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有耐心,在擁擠當中,還能听到你要的聲音。
——節記
悄然在黑幕中升起的月亮,仿佛在這冷寂之中帶來一絲微亮。目光轉至市中心,雖說已經是午夜,左右仍是燈紅酒綠。
一棟佇立在市中的酒店,似乎早已經沒了生氣。如果從下往上看這棟建築物,只能看到寥寥無幾的房間仍然亮著燈。
清脆的敲擊鍵盤的聲音,仿佛從遠處延伸至此。一個擁有銀發的目測還不到40歲的女人,熟練的敲擊著鍵盤,如果不是因為看到一旁的證件,是絕對不會知道這已經是一個將近60的人。筆記本上已經出現了些許的字樣︰
親愛的江戶川柯南。
她伸出縴長的手指,優雅的點煙。趁著仍然有煙草的時刻,將它按到信封封口處。隨後拿來印章,輕輕按壓在上面。
銀發女人嘴角勾起一絲微笑,一瞬間,仿佛逃離了整個塵世的封鎖,直接到達記憶的最美之處。
……
「不合時節的萬聖節派對?!」毛利叔叔似乎頗為驚奇的念著手中的邀請函,手里搖晃著還有半瓶的啤酒,眼楮眯著,「現在才幾月份啊……萬聖節應該是10月31號的。」
「所以開頭才會寫‘不合時節’啊。」小蘭拿過邀請函,嘴角揚起微笑。只是那麼一瞬間,莞爾。仿佛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將她束縛,她永遠都是在美好國度微笑的天使。
「那麼寫了些什麼?這張請柬上。」毛利叔叔不大耐煩的問,仍然悠閑的拿著筷子夾著餐桌上的魚。這樣子的料理一看便知是小蘭親手做的。
「請柬上寫著……」小蘭頓了一下,眼角有不易察覺的擔心與驚訝,瞟了一眼正吃的香的毛利叔叔,「無能的偵探毛利小五郎閣下……」
毛利叔叔額頭上立馬爆出十字路口,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仍讓小蘭讀下去。
「在即將到來的滿月之夜,邀請您來參加這個可怕的晚會,將在這沾滿鮮血的船上舉行。當然,無論您是否出席,瀕死的小羊都將詛咒自己的命運。罪人是否會陷于著臨死前的痛苦之中……」
此刻,毛利大叔的十字路口仍在額頭上。他開始沒形象的大笑。即刻臉色難看的厲害,「是給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挑戰書。到底是何方神聖寄來的?」
「是外國人吧……」小蘭翻到請柬背面,「只有字母而已……Vermouth。」
*
「Vermouth?」阿笠博士拿著行動電話,面露難色,「不好意思小蘭,我沒听說過這個名字。」
「是嗎……」那邊傳來小蘭無奈的聲音,「是誰送這樣的請柬來的呢?」
「那麼毛利先生回去嗎?」
「他說,勇敢接受挑釁才是東京人。他現在,正讓園子給他化裝呢,而且正在為造型發愁……」
「化裝?」
「請柬上寫著,因為是萬聖節派對所以參加者要全體化裝成怪物……穿黑色西裝或是黑色晚禮服去參加,當然同伴也要。」
「同伴?小蘭你也要去嗎?」
「怎麼可能會去啊!那種妖怪的派對……」小蘭頓了一下,眼中又有惆悵,「還有一件事想要拜托博士……既然我爸爸有,那麼……新一應該也會有吧。能不能幫我看一下信箱……如果不用郵件告訴他的話,那家伙一定又開始嗦了……」
「好,我回頭打給你、」
輕手輕腳的放下行動電話,看向柯南那一邊,柯南盯著手里的請柬看的入神,
、「那麼你也打算去嗎……那個幽靈船。」小哀仍是不含一絲感情的道。因為前幾天的感冒所以她戴著口罩現在還在被窩里。
「恩。既然是Vermouth寄來的,應該不簡單才對……」他喃喃的道,因為鏡片反光所以看不到他眸中到底會是怎樣的神色,「不知道他們是準備好了,還是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不能……不能去。這是個圈套,去了會被殺的……」
「恩……有這個可能。」他趁小哀咳嗽的這單時間咬住請柬,擺弄著手表型麻醉槍,似乎不留情面的射向灰原。
此刻,門悄然拉開。擁有淡褐色長發的少女走了進來,「看你們的架勢,難道又有好玩的事情了嗎?」
沒有理會女孩的話,柯南繼續自顧自的推理,「信封上寫的是工藤新一,但里面開頭卻是……江戶川柯南。」他側臉不知何時已經有了一滴汗,「看來是暴露了呢……並且,恐怕灰原是Sherry的這件事,他們也知道了。」
「喂喂……你們倆是要無視我多久啊……」冉幽已是半月眼,「我說啊……你如果要暴露的話,可不是暴露這麼一點哦。」
這句話剛說完,柯南便咳嗽了起來。
「大偵探啊……你該不會是被小哀的感冒傳染了吧?」她頗有興趣的奪過請柬,「啊呀,這麼說來你是要把他們一網打盡了?」
「笨蛋,如果他們知道的話當然會殺我。但是……如果是那個原因的話,我想我應該清楚。」柯南仍在自顧自的推理,冉幽的這件事情便放在一邊。不是不重視她,而是和她斗嘴又不知道會浪費多少時間。
一陣手機的震動聲音。
「郵件?」冉幽好奇的探過身子看,「Ok?是什麼……」
「我說啊……冉幽你消停一會兒不好嗎?」似乎被這女孩嚇了一跳,柯南臉色又開始不好看。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話,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問題嘍。」她調皮的吐吐舌頭。
「算你厲害。」
……
夕陽的余暉仍然是這世界最美的存在,在記憶中漸漸迷失自己,也許在那麼一瞬,會忽然覺得最美不是日出。
黑色的保時捷,肆意在這個跨江大道上行駛,可能因為某些原因,這里面的人開始變動。
「什麼萬聖節派對啊?」Vodka仍是他的老樣子,在副駕駛坐著,看著眼前的景物。似乎那個墨鏡從來就沒有摘下來過。
「听說是明晚19點在港口開始……」Gin仍然是冰冷的口氣,好像他一直都是漂浮在大洋中的一座冰山,一直都是一個人。可惜,冰山所到之處,地面岩石皆被碾壓,永遠都是孤獨一人。
「可是為什麼大哥要我去那種胡鬧的地方。」
「Vermouth被那位先生指定刺探敵情。我看不慣那個女人的秘密主義。雖然沒有得到許可,但也沒關系。一旦出現什麼行為的話,我不會輕饒她的。」
「啊呀……Gin叔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狠心了?」後座的銀發女孩嘴角揚起微笑。
「Brandy……」
「嘛嘛,別在意嘛,我不過是隨口一說的啊。」女孩帶著蝴蝶型的黑色面具,因為開著窗所以銀灰色的頭發微微飄動著,「話說回來,今天的滿月還真是亮呢……」
(下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