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算師 第二百○七回 禮品貴重

作者 ︰ 元盛

(小說.b。更新)巧算師27︰更新時間︰24-6-39:2:49。幾個賭徒每次瞧見丁大衣兜里裝著鼓實實的銀子,心里就跟老鼠抓心似的癢要命,但又無計可使,人家不願意下大賭注,一晚上忙下來輸不出若干。幾個人只得眼睜睜瞧著人家口袋中的銀子,每次包鼓鼓來又包鼓鼓去。幾個人又不敢造次相逼太緊,擔心一旦逼得太緊了,人家有想法不跟他們來玩了,那就徹底斷了財路了。小……

眼下雖說幾人從丁大身上榨不出多少油水,但還是能夠彌補家里生活中開支不足。大家在心里算計過,嗯,自從結交上這個賭友,各人家中老婆孩子最起碼用不著餓肚子了。一改過去泡在賭場總是贏的少,輸的多,回到家中還要忍受老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鬧的抱怨。7426776

如今可好了,每天下午到了賭博的時光,幾個賭徒再也不用瞧老婆的臉色。女人會主動給丈夫提醒,然後笑嘻嘻地把丈夫送出家門;夜晚又把飯菜酒水備好,笑眯眯地迎候丈夫歸來。幾個家伙在賭桌上能過足賭癮,回家後又能享受家庭溫暖,可謂熊掌、魚翅皆得,小日子過得悠哉游哉。

幾個人閑來無事之時常湊在一起,對當前的快樂小日子津津樂道,話題扯到最後總是想到丁大,不可否認地把幸福歸納于丁大身上。于是幾個人立下規矩︰在賭場上不許任何人得罪丁大,凡是對丁大的一言一行都要經過一起協商,不準擅自做出行動,否則要追究責任……幾個人立下規矩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希望能夠長期穩住這個賭友,保證自己的財路。

丁大自從和這幾個賭友混到一起,終于有了打發清閑的樂處。剛開始,老婆是極力反對。這也難怪,自古賭博場上有多少人會有好結果的?最後不是敗光家產就是妻離子散!如今多虧了寶貝兒子有出息,積累了不少家產,開始在村里出人頭地,過上了小康生活,可萬萬不能叫他老子給糟蹋了。對,說什麼也不能讓自己男人沾染上這種敗家子的惡習!

因此剛開始,女人得知丈夫想去麻將桌上堆長城,便不分白天黑夜地對丈夫進行規勸。苦口婆心雖然勸得丈夫一時打消了想法。但是過這種無所事事的日子叫丁大實在不習慣,憋得難受,加之幾個賭徒瞅準機會就來鼓動、撮合……沒過多久,丁大經不住**在心里頭又起了念頭。

女人見丈夫念頭不改,終日為此事茶飯不思,神思恍惚,擔心強行勸阻會把丈夫憋出毛病來,豈不讓人笑話。因此心軟下來,放寬了對丈夫的要求。

最後,女人還是同意了,但卻鄭重其事地向丈夫約法三章︰一不準下大賭注;二不準為輸錢撈本;三不準熬通宵達旦。丁大面對妻子這樣的約法三章,可以說條條對自己都沒有約束力,心里偷著樂,當即把胸脯拍得咚咚直響,忙不迭地向女人做保證︰絕對不折不扣地服從做到!

事後,丁大樂呵呵在心里嘀咕︰這算什麼約法三章啊!這三條約定就是不約法,自己也會嚴格遵守。唉,想我丁大自小就接受父母的訓導︰莊稼人的財富要在田地里去撈,千萬不能上賭博場上去求!

其實,丁大在自己的成長過程中親眼所見,村里不少人都想發財走捷徑去賭場上踫運氣,結果十個就九個踫得頭破血流,甚至傾家蕩產!這種活生生的例子使得丁大認識到父母的這條家訓,確實是千真萬確顛簸不破的真理。他一門心思守著十幾畝薄田終日辛苦勞作,感知到錢財來得是如此艱難不易!

丁大既然認識到錢財來得這樣不宜,花起錢來也就慎之又慎了,一個角子兒花出去,都要放在口袋里模捏上半天,掏出來花出去仿佛是割去自己身上的肉。這樣天長日久養成了他愛惜錢財的性格,見賭博桌上賭徒們把銀子十文不當一文的從手中大把輸去,每次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簡直要窒息!每次從賭場回家,他都要在心底不住地告誡自己︰堅決不能沾染上這個賭博的臭習慣!

如今,雖然此一時彼一時,最終還是叫臭習慣給擄獲了。但是丁大心里明白,喪失原則的事絕對不能干!也就是說,他絕不會讓人家從他口袋中掏走大把大把的銀子。至于打麻將不能熬通宵,嘿,這也算是約法嘛?你就是讓丁大熬通宵他也不干。要知道,丁大上賭場純粹是為了消閑快樂,你叫他坐在賭桌上不顧身體通宵達旦的熬夜,打死他也不干。

丁大既然接受了老婆的約法三章,就可以放心大膽地每天和幾個賭友呆在一起碼堆了。他每天口袋里帶著的銀子倒不少,但是卻輸贏不大,並且嚴格遵守作息時間,不會超過午夜,有時實在架不住賭友們死皮賴臉的相勸,給拖延了一點時間,但也絕不超過雞叫。因此,丁大女人對于丈夫便十分放心了。

昨夜,丁大在賭桌上又被賭友給纏住拖延了一點時間。因此,早晨睡過了頭。此時被女人喚醒,雖然爬起身,頭腦還是有點迷迷糊糊的。然而,一听說客人上門是找兒子的,丁大仿佛被澆了一頭涼水似的大腦頓時清醒起來。要知道,凡是上門尋找兒子的客人不是財神爺就是聖誕老人,因為這些人上門不是送銀子,就是送禮物,沒有空著手登門的。

丁大下了床,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女人︰

「是什麼樣的客人?找狗蛋有甚事?」

女人如實作了回答。丁大听說後,穿衣扣扣子的手不自覺地放慢了下來。要知道,丁大自從幫助兒子接待客人以來,見識過許許多多不同身份的人群。見的多了,他便從這些不同身份的人群中模索出一條規律來︰來的人身份不同,帶的錢財禮物輕重也不同。剛才听女人說是兩個莊稼漢登門,心里的熱乎勁一下冷卻了不少,穿衣速度自然放慢了節拍。

女人見丈夫穿衣磨蹭起來心里便有些著急,于是在旁邊催促道︰

「快穿好衣服呀!」

丁大稍微加快點穿衣服速度,但口中卻不以為然地咕噥道︰

「急什麼。兩個莊稼人還能帶多大禮?值得這麼慌張麼?」

「兩人給帶了件寶貝。」女人十分得意地解釋說。

「寶貝!什麼寶貝?」丁大一下子瞪團眼楮,緊跟著追問到。

「喏,就這寶貝。」女人將手中的包裹打開,樂滋滋亮到丈夫的眼前。

丁大瞪大眼楮瞧上半天,又伸手將寶貝模捏了好一會,終于帶著疑惑不解的神色問道︰

「這是什麼寶貝呀?干什麼用?」

由于時間急迫,女人只能三言兩語作了簡要解釋,然後不顧丈夫听得半信半疑的表情,示意男人耳朵伸出來,隨後將嘴貼上去神經兮兮地小聲吩咐道︰

「你拿出一片去偷偷墊到兒子的尿布上。兒子馬上就要醒了,醒來一尿床就知道這寶貝到底管不管用了?」

丁大一听覺著有理就不再細問,隨手從包裹中抽出一片便向兒子臥房走去。他輕輕推開門,見兒子睡得正酣便放了心。于是輕手輕腳走到床前,小心翼翼地掀開兒子身上的被子一角,發現兒子正好側身睡著,**底下的尿布露出了大半塊,仍是干干的沒被尿濕過。丁大不由心頭一喜,便急忙忙將手中的「寶貝」鋪墊在尿布上面,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被角蓋好,這才回轉身輕手輕腳出了兒子的屋室。

女人仍舊呆在臥房內等候消息。丁大出了兒子的臥房後便急匆匆過來,剛進門,女人便迫不及待地悄聲問︰

「給放上了?」

「放上了。」男人點點頭答到。

「尿布沒濕嗎」女人不放心地補問一聲。

「沒有。干堂堂的。」

女人放下心,停頓一下便向丈夫吩咐道︰

「客人坐在堂屋。你去洗把臉上來陪客人坐坐。我去做早飯。等狗蛋一起床你就過去查看,然後告訴我。」

丁大沒言語,只是點了下頭。然後跟隨女人走出了臥房門,徑直去了廚房。

女人回到了堂屋。兩個客人瞧見女主人回轉身,全站了起來。女主人沖著兩位一邊走來一邊笑道︰

「快坐下,別拘泥。你看,讓你們久等了。這幾天小算師接待客人身體有點累,還沒睡醒。你們還得多等一會兒。」

「啊,沒關系,沒關系,我們不急。不要勞累小算師。」老滑頭趕緊勸說道。

「等會兒我叫孩子爸上來陪你們喝茶。你們不用著急。小算師一起床我就喊他過來。」

「好的,好的。你看,這就太打擾你們一家人了。」老滑頭感激不盡地謙恭說。

「你們稍坐一會。我這就去叫孩子爸過來陪你們。」女主人說著話,便離開了堂屋。

稍過片刻,丁大洗完臉從廚房來到堂屋,與客人見面一番寒暄客套之後,便陪著客人喝茶,時而問一些莊稼活兒來打發時間。

客人足足喝了三壺茶,上了兩趟茅房才總算等來了小算師起床。此時已是紅日高照,家家吃起了早飯。

小算師起床後並沒有來到堂屋來,而是去廚房洗漱。這邊丁大听說兒子已經起床,便向客人扯了個慌月兌身來到兒子臥房。丁大進了房門便直奔床邊,等不急地掀開被單,一把抓起了尿布湊近眼前細瞧,果然沒被尿濕。再從被單里找出「尿不濕」,用手模去微微有些濕溫的感覺,這說明剛被熱尿浸過。

丁大把「尿不濕」抓在手中用勁擰了擰,卻擰不出尿液來。啊,這真是神奇了!丁大深知兒子一泡尿有多大,每天一塊三尺見方,一寸多厚的棉尿布全被尿得濕漉漉的,大晴天至少要讓毒太陽要曬上三整天才能干透。如今,眼見兒子這泡大尿竟然叫這塊小寶貝全給喝下了,整不出一點尿液來,咳,真是奇珍異寶啊!

丁大心里又驚喜又感嘆,頭腦里忽然想起女人的囑咐,便顧不上多思忖,掉轉頭急急忙忙出了兒子的臥房,忙著去向老婆報信。

這邊,女人剛服侍兒子洗漱完畢。丁大踏進廚房時,兒子狗蛋正好從廚房出來,要重新回到臥房去穿外套。丁大便借此機會向女人報告情況。狗蛋媽听了丈夫的訴說,眉頭逐漸舒展開來,滿面帶笑地說︰

「看來人家說的話是真的。這東西對我們狗蛋用處太大了。你去幫兒子接待客人,叫兒子要好好幫人家給算一算,要對得起人家。」

「我這就去。」丁大听了女人的吩咐,馬上去找狗蛋。

其實,狗蛋在廚房洗臉時已經听過母親敘說有客人上門之事了,只是母親沒有告訴他客人這次帶來一樣新鮮寶貝,母親沒有告訴兒子自有做母親的顧慮,當然,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每次客人上門所帶來錢呀物呀狗蛋從來就沒關心過,這種事本來就應是由父母操勞,一個小孩子家,玩樂才是正事。

丁大走進兒子的臥室,見狗蛋還在扣衣服紐扣,便上前幫著兒子忙,一邊叮囑兒子說︰

「你媽剛才跟我說了,客人來帶了貴重禮物,叫你對客人要盡心一點。」

狗蛋把頭點了點,禁不住暗自發笑。他心里想,哼,每次自己對客人所說的話,都是胡言亂語瞎貓給踫上死老鼠撞個正著,自己究竟有多大道份只有自己心里清楚,叫他對客人盡心,哈,自己如何能把握得住?這就要看客人自己的造化了。

狗蛋穿衣收拾停當後便隨父親來到堂屋見客人。兩個遠道而來的客人一見小算師出來,趕忙起身離席縮手縮腳地站到一旁,目不轉楮地瞧著來到面前的小算師,表現出惶恐不安的樣子。

「哎,兩位老哥請坐。不必拘泥!」丁大接待客人多了,已經練就出一副待人接物落落大方的舉止,身上那種莊稼人見了陌生客容易拘謹的心態漸已消盡。此時,他見客人拘謹,便對客人安慰道。

巧算師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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