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旎雁開門倒水時,被生生的嚇了一跳,站在西廂院門四周什麼時候站了這麼多雕塑,而且看起來做得也極為的像。
拿著木盆忍不住上前去看看,衣服臉色皮膚••這臉上有溫度吶。
「哇,你是哪家做出來的雕塑,這麼像。」不禁問了這麼一句、
沒想到引來了‘雕塑’的回應,眨眨眼。「我是••」
還沒有說完,旎雁木盆一扔早已經嚇跑了,剛剛的侍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的看著關上的門。木盆嗙的蓋在了頭盔的頂上。
「怎麼了?」另一個侍衛問。
他答「沒什麼。只是王妃的丫鬟剛到這里來,被咱們嚇壞了,以為咱們是雕塑」
「別管那麼多,咱們只管護著西廂就罷了。下次在說咱們是雕塑就裝雕塑」另一個侍衛回答。「別呼吸,嚇死她」
黑暗中那侍衛的一拍白牙被映得亮閃閃的,甘心當雕塑的侍衛都是好侍衛。
風銘修沒有再來過,就如上他派人來護著這個西廂,寧昭想不清楚是護著還是監視。
禁期將至,這日早晨又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起初只是細雨飄飛,而後又是 里啪啦的大顆大顆雨水直落下。寧昭坐在窗前只手托腮,眼無焦距地看著院中的景色。
天色灰蒙蒙的,空氣沉悶得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侍衛們站在遠角,堅決不上台階。地上的泥土濺濕了軍鞋,硬是說什麼她是王妃他們是侍衛之類。必須遵循尊卑之分。
忽地,空中一道閃電劃過,接著一個悶雷打了下來!寧昭嚇得尖叫一聲急忙退出窗子老遠。飛雨飄進了窗內。
「小姐,你怎麼了?」旎雁趕緊進屋里、
寧昭來氣的指著天︰「老天爺真是夠欺負人的,入秋了下這麼大的雨,居然還打雷來嚇唬我,氣死我了,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不會發脾氣?居然沒有長眼楮的讓人搶了我的東西。惹惱了我把你捅個大窟窿,不信你就試試看。」
寧昭指桑罵槐——
轟隆!轟隆!話音剛落,老天好象是真的听懂了她的話般又賞了兩個更響的雷給寧昭。
「啊……」再次的驚叫聲響徹雲霄。寧昭一下子抱住剛想上來勸旎雁瑟瑟發抖。
旎雁汗著手拍熊抱在自己身上的郡主。「郡主,你沒事吧」
「快沒事了」寧昭扶xiong口,沒想到老天爺還真給力,听得懂她的話。
「郡主,喝些姜湯壓壓驚」旎雁端碗上前。寧昭看了看外面堅持站著的侍衛。「你準備了多少,給他們也喝下暖暖身子,這姜湯也是便宜貨。」
「郡主,奴婢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已經準備了許多,就等著你發話呢」旎雁笑嘻嘻的說。
「去吧,你讓他們趁熱喝」說完又拿起了‘小說’。
這幾日寧昭也讓侍衛們知道了自己不是會突然刁難的主,比如問王爺為什麼不來,或是拿他們出氣什麼的、侍衛們對她熱情了許多,這時代的一些書就是讓一些人跑跑腿拿來的。正好可以消遣時間。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她想,出去了就回將軍府好了,陸郡綿的父親也叫陸霖廣。一定要彼此多了解了解,不然以後有什麼事情發生,陸霖廣不相信她是陸郡綿怎麼辦,也確實她不是陸郡綿。
有朝一日她要正大光明的用回自己的身份,那個叫陸寧昭的身份。
果不其然,下午仲管家帶著一干侍從來了西廂,此時正靜候在外面。寧昭卻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的,難道是住了這里幾日還想繼續住下去。
原來等到分別了才知道有多麼的不舍,雖然她曾經提議過把這個改成別致的小院子,沒有人同意,她心里也清晨,這里是棄妃和犯錯的妃子待的地方,精致雖然漂亮,但是怎麼說怎麼淒涼。
她走出了西廂後,侍衛們也跟隨撤離。
回到當初的來的地方,這里一塵不染,屋里的香爐有檀木香在燃著,絲絲縷縷漂浮著,味道好聞至極。
寧昭自己坐在位置撐頭看書,心里確實怎麼也安定不下來,眉頭不知不覺的皺到了一起。
「旋兒」聲音響起,寧昭心中突然落了一拍。轉身看到了風銘修一米八幾身形高大的站在門口,擋住了光線,擋住了她整個身子。
「怎麼皺著眉頭呢?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麼。現在本王給你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風銘修舉起手中紅色的請柬,紅艷的喜字被用金黃色的鋁烙印在紅色的絲綢上,格外刺眼。
「成親的請柬,誰的?」寧昭有點犯迷糊。對于她來說是個好消息的,難道她有什麼哥哥或者姐姐成親了?
「才禁足十日,難道是被禁傻了。是新玉要成親了」風銘修抹著她的額頭,說出了發請柬的人。「就是你姐姐,玉郡主!」
寧昭恍然大悟,原來她還有一個玉姐姐呢。听到這事情,她不禁想到了幾天前新玉去看望她的時候說的話。難道是真的麼?
「不會是真的吧?」
「怎麼了,皇上喜歡新玉很久了。嫁給他也正常啊,而且將來說不定會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後」風銘修看寧昭不可思議的說著。
「可是••」皇上喜歡新玉,但是新玉喜歡皇上麼?她可不想因為自己被禁足十日,然後新玉去求皇上的時候,可惡的皇上提出這麼beibi——xialiu的要求來,現在她出來了,就一定要去問問看是不是她的原因。否則她一輩子心難安吶。
起身慌慌忙忙的要跑出去,卻被風銘修突然的拉住了。她有些不知所措,風銘修把她拉到自己的身邊,強制坐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