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女在笑什麼?耿龍根本沒有去理會,畢竟對于那高傲的女孩,耿龍還是有著一絲芥蒂,可能也是因為大學時那些紈褲子弟原因延續下來的吧。
女孩原本以為耿龍會好奇打探,但當她發現自己想法錯誤時,不由得送了耿龍一個免費的白眼。
「到了,這就是你說的那‘瀘定橋’?」
不知道是談論太過投入,還是距離太近,還在耿龍感覺沒走多久的時候,劉大勝來到一條橫腰將兩塊山峰斬斷的山谷前,指著兩條還在來回搖曳,猶如手腕粗的鐵鏈。
「這就是阻礙邱烈鄉與外界聯系的那罪惡深谷嗎?」
耿龍望著那只能看見谷底那模糊影子的水流,心中也是暗吸一口氣,原本對此有著一絲遐想的他,還是被眼前這條溝壑給震住了。
這條溝壑雖沒有瀘定橋下那大渡河的寬度,但也是有著三十米的跨度,從頭望去,那手腕粗的索鏈在另一端還不及手指母粗。
「這就是我們走向外界的唯一通道」
劉大勝深深嘆了一口氣「很多人在這條路上再也沒有回去過,就連他們的身體飄向何方?都不知道,每逢清明或者他們的忌日,家人也只能來到岸邊祭拜。」
耿龍的心是沉重的,他的眼楮不停的打量著這條溝壑,心里盤算著。要發展邱烈鄉的經濟,讓里面的群眾走出來,眼前這條溝壑必須要攻克,要不然,就算是再有什麼雄心壯志都會是一場空。
和耿龍他們一同前來的那女孩,雖然目光也是在打量著這條溝壑,眼中並沒有什麼波瀾起伏,不過她的眼神卻在不時的瞧向耿龍。
「耿書記,我就不送你們過去了。」
一直處于獨立自主狀態的劉科員終于開口說話,雖然他在努力保持話的連貫性,不過他那不停搖擺的身體還是出賣了他,看來他對眼前這溝壑,已經有著深深的恐懼感,不敢從那被磨得透亮的索鏈上滑過。
耿龍沒有說話,這讓劉科員有點緊張。按上級要求,他必須要將耿龍送到邱烈鄉政府,剛才的話也是他自作主張,不過在短暫的擔心之後,劉科員臉上露出一絲驚喜之情,將手指向對岸,語氣有點激動的說道「耿書記,你看,胡副鄉長已經在那邊等著了。」
耿龍抬眼望去,果然,看見幾個人已經出現在鐵鏈的那一端,從對面情況來看,幾人似乎以一人圍著中心。
「最中間那人便是胡斐」劉大勝小聲在耿龍耳邊說道。
耿龍點了點頭,轉過身主動伸出右手,對劉科員感謝的說道「謝謝劉科員,一路辛苦了,那你就先回去吧,等下我們自己過去就行。」
「好的,那我就告辭」
劉科員滿臉欣喜,生怕耿龍變卦,說完就轉身快步離去,這讓一旁的兩位女孩不由得將那嘴嘟得長長的,滿臉不屑。
「我們趕緊過去吧,要不然那土匪發起瘋來,不知道又要搞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劉大勝對胡斐很是了解,他說這話,也是在提醒耿龍,胡斐是一個狠角色。
說完這話,劉大勝便從包里拿出三個滑輪,還有三根安全帶。
安全帶听起來不錯,但從實材來看,其實就是自己做的繩子,形狀猶如一條小小的褲衩,人往其中一鑽即可。
不過劉大勝的臉色隨即有點為難起來,「我這里只有三副,可是我們?」
原來,劉大勝只有三副安全帶,現在就算劉科員離開,可他們還有四人,似乎還差一個。
耿龍將目光看向那女孩。
女孩也終于發現自從先前誤會發生後,這是耿龍第一次正眼瞧他,不由得杏目白了一眼,說道「你放心,我才不會和你爭,我來這里,就是來這里探險,自然有自己準備好的工具。」
耿龍露出玩味笑容「我說了要和你爭嗎?這原本就是我們三人,根本就沒有考慮你的份。」
「你?」
女孩沒有想到耿龍居然如此沒有紳士風度,氣得俏腳只抖「還是黨委書記呢,心眼比針尖還小,真不知道你到那里還能夠搞出什麼名堂來?就算你在這里干到退休,這里都不會有橋出現。」
耿龍也是被女孩的反擊弄得不知道該怎麼說了?也就不再理會女孩。
「姐姐,有空就去我們靠山屯玩?」劉小慧似乎對女孩有點不舍分開,眼圈開始紅了起來。
女孩此時也是有點依依不舍,點頭說道「妹妹放心吧,姐姐探險完成一定去看你,好嗎?」
劉小慧這才露出可愛的笑容。
為了安全,劉大勝反復做了幾次安全示範,講解滑行過程中需要注意的事項,這才第一個將那安全帶上的掛鉤掛在滑輪上。
嗖,
隨著一道猶如破空的聲音響起,劉大勝的身體猶如離玄的箭射出,不過在滑過索鏈的中間點後,速度明顯慢了下來,耿龍知道,最後的速度是靠慣性來維持。很快,劉大勝便安全的到達對岸。
緊接著,劉小慧也是順利滑了過去。
雖然對于滑行的要點耿龍已經掌握清楚,不過真要實際滑行,他心里還是沒有底。
「怎麼?心里沒底?怕了?」
一旁的女孩,估計是看出耿龍的心思,在旁邊帶著譏諷的語氣問道。
「哼?」
耿龍並沒有理會,不過這話卻讓他那有點騷/動的心靜了下來。要是剛才說有點擔心,那現在已經完全沒有。
在耿龍看來,要是讓一個女孩都看出自己怕來,那豈不是會被笑掉大牙?還怎麼當好一個黨委書記?還怎麼和王安來扳手腕?
害怕?
開玩笑。
深吸一口氣,耿龍便做好了準備工作。
女孩也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句玩笑話,居然讓耿龍如此干淨利索,這倒讓她有點出乎意外。
「喂」
見耿龍馬上就要離開,女孩急急喊道。
耿龍將目光看向女孩,那眼神有點不同,不過女孩卻讀懂他眼神含義。
女孩說道「我是想說,現在我已經確定你應該是來自京都大學,不是冒牌的。」
耿龍有噴/血的沖動,隨即雙腿一蹬,整個身體便朝對岸滑去。
「真沒有風度,也不知道問問我叫什麼名字,真是可惡?」女孩沒有想到耿龍一聲不吭便離開,氣得在那里直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