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景色美的無睚眥。只是物卻是人非。想想自己當初也是這般看著眼前的景色,一瞬間的事情又多出了不知道多少人畏懼的命運交響曲。世事難料,這也是正好符合她現在身在古代的情景了。
寧昭沒讓尹春跟著自己,她想到不遠處逛逛,散散心情。現在連個聊聊的人也沒有,早知道就讓旎雁跟著自己了。
這的景色的不錯,雖然已經是秋天了,但是花都還在開著。
一個人出神沒頭沒腦的想著不自覺的就盯著自己的腳尖數著地上的石塊。可能是太出神差點撞到了人。沒興趣知道皇上大婚怎麼還會有人在這閑逛,看也沒看一眼繼續埋頭走。這人居然又這麼執著,難道一定要她發揮現代人常說的好學生形象跟他展現九十度鞠躬道歉麼。
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人,離自己近得很,她一抬頭就差點撞到了他的下巴骨。大約也就長自己一兩歲,長得玉樹臨風,眉目清晰,那一雙眼楮跟風銘修的奇像。難道這男子和風銘修是兄弟?那雙比風銘修還大的眼楮睜大,再加上純良的白皙皮膚,這男子長得也太萌了吧,但是萌中和有男人味、
寧昭看著他,就憑男子就一副看人笑話的模樣看著她,她就不想道歉,直接繞開走人。她繞到左邊男子移向左,走右邊男子還擋右邊。
抬眼瞪著他︰「你到底要走那邊?」
「走你前面」男子露出牙齒笑著。
「拜托,那麼多路我讓你先走可以吧,請」做出請的姿勢,還免費贈送微笑。
「你••居然不記得我了」男子低下了頭,受到傷害的說。
寧昭看著他,這怪她麼?當然不是她的錯了。只能抱歉的問「對不起,因為之前生病了,不記得有些人了。請問閣下是哪位啊」
男子沒有听到她的話,只是自言自語道「呵呵,你想不起我了?你御金痴心堪比天高的郡主什麼心里時候有過明栩的影子呢,從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會是啊,哈哈哈哈」
男子哈哈大笑,卻是讓人听著覺得寒栗一身,他的臉頰寫滿了落寞與傷悲。
「拜托,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明栩是誰啊•寧昭疑惑啊疑惑,她此時此刻多希望陸郡綿的記憶能寄存給她。
「你跟我到一個地方去」突然的不笑後,也不回答她的話,也不等寧昭說什麼。說完立即把她攔腰抱起,用輕功飛向了遠處,她被嚇得不敢睜開眼楮,只是緊緊的抓著男子的衣領處,風吹亂了她的發,絲絲柔柔的隨意輕撫臉頰。
能感覺得到他們腳下的地點在不停的移動。過了幾分鐘,落地寧昭也還沒有放開男子的衣領。睜開眼也忘記了放下手。四周的一片空地上,種上的全是木芙蓉,正值晚秋,也正是木芙蓉開花的季節。眼前一叢叢一樹樹的木芙蓉如同秋天難得的陽日下的雲彩滾滾而來。如今這季節開的話也少了,從遠遠的看去輕姿雅致,獨冠群芳。
「這••」寧昭終于意識到自己還掛在男子的身上。立即慌張的松開自己的手,卻有被明栩緊緊的抓在手中,留戀不願放開。她掙月兌不掉,只能屈服任于他牽著,任他帶著自己向前走。
走到一處空地上,青草退綠了,露出了黃色泥土快。明栩看著地上,悠悠的開口說「旋兒,你仔細的看看,這里有我們的回憶,我們一起來過這里玩的,在沒有花樹之前,這些木芙蓉都是我親手種上的,五年了」
「你猜猜這里有多少棵木芙蓉?」明栩轉過寧昭的身子,問。
寧昭終是無奈的搖搖頭。也還是猜測道「有五十多棵多棵了吧」
「旋兒,你可真夠笨的,五十多棵木芙蓉看起來有這麼多麼?」明栩嗔怪的用手輕輕的刮了刮寧昭的鼻子。輕輕的笑了,眼楮不自覺的有些眯成了月牙狀。
木芙蓉在書上看過圖片,但是也不是很了解。「那有多少棵啊」
明栩也不回答她,只是從旁邊的木芙蓉上摘下啊一朵開的艷粉的花朵別在寧昭的發間。明栩看著她,笑了笑,露出滿足的表情。
寧昭也不顯尷尬,沖著他盈盈一笑,在花間里她仿佛看見了風銘修,自己要取消婚約的那個英氣逼人的男子。
明栩笑道︰「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棵才能譽為你心中的花海,這一片木芙蓉算不算」
原來這里是為陸郡綿種上的,而這具有她的身體無她靈魂的**里住著的是寧昭,她沒有存在的記憶,也知道了明栩愛著陸郡綿了。誰說的在古代痴心只是女子的事情,男子又何嘗不是欲斷難斷、、
「真的很漂亮,得確是一片花海」
「旋兒,你一月婚約取消後,嫁給我好不好」明栩很深情半嚴肅的道,他磁性的嗓音雷的寧昭外焦里糊。
這是表白吧,是表白吧,表白吧。寧昭心中有略略的雀喜,只是因為她不是陸郡綿,是陸寧昭。
「我•••」她不知道怎麼開口回答明栩的話。
「即便不被七哥所愛,被他所傷,你的心依舊是不為所動麼,依舊時時刻刻愛著麼」明栩皺眉。
「你別亂說好不好,我只是需要時間••」敷衍道。
「那好」明栩對她噤聲。「離你的婚約取消還有十八日。我給你十八日的時間想要不要嫁給我,夠了麼」
寧昭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