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算師 第三十五回 老牛受刑

作者 ︰ 元盛

(.)巧算師35︰更新時間︰2——7:22:3。要知道,這條老牛為董家披星戴月,鞠躬盡瘁,盡心盡力干了二十多年的活,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牛主人和老牛相處了二十多年,感情猶如同一個戰壕里的戰友一樣深厚。說.b.新

平時駕牛耕地,手中的鞭子總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深怕傷著了牛**上的一根毫毛。567

如今卻叫老牛去經受刑杖的毒打,老牛究竟犯了啥王法?要去受這樣的大罪!罪孽呀,罪孽呀!男人想到這里,大把大把的眼淚朝肚里滾。

第二天,是老牛受刑的日子。

天沒亮,男人便叫妻子起床 一鍋黃豆,由他端進牛棚喂給老牛吃。

老牛剛睡醒,仍然趴在地上,用嘴嚼著枯燥無味的稻草茬,見主人端來一盆熱騰騰 黃豆,牛眼瞪得如鈴鐺一般。

要知道, 黃豆對于牛族來說,不亞于燕窩、鮑魚。

黃豆蛋白質高,牛出力氣活,最需要這類食物營養。

老牛一見主人端來這樣的好菜,激動得一頭從地上爬起來。

一頭伸進盆里,半天不抬頭,一邊吃一邊感激地望著主人,心里想︰怪事了,今天又不是過年,主人怎麼想起來賞我飯吃?

村里人並不富裕,黃豆對于村人來說還是顯得比較精貴,一般百姓家中,平時人都吃不上口,那有喂牛的道理!但牛在主人家里干活算最多,一年到頭吃的卻都是草。

主人不忍心,所以每年年三十晚上,家中再窮也要給耕牛 些黃豆送去,以犒勞耕牛一年來的辛苦。

所以有句話是這樣描寫耕牛的,叫做「打一千,罵一萬,年三十晚上吃頓飯。」這就是耕牛生活的真實寫照!

當下,老牛三口兩口吃完盆中黃豆,連盆沿都給添得干干淨淨,不浪費一粒糧食。

老牛做夢也沒想到這是它的倒頭飯,最後的聖餐。

牛主人拿起空盆,心如刀絞,一步步走出牛棚,走到門口還回頭望了老牛最後一眼。

因為他實在沒勇氣跟著兒子一起過來做試驗。

吃過早飯,小木匠明白父母心情,沒去驚動二人,只是獨自一人拖著刑杖走進牛棚。

躡手躡腳來到老牛身後,輪起刑杖啪啪啪就打將下去。

老牛剛吃下一頓豐盛的伙食,這會兒正在樂滋滋的反芻,享受著美味佳肴。

突然身上遭受連珠炮一樣的毒打,被突如其來的打擊驚得蹦起來,身上痛得直顫抖,**來回擺動。

可是無情的大棒還在像暴雨般的往身上落。

老牛瞪著發紅的眼楮看著小木匠,不知自己犯了什麼錯。

啪啪聲傳至廂房,小木匠父母二人听著如同打在自己身上,鑽心的痛。

二人眼中包含著熱淚,相對無言。

左鄰右舍也被驚擾起來,紛紛跑過來觀看,因為小木匠從沒打過人,所以放心過來。

一見小木匠對著老牛下毒手,又見廂房里兩口子熱淚眼眶,都以為小木匠這回瘋勁犯大了,各自回家中不停地嘆息︰「作孽呀!作孽呀!好好的人瘋成了這樣!眼見得老牛的命又要斷送在這個瘋子手上。

小木匠一氣打了一百大杖,氣喘吁吁的停下手。

查看老牛被打的皮肉不曾出現一處破傷,心里甚是高興。

父母等到听不見了響聲,便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牛棚,見老牛站在那兒仍然活著,雖然眼中流淚,但皮肉未曾受損,不像豬狗那樣身上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橫流地慘死去。

婦夫兩人心中充滿了安慰。

小木匠見樣品大試獲得了成功,等于大功告成,好不快活。

顧不得疲勞,馬上動手準備再打造兩個,好帶廬州府去。

天明時分,一家人醒來,男人因惦記著老牛昨日吃了許多苦,就叮囑女人再 一鍋黃豆,然後由他端去慰勞一下老牛。

男人端著一盆黃豆來到牛身邊,老牛趴在地上想起身,可是努力幾次也站立不起來。

男人便把盛黃豆的盆子直接推到老牛口下,老牛費了很大力氣才把嘴伸進盆,似乎剛張口又把嘴移開了。

再一瞧,只見盆中的黃豆被染得血紅。

男人一見嚇得走了魂。

老牛把兩只眼楮凝望著主人,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中滾出來,似乎對主人依依不舍,在和主人作最後的告別!小木匠父親見狀如萬箭穿心,忙用一雙粗糙的大手捂住眼楮,可是仍然擋不住傷心的淚水從指縫中流出。

怕被老牛瞧見,便一轉身大步走出了牛棚。

小木匠母親瞧見男人臉上掛著淚,知道情況不妙,忙和兒子一同跑進牛棚。

只見老牛將嘴無力地搭放在盆沿上,似乎想最後吃上一口,但卻沒能如願。

眼見得老牛奄奄一息,一雙無神的眼楮依然在流淚。

看著這種場面,就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受到震憾,何苦老牛為這個家庭勞累了一輩子。

小木匠母親差點兒傷心暈厥過去,小木匠也控制不住,流出了傷心的淚水。

一個時辰後,老牛終于不再流淚,閉上眼楮,走完了它的牛生之路。

小木匠父親找來殺牛匠,剖開牛腔後只見許多內髒都破裂了。

殺牛匠大惑不解,因為牛身上沒見一處硬傷破皮,怎麼內髒全叫破裂了?真是怪事!

小木匠接連打造出三個新樣品,用草繩將刑杖細心纏繞好,選了一個黃道吉日,和父親扛著一同去廬州府衙門踫運氣。

一路上,小木匠父親心里俱是忐忑不安,不知這打狗棍樣的東西是否能給家中帶來收入。

家里已為這種東西弄得接近破產,成敗在此一舉,如果不成功,恐怕全家人只得抱著這種打狗棍外出乞討去了。

二人星夜兼程來到廬州府,先找了家個體旅社住下來。

然後由小木匠拿上縣太爺寫的推薦信,上衙門尋找人。

小木匠拿著書信上衙門一打听,便找到了縣太爺的哥們,原是分管衙門刑具采辦的典史。

典史接過小木匠呈上來的書信,見是同科上榜的哥們推薦,接待甚是熱心,便問小木匠︰「既是同榜好友推薦,本官自當效勞。

請問客人家做木匠活有幾代了?」

巧算師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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