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算師 第一百七十六回 研習辭令

作者 ︰ 元盛

(小.更)巧算師76︰更新時間︰23-5-5:23:53。「沒喝干嗎?不要緊,你斟上我做一次喝干。」說。更

「不行。喝酒那能拖欠的!我都喝干了。你不能以老大的身份欺負人哩。」56759

「誰欺負你啦!你叫我喝我又不是不喝,只是兩次做一口清。」大表哥嘴中不服氣地嘟噥說。不得已,只得重新端起酒碗,送到嘴邊一咬牙便將碗來個底朝天,喝得一粒不剩,然後把酒碗重重放下,皺著眉頭不吱聲。

老滑頭本指望話語說重點,能激怒大表哥辯解幾句,自己也能多說兩句勸酒話,沒承想大表哥太實在,氣頭上只說了一句牢騷話,就乖乖地把酒給喝干了,不免大失所望。于是只好尋找小表弟踫踫運氣。

然而,小表弟更實在,瞧著碗中只是蓋底的燒酒,不等表姐夫勸酒話說完,就等不及的拿起來一口干了,接著自顧夾菜吃。因為小表弟離家時,老婆交代過︰出門在外,少喝酒多吃菜,不能喝找人代,沒人代耍無賴……如今見表姐夫給自己碗中只斟上少許酒,正合心意,主動喝下好多吃些菜。

老滑頭見這光景,心中憋悶,只得順著走又排到饞嘴貓這兒。饞嘴貓眼楮盯著碗中的蓋底酒,听著老滑頭的勸酒話卻半天不動彈。老滑頭覺得有戲,面帶喜色地打趣勸說道︰

「我說老伙計,老瞧著酒碗干嗎?眼楮又不能替你喝酒的。」

饞嘴貓抬頭望了老滑頭一眼,開口問道︰

「是不是壺中沒酒了呀?」

「說那里話,壺中酒多著哩,夠你喝的。用不著擔心。」老滑頭對饞嘴貓的發問,老大不高興地解釋道。

「既是有酒,為什麼只斟這一點!飲麻雀還差不多。」饞嘴貓也不示弱,不以為然地說。

「你啊老伙計,說話這麼難听,什麼飲麻雀!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麼︰酒不能喝得太急,要慢慢喝。」

「慢慢喝也不能照樣喝呀!這樣喝下去,等不到酒席散,大家不給累死才怪哩!」

大表哥見兩人爭辯收不了場,擔心進一步升級引起口水大戰,影響喝酒吃菜興趣,決定解勸二人休戰,于是開口勸說道︰

「我說老表,剛才一直是你敬我們大家酒。按說我們也該敬下你才對。」

「大表哥說得在里,我們也該敬下我的表姐夫。」小表弟順水推舟說,接著又提議道︰「就從大表哥開始吧。」

「好吧,就從我先來。」大表哥說著,不等老滑頭同意,強行從老滑頭面前搶過酒壺,給老滑頭和自己碗里分別斟滿酒。然後端起酒碗勸道︰

「老表,這碗酒我敬你。」說完,首先自己喝干了碗中酒。

老滑頭叫饞嘴貓嗆了幾句話,正一心火,那里還有興趣喝。因此,悶悶不樂地推辭說︰

「我喝得有些多了。」

「哎,酒是糧中精,越喝越開心!怎能說喝多了呢。」大表哥勸說著。

「那里開心,我現在正一肚氣呢!」老滑頭沒好氣地回答道。

「越有氣越要喝啊。常言道‘有氣要喝酒,借酒能消愁’嘛!」

「再喝我可要醉了。」老滑頭被大表哥勸得沒辦法,只得拿醉酒搪塞。

「喝酒不喝醉,不如打瞌睡。」大表哥勸說詞一套是一套,緊追不放松。老滑頭被逼到絕境,只得端起酒碗勉強喝下去。

接下來輪到小表弟。小表弟乘著老滑頭喝酒的當兒,順手抓過酒壺首先給自己斟滿酒,然後待老滑頭放下酒碗,趕忙又給其斟上。隨後端酒站起身勸說道︰

「表姐夫,這碗我來敬你。」

「你沒見我喝多了麼。不喝了。」老滑頭一直喝著悶酒,心里不舒服,見小表弟又來湊熱鬧,越發顯得心煩,便斷然回絕道。

「表姐夫是男子漢大丈夫,喝這點酒算什麼!常言道︰男人不喝酒,枉在世上走;感情厚,喝不夠;感情鐵,喝出血……姐夫說什麼也要給點面子,把這碗酒喝下。」小表弟見表姐夫拒絕,那肯罷休,一口氣說出一大堆勸酒詞。

老滑頭听著小表弟喋喋不休地勸說,開始還覺得有些心煩,但听著听著心情忽然變得開朗起來︰咳,沒想到小表弟肚里還有貨,能說出這些勸說詞,真是太好了,我要是默記下來,競選「常務酒席陪客員」不就能派上用場了麼!緊接著又聯想起大表哥的勸酒詞,認為這正是學習的好時機啊!

老滑頭轉念一想,覺得應該從小表弟口中多挖出些勸酒詞才對。于是,裝著極其無可奈何的樣子,硬著頭皮說︰

「好吧,我喝,不然小表弟要怪罪我。不過我只能喝半碗,一整碗太多了,喝下去可能就坐不住了。」說著端起酒碗喝了一半,把半碗酒放下。

「一碗二碗漱漱口,三碗四碗不算酒,五碗六碗扶牆走,七碗八碗照樣吼……那有敬酒喝個半碗的!表姐夫,一定得把碗中的酒干了。」小表弟說完,抬手把自己碗中的灑喝得精光,一邊抹著嘴角,一邊拿眼楮盯著老滑頭。

「唉,看來只得硬往肚子里咽了。」老滑頭又從小表弟口中掏出幾句勸酒詞,心里高興,但表面上佯裝不得已,十分不願意的重新拿起酒碗,皺著眉頭才把酒喝干。

小表弟陪完酒,自去吃他的菜了,剩下來是饞嘴貓。饞嘴貓見兩人采取這種辦法勸酒,自己能夠實實在在地滿碗喝,不像老滑頭勸酒小雞撒尿一點點,等到喝完一碗酒下來,人恐怕要累月兌氣了。因此,心里打定注意也采取這種方法,省得和老滑頭為喝酒爭取面紅耳赤,糾纏個不清。

于是,饞嘴貓沒等小表弟陪酒結束,便把酒壺抓到自己手上,首先給自己碗上斟滿酒。見老滑頭和小表弟喝酒結束,便把老滑頭的碗里也給斟上酒,然後開口勸酒。「我說老伙計,既然大表哥、小表弟都陪你喝了酒,我也不能例外。這碗酒我敬你。」話剛說完,便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碗中的酒一口干了。

巧算師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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