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階高期,不就是得玄珠高期嗎,什麼時候能升到九階啊。」雷雲吃驚的看著它,這可是他遇到過的境界最高的。
大黑苦笑一聲︰「我們的階位是天生的,不修煉成年就可以到相應的階位,只有九階高階才有可能跨出最後一步,成為神獸進入天界。我是看開了,得過且過吧,其實這樣的日子除了無聊點還是蠻開心的,這個混蛋本來很有希望跨出最後一步的,可惜了,真的不怪他啊。」
「師父,他能有什麼事,我看他沒心沒肺的,活的很快活啊。」
「你不知道,他心里苦啊,可惜我幫不上什麼忙,看他這付樣子,我心痛啊。」大黑喝了一大口酒,閉上了嘴。
「酒,酒呢。」醉眼朦朧的寒甘用力的撐起身子,四處找著酒,一不小心一頭栽進了酒壇子里,很快就傳來響亮的打呼聲。
雷雲鄒著眉頭想去扶他起來,大黑攔住他,說道︰「算了,讓他去吧,這樣也好,有些事忘了更好。」
大黑不知道飛哪里去了,雷雲看著滿地的骨頭,苦笑的搖搖頭,以後只要把自己的房間打掃干淨就行了,這里還是隨他們去吧。
一夜的禪定,雷雲恢復了精神,走出房門。看到院子中多了一大堆柴禾和一些獵物,寒甘還在酒壇里呼呼大睡。
大黑和他打了個招呼︰「兄弟起來了啊,那混蛋你就不要管了,中午肯定會醒,我去找我的小紅妹妹了,在這個山上,你想要干什麼隨意,只要不把這個院子拆了,你就是把這座山炸了也沒事。」
大黑滿不在乎的飛走了,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雷雲。原本還鼾聲震天的寒甘麻利的爬了起來,身子一抖,身上冒出一股水汽,衣服馬上就干了,當然酒味是掩飾不了的,他打著哈欠說道︰「這祖宗總算走了,世界清靜了。徒弟啊,今天你是正式成為寒山門弟子的日子。我們都是俗人,那些繁文禮節能免就免吧,現在你正式成為我們第一峰的開門大弟子,這個令牌你拿去,不然除了這里那里也去不了。」
雷雲郁悶的接過一塊滿是油膩的黑色令牌,還不錯,他還能記得這件事,咬破一根手指,滴了一滴血在上面,令牌發出一道紅光,出現一個和雷雲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影。
寒甘若有所思道︰「麻煩了,這大鳥喜歡充大爺,它在就好了,省的我費力教了。算了,怎麼也是我第一個徒弟,我費點心吧。」
雷雲從懷中取出一本書自顧自看了起來,懶得理這個便宜師父。
寒甘也不在意,接著說道︰「你那本是門規大全吧,一萬多條呢,也不知道那個缺德鬼定的,背那玩意,你缺心眼吧,那都是騙騙小鬼的,在這過兩年,鬼才守這規矩。」
雷雲翻過最後一頁,隨手一掄,說道︰「還行,就一萬零六百條門規,我看完了。」
寒甘高興的拍拍他肩膀說道︰「不錯,這樣才像我的徒弟,門規就是這麼看的,來我們開始上第一課,昨天的燒烤味道不錯,你幫為師再烤點,你一邊烤,我一邊說。」
雷雲開始動手烤肉,寒甘不知道從那里變出一把藤椅,舒服的躺在那里,慢悠悠的說道︰「宗門中的一些歷史我都和你說過了,我不多說了。門中弟子分為雜役弟子,記名弟子,中院弟子,內院弟子,親傳弟子和精英弟子,前院由一些無望升級的內院弟子擔任長老。當然為師和你寒玉師叔是例外,我是主動要求來的,女子升為內院弟子的很少,她是被逼著來的,所以對她要尊重,不然得罪她就等于得罪所有的前院長老。前院弟子只能在前院活動,禁止踏入中院和打听後面的事情,一旦違反將被試為奸細,這一條一定要記住。要升為中院弟子,只有一條規矩就是境界到達練已,入門時間不能超過五十年。一旦達不到,那麼兩百年後有兩個選擇,一是留在宗門做雜役,二是獲取一顆靈石回家,不過對外不可宣稱自己是寒山門弟子,不可透露寒山門的任何細節,不然就會被當做叛徒處理。」
「師父,前院弟子有沒有機會回家啊。」雷雲心中不放心母親,問了一句。
「前院弟子每十年有一次回家的機會,當然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機會,只有在十年一次的宗門大比中獲得前五十位才可以。大比以五十歲一組分四組,一萬多人中只有兩百個名額,五年後就有一次大比,每次回家時間為半年,宗門會派七階以上的飛行妖獸護送。嘿嘿,說是護送,其實就是監視,這幫人真不嫌累。」
「五年後大比,這麼說,很快我就有機會回家了。」雷雲自語到。
「想什麼呢,你這一組可是有很多妖孽,很多人為了這機會放棄了每年的中院弟子測試,很多人都到了練已期,這一組是最難的。為師當年也是第二次大比時,境界提升到練已中期,才獲得最後一個名額,已經是宗門的最高記錄了。不過為師看好你,你的第二次大比也是有機會的。」
「那是你太笨了,五年對我來說足夠了。」
「我笨,我可是兩歲就被宗門發掘進入山門,十二歲進入練已期,十五歲進入練已中期,是宗門中有數的天才兒童。」寒甘氣的跳了起來,列舉著自己的光榮歷史。
「那師父今年多大了。」雷雲不懷好意的問道。
「我今年六十二歲,在宗門溫養弟子中也算是年輕的。」氣急敗壞的寒甘突然變了臉色,頹廢的躺回藤椅上,喏喏道︰「是啊,五十年了,沒想到時間過了那麼久了,這一切好像就發生在昨天。」
雷雲心中一動,響起了大黑的話,看樣子是觸動了他心底的傷心事。這時大黑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踢了寒甘一爪,罵罵咧咧道︰「你個混蛋,那有你這麼上課的啊,這些東西都是我抓來的,讓你吃了沒有。」
寒甘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大黑大罵道︰「你這只破鳥,真以為老子怕你,有本事在地上我們打一場,看我不把你的鳥毛拔光。啊,那是我的早餐,大黑你給我留點。黑哥,我錯了,給小的留點殘羹吧。」
寒甘還是慢了一步,烤好的肉全部進了大黑嘴里,他訕笑著對雷雲說︰「徒弟啊,你看啊,這肉都被這破鳥吃了,要不你在烤點,為師講課也是很累的。」
大黑一爪把他踢的遠遠的,不屑的說道︰「你這也叫上課,我教的都比你好,趕緊去搬酒去,昨晚沒喝好,今天繼續。好了,下午我親自教他,你在一邊打打雜就行了。」
寒甘罵了幾句,又不敢動手,只能不情願的跑去拿酒,看著這兩個活寶,無語的雷雲只能接著烤肉。
肉剛放上去,一人一鳥已經開始喝了起來,寒甘嘴里含著一大口酒,含糊的說道︰「我說大黑,我們可說好了,以後這小子就由你教了,如果有不對的地方,我在邊上指出來,這可是一塊好料,不要把他弄廢了,最主要的不能像我這樣,不然可惜了。」
大黑又一爪把他踢開了︰「你個混蛋,你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啊,真不知道你按的什麼心,不會教還騙他回來。要不是我在,這小兄弟就毀了。」
雷雲黑著臉,用兩根燒焦的木頭夾著一塊肉,遞給寒甘︰「師父,你接著講課啊。」
寒甘根本不介意的接過半熟的烤肉,開口道︰「徒弟啊,這第一課為師都講完了,你要把這些都記牢,不然後果很嚴重。後面就讓大黑教你。」
大黑開口道︰「你也不要為難這混蛋了,喝好酒,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