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度過了特別文藝的一個晚上。
然後在話劇散場之後,我終于決定對狐狸表白。
馬路上只有賣烤羊肉串的大媽還在煙霧繚繞著。
我和狐狸一左一右地走。
經過文藝片的洗禮之後,狐狸說話也帶著濃濃的文藝腔。
想不到他們對愛情的詮釋已經這麼……深入了,而且還帶著點偏執的變態情節。
我點點頭,說,不是他們詮釋得變態,而是愛情本身就很變態啊。
愛情怎麼會變態呢?愛情變態首先是因為愛情里的人變態。
你倒說說,愛情里的人怎麼變態了?
還用說?男人的大腦和敏感詞聯通的是同一根血管,這頭清醒了,那頭就不清醒了。
……
你敢說不是?
我搖頭,我說,狐狸啊,你听說過柳樹樁子理論麼?
嗯?什麼樁子?
就是說,你不要把男人當成動物,也不要當成人,你就把我們當成河邊的柳樹樁子。你想想,柳樹樁子本身多無辜啊,他就是很無辜地長在那里。如果有一天大**的尼姑經過河邊,累了就上去做一做;穿很少的蘿莉經過河邊,也上去坐一坐;你說柳樹樁子能拒絕麼?
狐狸听到這里,一時愣住了。
我趁熱打鐵,再者說,男人對這種事這麼上癮,也是上帝寫入男性基因里的程序啊。首先這是為了保證後代繁衍,其次,這就是一種條件反射。那,就像膝跳反射一樣。就像是你們生了孩子會流女乃水一樣。不能以這個作為攻擊男人的理由吧?女人在這件事情里,不能有道德上的優越感你知道麼?
狐狸剛要反駁,我接著說,但是,盡管如此,男人一旦有了女朋友,即使作為柳樹樁子,也還是願意只接受女朋友這一個**的。雖然有時候會yy一下,但是這時候也只能yy一下而已了。你們作為女人,應該去攻擊上帝,而不應該攻擊男人本身……
狐狸低頭思考,過了一會兒,抬起頭來,看著我,說,那你告訴我,你是柳樹樁子麼?
我點點頭,基因決定我是柳樹樁子。但是——
但是什麼?
但是柳樹樁子也會開出花兒來的,柳樹樁子開了花,**們就不會想要坐上來你說是麼?
狐狸低頭笑。
其實我是想說,狐狸啊,我們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我的蝌蚪都變成青蛙了。
你的河床也徹底干涸了……
我再次鼓起勇氣,說,狐狸狐狸,你是風兒我是沙,你是沒地兒坐的**,我是沒開花兒的柳樹樁,我們倆結合,你看行麼?再不濟,也剩下一半的房租呢。
狐狸似乎早就預料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她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天,最後開始看地。
我們開始走,狐狸每走一步,我心跳就加快一分。
走出去3公里以後,我已經快歷盡虛月兌了。
最終狐狸終于開了口,說,你讓我想想吧。
我吐出一口氣,這個時候,得到這個回答,我已經不能再繼續追問什麼了。
回去的地鐵上,彼此無話。
我看著狐狸藏在頭發里的臉,心里像是劍齒龍在**翼龍,沙塵滾滾的。
一直回到家,狐狸也沒有跟我說一句話。
她說了句晚安,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倒是晶晶還沒睡,看到我回來,飛快地跳下床,遞給我一個安全套,拍拍我的肩膀就進屋了。
我看著這個避孕套,苦笑,這是亮亮還給我的麼?
晶晶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