲霧裊裊升起,彌漫了一室,風輕拂整個室內恍若仙境。
「是。」
「我曾經對她娘承諾過,會盡力保護她。好了,去吧。」
「遵命。」
不久之後,北寒淵出現一個黑袍男子,一步步走近承歡,抱起她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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