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轉醒,這才發現自己不在宿舍樓里,于是身體緊繃,猶如離弦之箭,噌的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看著房間內古色古香的陳設,不禁暗念︰曾幾何時,原本警惕的性子變得如此懶散放松?!若讓師傅和大師兄他們知道了,只怕是又要被好好嘲笑一番了吧!
心里暗暗叫苦之時,卻沒發現有人正暗自打量著自己的動作,等感到一陣腦後生風,才猶如狸貓般一個迅捷的翻身,足尖點地後,快速翻身面對敵人,就听見來人渾厚澄澈的嗓音驟然響起︰
「終于找到個身手不錯的學生了,不愧于我觀察了半天才把你抓于此地!」他臉上銀質的狼面具背著光,以至于我無法看清楚他低下的薄唇竟然在詭異地微笑,他身胚高挑健碩,雖然身材不是極為魁梧的那一類,但倒也顯得他豐朗高大,有著股說不上來的威嚴硬朗;身材均稱,這讓他賺足了好處,仗著這副骨架均稱完美的優點,他穿什麼都很顯風采,雖然看不到他的臉龐,但我也猜測得出來必定是一位玉樹臨風,俊美如斯的美少年,畢竟!一般人是不會有這樣霸氣出格的氣場的。
細細地打量著眼前比我高過兩個頭的少年,我稍稍有些出神︰想當年,那傲氣凌人的大師兄好像也是用這種高度來丈量我當時的能耐啊!等回過神後,這才發現那位白衣如雪的少年早已來到了鼻根前方,伴之而來的是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清新茶香味兒。
出于對來人的防範,我自然是馬上足尖生風,猶如幻影般的猛然向後倒退了幾步,至少要保持3米以上的攻擊距離才可以。我如此思索著,又是輕輕摩挲著地板,以快速到無法讓人察覺的速度向後倒退了數十幾步,一雙獸瞳眸光冷冷地凝視著眼前的少年。他到底是誰?
像是看穿了我的疑惑,他馬上一勾腿,身形一晃,穩穩當當坐在了床櫃上,尤為得意地說道︰
「我是高年級部的十大特級教師之首——白狼。」他就是白狼?那個傳聞中無所不能的白狼?讓千萬名門閨秀魂牽夢縈的那個白狼?雙眸圓睜,有些懷疑地快速上下再一次打量著他的行頭,只不過這一次更加認真了許多。
「你就是那個偷花賊…不對!你就是那個特級教師之首?」吐吐舌頭,誒呦!差點說錯話了!該死!于是馬上扭轉話鋒,直指他的身份。
「沒錯!我就是那個采花賊…不對!特級教師之首!」他故意將我的口誤再次說了出來,步步逼近,目露凶光,「好你個臭丫頭,竟然把堂堂特級教師之首說成采花賊,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一把,是不知道如何尊敬師長了不是!」瞬間,一根銀色的皮鞭掠過了我的眼前,急忙靈機一動,頭一瞥、身一傾,危險地躲過了那一鞭子,轉頭發現,原本所站之處早已是千瘡百孔,裂痕無數,等他一收鞭子,那鞭子上面的木屑馬上星星零零快速掉落下來,他再提起手腕,將皮鞭對折,忽的一抖軟鞭,那木屑就如同離弦之箭,飛快地抖落在了地上。喝!真是好家伙!身手比胭脂不知強了多少倍了!這才感嘆還好身材輕巧,方便躲避,不然照那樣氣勢洶洶地一甩鞭子,絕對無法逃月兌,定是要成為鞭下亡魂。
照那力氣甩鞭,傷得小的也是會骨折的,傷得大那就不用說了!肯定是一擊斃命的!心下叫苦︰早知道就不說采花賊那三個字了!真沒想到飛來橫禍,來得快走得慢!房間雖然狹小,但是可以躲上一陣子,像一只野貓般的上竄下跳躲著那猶如銀蛇出洞般靈巧軟韌的皮鞭,沒過多久,豁然發現木質小窗沒有拴緊,竟然威風八面地敞開著,細細一瞥在窗外還有一棵槐樹,枝干挺立,樹葉油光發亮,比最好的翠玉過之不及。
想都沒想,馬上運氣提膝,像是一只嬌小玲瓏的黑燕般奪窗而去,腳踩窗框,使勁兒一蹬,立刻離開了那個房間,忽然感到疾風襲來,就知道是那軟鞭不棄不休地追了過來,剛要收腿,猛然發現半只腳掌被軟鞭甩了個正著,頓時一股火辣辣的刺痛鑽入了皮膚,在白皙的肌膚上磨蹭出一道猙獰霸道的擦傷痕跡。來不及細想,顧不得刺痛,我一咬牙狠命地抱住樹桿,像是一條行蹤詭譎的毒蛇那般,刺溜一聲滑下了槐樹的底部,急急跑了兩步,發現刺痛難忍,這才真正意識到那位少年的實力果真不小!
躲到一處僻靜之地,我這才敢稍作休憩,安定心神,掏出擦傷藥膏在肌膚表面抹了薄薄的一層,冰涼的觸覺瞬間席卷了一整塊受傷的皮膚,薄荷的清香味兒一股腦散發了出來,讓傷口的痛感減緩了不少。模了模全身,萬幸地發現除了那把手槍和匕首放在了空間戒指的暗格里以外,還有寶貴的兩把雙劍也安然地儲存在了空間里頭,幸虧之前警惕地做了措施,不然只怕是會有把柄落到那家伙手里。
看看手腕上郝夢娜送我的手環暗格,以及那枚別在胸前的雅致胸針,我很是疑惑︰身上什麼也沒被偷走!真是個奇怪的家伙!什麼也不防範,就這樣任由我全身而退?而且還不拿任何寶貴的東西來威脅我回去與他單挑,他是極有信心我鐵定是會回去找他的嗎?哼!真是信心滿滿啊!不過,我的好奇心被調動起來了,這也是一句實打實的真話。
不敢再做多時的停留,運了幾次氣,發現運氣並沒有受到任何的阻礙,于是掂了掂腳就倏地就躍上了樹冠,快速地跳躍在樹冠和樹冠之間;原本黑色就不易被發現,先下隱藏在一大片的綠影之中,只怕少時間那少年是無法把我揪出來的,于是稍稍放心了一些,迅猛如黑豹般的地跳躍了一陣子,陡然一轉彎,頃刻間就在一片枝椏茂密間消失了個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