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貿易樓底下停車場的只有吳世勛一個人。
下了出租車,吳世勛利用gp導航,朝著目的地奔跑,雨已經下得很大了,看不清街道上的景物,大街上空無一人,雨水順著世勛染成白色的頭發滴落,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這樣子,忘記疼痛,忘記孤獨,僅僅在跑,他憑著直覺認為,那里一定有施心的存在。
他「 當」一下踹開破舊的底下停車場的門,那門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這個底下停車場並不大,可以說是很小,到處布滿了灰塵,蜘蛛網,暗紅色的車漆被亂刷的到處都是,看起來有幾分凶殺案的現場的感覺。黑暗,像是個惡魔,緊緊扼住他的喉嚨,是窒息的感覺。
手機的光能見度真的很小,周圍都是黑的,都是能壓死人的恐懼。
寂靜中,世勛慢慢模索,他仿佛听到了小小的啜泣聲。
頓時,他欣喜若狂,朝聲音的來源跑去,那是停車場最里面的漆黑小角落,一團不明物體蜷縮著,微微的顫動。
「施心,施心,是你嗎?」世勛小心翼翼地一邊靠近一邊問著。
物體愣了一下,發出急切的哼哼聲。
真的是她,世勛靠著手機看見︰施心被繩子綁住了雙手雙腳,嘴里塞著一團布。頭發和衣著凌亂,身上布滿了灰塵。那雙大眼楮看著他,帶著一絲乞求和灰燼中的希望火光。
世勛給她松了綁,取出嘴里的布團,然後,出乎意料的是,施心剛站起來,就抱住了世勛,小巧的個子剛好嵌進他懷里,「就讓我抱一會好嗎?」她的臉埋在世勛的胸口,悶悶地說。
世勛愣住了,許久回過神來,兩臂抱住施心。
是他的錯覺嗎?懷中軟體動物低伏的抽泣,居然讓他的心變得異常燥動起來,像是突然復活的野獸,讓他驚得不知所措。
不知該怎樣形容這種感覺,他低頭看懷中的女孩。
居然異想天開起來,如果可以,他寧願永遠這樣不放手。
可能這就是,心動。
「我只在現場發現了這個。」施心坐在床上,床邊里三層外三層包圍了一大堆人。
「字母k的耳釘?」ta質疑地看著那枚小小的帶鑽耳釘,在燈光下,極為耀眼。
「恩,我開始是被蒙住眼楮的,後來,听到有人進了停車場,跟那些人壓低聲音說了什麼,他們就迅速撤退了,後來我自己掙扎的時候,把蒙眼楮的布條弄下來了,就隱隱約約看到地上有個耳釘,沒想到是真的。」
「那就是個女孩咯。」
「听聲音蠻稚女敕的,大概二十歲左右。」施心回想了一下說道。
「那那張紙條呢,的確是你的字跡。」
「他們在車上給我摘了眼上的布,讓我自己編造一個理由,寫在紙條上,然後,我就留下了提示。」施心略微得意的笑了。
她居然笑得出來,換做其他女孩早就一把鼻涕一把淚了。世勛坐在床邊暗暗想到。
「那些人說了什麼沒有?」陌白著急地問。
「好像就是什麼‘誰叫你沾花惹草,活該,就在這里好好呆上兩天吧。’還有‘你可別怪我,我也是為別人辦事。’之類的。」施心一邊回憶一邊說。
「買凶誒,還有那沾花惹草是什麼啊?」開睡眼朦朧地問了一句。
「沾花惹草,情殺情殺。」ta一臉鄭重地點點頭。
「去你的情殺,我在韓國不定居,沒男朋友也沒惹過什麼爛桃花。」施心氣憤地給了ta一個爆栗。
「哎呦,痛誒~」ta捂著腦袋。
「吵死了,綿麻~」鹿 一個眼神過去。
棉麻依舊陰測測地笑,從兜兜里掏出膠條,「刺啦」,拉開一大條,朝黃子韜撲了過去。
「不要啊••••••」
再次起來時,他的嘴上,哦不,是下半個臉上,貼著大大粗粗的黑叉叉。熊貓眼無聲的抗議,嘴巴不時發出︰「嗚呼西路納茲••••••」之類的火星語。
眾人發出一聲爆笑,嚴肅的氣氛瞬間蕩然無存——
奇妙無比分割線
(謝謝還在看日光的朋友,送上禮物,加更一份,啦啦啦,順便問一下,對于世勛和施心的發展,會不會太快,會不會很唐突?請留言,木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