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雨,世界頂尖的蛋糕公司,創于1890年。以高超的蛋糕制作工藝與「淚」這個享譽世界的蛋糕稱著于世。
第一任總裁莫芷凌是法籍華僑,將總部設于巴黎鐵塔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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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棟純黑色的建築屹立于路邊,玻璃外牆反射出刺眼的光線。殤推著旋轉的玻璃門,剛走進去便有一個少年迎了上來。
酒紅色的短發隨著腳步有節奏地上下起伏著,右耳上的三個鑽石耳釘一閃一閃的,鼻梁高挺,像刀刻般精致的五官。黑色牛皮無袖外套,白色襯衫,肩上是三根銀質鏈條。「殤,」他微笑著,一把勾住殤的肩膀,「好久不見啊。」「好久不見?我們兩年前剛見過好不好。」兩年前,殤似乎想到了什麼。是啊,兩年前,諾和凌,就是在兩年前離開的。心中凝結著解不開的結,盡管不好受,可也得忍著。「==。你要吃什麼?我請你啊。」「不要了,」殤白了一眼倚在門框上的a,「我是來請客滴。」
「埃克斯。」a雙手插袋走過來,晃著殤的綠卡,「我請你吃蛋糕撒~。」x狠狠地敲了他一個頭皮︰「你是不是小學英語沒及格。是x,不是埃克斯!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不是你的卡。你這個小氣鬼什麼時候這個大方過。」隨後卻又是會心的一笑。
「好了,別鬧了,煩死了。」
殤走上那看似漂浮著的黑色階梯,沒有再理會打鬧的兩人。但他們很自覺地跟了上去。
第二層是包廂。純白的走廊邊是一扇扇風格各異的房門,盡頭是無比潔淨的蒼穹,再往下看,就是用擬真技術構成的虛幻的海。殤只是瞥了一眼,眼神中滿含極其復雜的色彩,沒有發表太多的言論。海的偉岸,這種東西怎麼能表現出來。
她推開一扇純白的房門,門上是工匠精心鏤刻的浮雕,枝蔓纏繞的野薔薇,似乎隨時可能破門而出,煥發出生機。在花叢深處,有一只被困住的金絲雀,不顧身上的斑斑血跡,掙扎著,鳴叫著。除了璃殤,其他兩人沒有留意。
包廂內,也是一片純白,仿佛置身于童話世界。只有四周白色薔薇的葉子,裝點著綠。地面鋪著上乘的白色鵝絨地毯,還有幾片柔軟的絨毛,踩上去格外舒服。天花板上是透明的水晶燈,像穗一樣,霸佔了整個頂部,夜深人靜時,就像一顆一顆的星星。中心是白色原木桌子,可愛小巧。
整個包廂都彌漫這盛開的白薔薇的花香。
殤拉出一把椅子坐下,自顧自地環臂趴在桌子上。「我困了,休息一會,要什麼你們自己點把。」a和x無可奈何地對視了一眼,拉出椅子自己坐下。
x摁了一下桌子底下的按鈕,桌面上便出現一個方形的裂痕,慢慢浮起,然後飄到一邊。底下的電腦屏幕就鼓了出來。隨後,只剩下不太舒服的寂靜。
a坐在殤對面,死盯著她那滿頭銀發。
x也效仿殤,環著手趴在桌子上,臉朝著地面。
最後是那個可憐的服務員打破了寂靜︰「先生,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殤猛一抬頭,兩眼無神地看著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著實把他嚇了一跳。「小小小小小姐,您沒事吧?」「你過來。」殤理了理頭發,坐正了身子,輕聲說道,笑容溫和,彬彬有禮。服務員哆哆嗦嗦地靠了過去,殤示意他把耳朵靠近點。隨後,石破天驚的咆哮︰「我靠你腦子有病啊!沒看見老娘在睡覺嗎!」a和x在此之前就知趣地堵上了耳朵。
可憐的服務員全身一震,被嚇地一**坐在地上,兩條腿似乎不听使喚地打顫,他把蛋糕往桌子上胡亂一放,就匆匆忙忙跑出了包廂。沒有留戀包廂里的帥哥美女一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包廂里一陣經久不衰的笑聲。殤收起剛才板著的臉,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