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更)巧算師3︰更新時間︰2-9-26:6:46。師爺便去檢了一根打斷的刑杖,來到後堂交給小木匠說︰「這是官船的櫓槳,不小心給弄斷了。說。更
明天要等著用,你無論如何,今夜不睡覺也要仿照打造一個出來,要一模一樣。5673
這是工錢。」說著,師爺掏出一兩銀子交給小木匠。
又補充叮囑說「記住,這事不要對外人說!」
小木匠伸手接過銀子。
見師爺出手這樣大方,高興得心里直顫抖。
對師爺交待的話自然是言听計從,叫師爺從外面把門鎖上,自己一人在屋里好安心工作,又起到保密效果。
茶飯有師爺親自送過來。
小木匠一直在村莊周圍一帶活動,這兒不是江南水鄉,又沒有湖泊江河,生長這麼大從沒見過船只,更不知櫓槳是干什麼用的。
這次上縣衙來干活,主要是手藝精,被人推薦給縣老爺。
平時本人連衙門的門檻兒也沒跨過,說實在,老百姓誰願意去跨這個門檻兒。
話說小木匠平生沒進過衙門,自然也沒見過打人的刑杖。
師爺交給的斷刑杖也只能認為就是船櫓槳了。
小木匠一人在屋里忙乎一夜,總算在天亮時分將船櫓槳仿造好。
剛剛躺下睡一會,就被師爺打開鎖進門來驚醒。
師爺一眼瞧見小木匠仿造的東西,簡直如同電子掃描一樣精確。
拿在手上左看右看,憑著肉眼根本分辯不出哪是真哪是假了。
興奮得連連夸贊小木匠手藝精,簡直是魯班在世。
小木匠根本不知道什麼魯班。
只知道師爺昨日拿這東西來跟他說是官船擼槳,今日又听見師爺說是魯班,給弄糊涂了。
于是就小心翼翼的問師爺︰「昨天我听你說這是櫓槳,今日怎麼說是魯班了?」
師爺听了一怔,馬上明白過來,知道跟他一時半了也解釋不通。
就笑著說︰「我說錯了,應該叫櫓槳。
師爺把櫓槳擰出去,送在大堂上靠著。
然後去向縣官匯報。
縣官來到大堂,對著小木匠打造的刑杖瞧上半天也看不出破綻,許久便抬起頭對師爺說︰「太神了,太神了,簡真如一模子倒出來一般。
沒想到小木匠的手藝這樣高超,真是活魯班一個!」
師爺听了縣官的感嘆,忍不住捂著嘴笑。
縣官不解地問︰「笑什麼,難道我說錯了麼?」
師爺忙將剛才和小木匠的對話述說一遍。
這下縣官也忍不住笑了。
這時候,衙役站班陸陸續續走上堂來,見縣老爺和師爺二人滿面笑容,不知何事,只好跟著干笑。
縣官見單位人員全部到齊,便指著小木匠打造的刑杖對眾人說︰「這是昨夜我和師爺在庫房里到處搜尋,終于找出一根還沒動用過的刑杖。
今天照常開庭,將囚犯押來大堂審訓。
眾班衙役听完縣官說話,果見一根完好在刑杖靠在公堂上。
縣官見上班時間已到,便上堂坐下,擲下令牌,令人去帶囚犯。
沒一會,囚犯便被帶進大堂,雙眼瞪著縣官嘴角露出一絲嘲意。
縣官見此一肚子怒火,但到底心虛,不知小木匠打造的刑杖結實不結實?說實話,縣官之所以讓小木匠仿造刑杖,只是為了衙門開庭程式上的需要,用來救救急,起到虛張聲勢,震懾的效果。
如果真要是在這個肉厚皮糙的囚犯身上使用,說不定打上三棍刑杖就要骨折。
因為昨天幾個是由刑部定點廠家生產的刑杖都被打斷,這種是由小木匠仿造的產品能勝任麼?
因此,縣官一心寄希望罪犯能主動坦白交待,省得動用刑杖再叫打斷,傳出去越發滅了縣衙的威風。
想到這些,縣官耐下心向囚犯問道︰「下站囚犯,昨天本該繼續杖責。
本官見你身受毒打多時,于心不忍,甚是體恤,特開恩放你回牢房再考慮一晚,免得皮肉遭受如此之苦。
今日上堂,還不快快如實招來,以求本官從輕發落。
囚犯听後,掃了一眼大堂,只見七八個衙役站班共守著一個刑杖,臉上頓時表現出不屑一顧的神色。
想到昨日幾個刑杖都叫打折,身上感覺如同筷子打在身上一般,就越發不把縣官放在眼里,頭一扭不朝縣官瞧看,嘴中連哼都不哼一下。
滿堂人見囚犯如此放肆,恨得直咬牙。
縣官自從為官以來,大堂審訓犯人,還從沒受過如此屈辱,一時火起,一拍驚堂木喝道︰「大膽狂徒!大堂之上竟敢如此藐視本官!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還得要大刑伺候!」
縣官喝過之後,拿眼瞧著囚犯反響。
好個囚徒,面不改色,對縣官的吆喝只當是耳邊風,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連眼楮都不眨一下,嘴角更是流露出死豬不怕燙的奸笑。
縣官終于被激怒了,再說大話已放出口,只好下令施下去重責八十大板。
囚犯被帶下去,縣官馬上吩咐師爺跟隨去叮囑役卒,一定要小心操作刑杖,別把刑杖又叫打折了。
師爺剛出衙門,就听得刑杖敲打在犯人身上啪啪作響,如同河岸上洗衣婦輪棒槌敲打石頭上的濕棉被,擔心刑杖被打折,緊忙走幾步趕到近前,剛要向司弄刑杖的衙役耳語幾句。
就見囚犯背上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役卒手中的刑杖上也叫血跡沾滿了。
再一瞧,囚犯趴在那兒,已是公豬斷氣一樣不住地申吟,見了師爺過來,忙向師爺求饒。
師爺見此,便叫役卒停下手,質問囚犯願不願招供。
囚犯口中喘著粗氣,點頭表示願招。
師爺見此,便讓衙役將囚犯施起來,重新帶去大堂。
這邊,大堂上的縣官一直坐立不安,憂心忡忡,擔心刑杖如果再打折,案子審不下去又要拖延,在上司面前不好交差。
見師爺回來,忙問刑杖打折了沒有?
師爺就將刑杖不但沒打折,而且在案犯身才打十幾大板,案犯就經受不住討饒願招。
刑杖依然完好無損。
縣官一听面露喜色,剛坐正身體,就見衙役將案犯施上大堂,一松手案犯便站立不住癱軟下去。
再一瞧,案犯已是如斷了脊骨的懶皮狗一樣,趴在地下團作一堆。
縣官喝道︰「下面罪犯,還招不招供?」
巧算師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