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憶宅」
淺憂回到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家。
那是一棟兩層的歐式風格別墅。
也是,迄今為止,父母留給她的最有價值的東西。
在玄關處月兌下藍白帆布鞋,將肩上的網球袋隨意放在沙旁。一只全身雪白的狐狸就猝不及防的跳上淺憂的肩膀,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安穩的趴著。
伸手把狐狸從自己的肩膀上拿下來,抱在懷里輕輕撫模了幾下。
「霜,你要乖乖呆在這里哦,我去換身衣服,就帶你出去玩。」
淺憂將霜放在沙上,俯對它說完後,就上樓換衣服去了。霜眨著微微泛紫的眸,歪著腦袋好奇的盯著淺憂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似乎大概明白了她說的話。
時間不長,淺憂很快就沖好涼,換好了衣服。
她將原本扎成馬尾的長綁成了一個丸子頭,稍長的劉海用細鑽卡夾了起來。
衣服也換成了黑色雪紡蝙蝠衫,銀色緊身短褲和一雙淡粉的及膝長靴。
「走吧。」
一手抱起霜,一手將沙旁的網球袋背到肩上。淺憂來到了街上漫無目的的閑逛。
只是和霜說了幾句話,換了身衣服。天空便已是暗藍的了,上面還掛滿了閃爍的繁星。夜晚的風意外的涼爽。淺憂還以為自己穿成這樣會冷呢。
忽然,前面傳來一陣陣吵鬧的聲音。淺憂記得,那里有一個網球場。那麼,那吵鬧的聲音,也與網球月兌不了干系吧。
這樣想著,淺憂的腳步也不禁加快了幾分。
待到擠進人群,淺憂才現,在那里打網球的兩個人,自己竟認識一個。
「他不是下午和我比賽的人嗎?」疑惑的嘟囔一句,淺憂將視線移向龍馬身旁的那個人,「他又是誰啊?看起來技術不錯。」
……
看著兩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贏幾組挑戰他們的雙打後,在圍觀人群的贊嘆聲中,淺憂緊抿著唇,很快找到了兩人之間的漏洞。
「明明性格中有差不多的因素,可是沒有默契,真是一組奇葩的雙打組合。」
他們應該是第一次打雙打,按照時間來算,分區預賽也快開始了吧。真是有趣呢。又匆匆的瞄了幾眼在網球場上囂張不已的某人,淺憂轉身,準備離去。
「哎,你等等。」
就在淺憂轉身的那一刻,有人出聲叫住了她。收回腳步,淺憂疑惑的朝著聲源看去。是一個女孩,還是一個背著網球袋的女孩。
「我們可以談談嗎?」
女孩對著淺憂笑笑,給淺憂的第一印象很是友好。
雖然有些疑惑女孩為什麼會找上自己,但淺憂還是點點頭,跟著女孩走到一個木質靠椅前坐了下來。
淺憂掃了一眼女孩的網球袋︰ギグゾスやモ(橘杏)
她銀色網球袋上的名字一邊的,是湦?n(淺憂);而另一邊的名字,是shallosorro淺憂)。沒有姓。
「你認識他們?」
橘杏直接進入正題,這倒是讓淺憂有些意外。他們,自然便是龍馬與另一個人了。
「越前龍馬,我下午和他打過球,另一個不認識。」
淺憂如實回答。懷里的霜,早已睡的天昏地暗了。不時的動一動,往淺憂懷中更溫暖的地方蹭蹭,弄的她的掌心癢癢的。
「你不認識他們,還能分析的那麼準確,真是特別的觀察力。」
或許是找不到可以用來形容淺憂觀察力的詞匯,橘杏說的有些勉強。
「你認識他們?」
淺憂來到這里不過幾個月,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背著網球袋到處找人切磋,這才有了開頭的那一幕。至于入學什麼的,她還真沒想過。對于網球,她也只是單純的熱愛罷了。
「他們倆個是青學的正選隊員。」橘杏只是一句話,就解答了淺憂的疑惑。「越前龍馬,12歲,全能應變型選手。桃城武,13歲,耐力攻擊型選手。」
「看來你對他們的情況很清楚嘛。」淺憂的嘴角勾起一抹,不知是嘲諷還是什麼的弧度。「那麼,你告訴我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其實,我知道的也只有這些了。」橘杏站起身,面對著淺憂,「和你說這些,是希望你可以進入我們學校。」
「是因為我的觀察力,還是什麼?」淺憂也站起身,「還是說……」淺憂忽然停下,等待著橘杏的下一句話。
「嘛,正式介紹一下吧。不動峰中學,橘杏。」橘杏伸出手,微笑,「我本就沒想你會一下子同意的。」
「淺憂。」單手抱著霜,淺憂飛快的和橘杏握了一下手。「我先走了,有機會再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