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b。更新)巧算師69︰更新時間︰23-4-224:4:45。「老滑頭,你這是怎麼啦?瞧你瘦得眼珠掉蕩去了。」有人關心地問道。小……更
「肚子叫涼風吹了下,拉了一天肚子。」老滑頭咬著牙,嘴里哼哼地解釋說。56752
「天天不見葷油,還拉什麼肚子。肯定是半夜爬起來偷吃油搞的。」問話人開玩笑道。
老滑頭肚子難受,害怕突然作怪來不及方便,于是咧著嘴苦笑笑說︰
「家中那里有油吃啊。買個新鍋回來都拿不出油來靠下鍋,只好拿稻殼替代。你還在跟我說這種風涼話。」說完,不等對方開口便拖著疲憊的身體,匆匆朝家門口走去。
回到家中,老滑頭的老婆見到丈夫像是從館出來似的,不禁大吃一驚,睜大雙眼怔怔地問道︰
「你,這是怎麼啦?身體不舒服嗎?」
老滑頭放下手中的東西,蹣跚地走到桌前坐下,環視下屋子,見孩子們都不在周圍,便面帶痛苦放心大膽對老婆訴苦道︰
「一天下來,不知跑了多少趟草地。昨夜吃在肚子里的油葷全叫拉空了。」
「你,怎麼這樣不帶事啊。我也吃了,怎麼一點兒沒事呢?」妻子心疼地埋怨道。然後又問︰「晚飯可能吃了?」
老滑頭痛苦地直擺手說︰
「你跟孩子們吃吧。中飯我帶回來了。這個樣子還能吃飯啊,不是要我的命麼。」
「要不要去請郎中來家給看看啊?」妻子望著丈夫的痛苦樣子,不放心的問。
「不用。又不是生災害病。拉肚子餓上兩頓就會好的。肯定是昨夜下床多了,受了涼引起的。」老滑頭斷然拒絕了女人的好意。
「那你上床去安歇吧。只是不要再受涼了。」女人只好遵從男人的意見,沒在強求。
老滑頭早早上了床躺著,空空的肚子雖然不再有東西往外排泄,但卻吸進了不少冷氣,下月復脹得跟硬捧捧的皮球一樣。冷氣在里面出不來,就到處亂撞,引起下月復一陣陣地爆發出刀刺一樣疼痛,痛得老滑頭呲牙咧嘴氣都呼吸不過來,滿臉汗珠亂滾。
妻子收拾完晚飯碗筷,服伺孩子們一個個上床,這才來到老滑頭床前,瞧見丈夫被折磨得不像人的樣子,心疼地埋怨說︰
「疼嗎?我說去請郎中過來看看,你硬是不答應。要不我去郎中家抓點藥回來。」
「現在這麼晚了,人家說不定睡了,」丈夫忍住肚子痛說道。「我現在肚子不拉了,可能吸了冷氣,小肚子一陣陣痛得要命。哎喲,又痛了!」
「你忍一下,我去燒把筷子來給你治治。」妻子一面安慰丈夫,一面廚房跑去。
女人從筷籠里抽出整把筷子來到灶台下,燃把草火放入灶口前,然後將筷子握成一捆,大頭靠近燃燒的火焰上烘烤。不一會,筷子頭被煙燻得發黑。女人用手試著模了模筷頭,被燙得直摔手。于是,壓滅火頭,用身上的圍裙包上滾熱的筷子頭急忙忙來到丈夫床邊,對男人吩咐道︰
「快,把被子掀開,乘熱治!」
老滑頭趕緊掀起被子,將身體往床邊沿移了移,挺著脹鼓鼓的小月復。女人側著身坐到床沿,取出圍裙里包著的筷子頭,用手試了試溫度,便將熱筷頭照著丈夫的小肚皮上按下去,一邊按一邊揉……老滑頭開始時咬牙皺眉挺著,顯得十分痛苦的樣子,隨著妻子手中筷頭的不斷按摩,漸漸的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一雙痛瘋的眼楮恢復了人樣,臉上的氣色也好得多了。
等到妻子收住筷子下去後,老滑頭重新蓋好被子,在被筒中接連放了幾個悶屁,飽脹的肚子像扎破的皮球一下子凹了下去。老滑頭感覺身體頓時輕松起來,來了精氣神,于是起身坐起床,模出旱煙「叭噠叭噠」抽起來。
老滑頭的日子過得好起來要從進作坊算起。自從進了作坊,跟隨四老板出外談生意,家里有了收入,老婆便能夠隔三差五的做些肉上桌子,使自己和家人的肚腸經常被油葷滋潤一下,生活得好不快活,叫左鄰右舍瞧著眼饞。
因此,老滑頭一听說保甲要選拔算得上是「常務酒席陪客員」,心里自然癢癢得不行。這可是好差事啊!要是被競爭上,從此便可跟隨兩個當家吃遍大街小巷飯館,喝遍天下各種名酒。過這種日子那才叫有滋有味呢!
老滑頭憑著做事機巧的性格被大當家列為頭號候選人。為了在競爭中取勝,老滑頭決心在家中先操練操練,免得到時上場慌手慌腳出洋相。于是,他就天天焦急地盼望著家中來客,好給客人勸酒。過去了好些時日,家中依然不見客人光臨,離大當家選拔「常務酒席陪客員」的日子卻是越來越近,憂得他如同害了痣瘡一般,成天坐立不安。
眼看著待株守兔的辦法是行不通了,老滑頭思來想去決定主動出擊,請客上門。于是,他在心中考慮請什麼樣的客人來家合適。嗯,首先要有些酒量,起碼能喝上半斤,這是最主要的,要不然架不住勸,勸個兩次可能就把來客放倒了。自己無法鍛煉施展勸酒口才不說,還要服侍照顧醉漢,干這種花錢買罪受的事情老滑頭絕對不會去做;當然喏,酒量大的酒鬼更不行!請客吃酒,又不能收人家酒錢,叫別人平白無故的一下子喝去許多酒,不但自己心疼酒錢,老婆也不會答應。
老滑頭放在心里足足思索了兩整天,終于物色到三個最佳的人選。一個是自己的大表哥,能喝半斤到八兩老酒。請到家中盡管白吃白喝,但總比被外人白吃白喝要強吧,畢竟是自己的嫡表親,這叫做肥水不往外流嘛;第二個是老婆家的小表弟,也能喝上七八兩酒不醉。考慮他,關鍵是老婆的娘家人,這樣就能平衡關系,叫老婆不會認為自己偏心,沒話講;第三個人選是自己孩提時的朋友,外號叫「饞嘴貓」,如今開著個小飯店。這次請他來家喝酒,下次還有機會上他那里把損失給討回來。
巧算師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