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山上,即便是下去也是薄霧連連,偶有暖陽之日,投下溫暖進冰冷的山里,從樹葉間有絲絲陽光從葉縫射下,能暫時忘記凌烈的冬天。
夕陽在山,老婆婆在屋里生火做飯, 啪啪的響聲似是一種樂器在歡快的響著。老婆婆答應寧昭把窗戶打開,因為是冬天,不能開太大,寧昭用眼楮從窗沿處看向天邊。
冬天真是難得這樣的好天氣,雖然還有冷風吹著,但是也有溫暖的陽光。嘴角不知不覺就展露了,笑得就像個孩子一般可愛。
她想出去,但是身體不允許,似乎經過她的睡一覺醒來的沉澱,從骨子里透出的疼痛也更加的強烈,她都佩服自己的身體部位疼痛神經怎麼反應這麼慢、、、、
寧昭只能在遠遠的看著老婆婆在燒火,然後是鍋里的水布魯布魯的直往外冒出來,想想現代,煮飯有電飯煲,洗衣房有洗衣機,無聊了有電視機、、、
「姑娘,是餓了吧,盯著這飯鍋老半天了」老婆婆笑道,不知是皮膚皺紋四起,還是天生的,她笑起來的時候,眼中的溫暖人心總是透過彎彎的月牙眼照進人心。
「嗯,確實有點餓了。」寧昭模/模肚子,扯痛著露出滿口的白牙臉色微紅笑道、
「老頭子一會帶回給你治病的太夫老梁,他的脾氣比較古怪,姑娘你就忍一會啊,他經常到這山來采藥,所以和我們也算是好友了」
「嗯,但是這山有藥麼,怎麼我摔下山的時候一點也沒有見到?」
「他們做太夫的,自然有他們的道理,我一個婦道人家怎麼也說不清啊。雖說是脾氣古怪但他也是樂善好施的,讓人不知道怎麼說他好」老婆婆笑道,火光照得臉龐紅紅的。
「哦••」寧昭點點頭。「哎,老婆婆,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問問你啊,你們在這里這麼久了沒有兒女麼?」
老婆婆一听她這麼一問,臉頰的笑容愣是有得一怔,但又恢復了顏色道「姑娘啊,你有所不知,我和老頭子和我原是有一個兒子,只是他啊,已經死啦。」
老婆婆嘆嘆氣道︰「就在夫人去世的前兩年,他才十二歲,他與老梁去上山采藥,恰巧遇著了前日的大雨,他與老梁走散後,也沒有回來家里。那時候我們漫山遍野的找都沒有找到,就在河邊看到了他的鞋子,他終于還是、、、唉」
說完已是淚流滿面,寧昭覺得慚愧,怎麼就偏偏挑起老人家的傷心事呢。
「老婆婆,真是對不起啊,我果然還是不問的好」
老婆婆抹淚淺笑道︰「沒事的,我與老頭子在府里那麼些年,也是因為托著夫人的福氣才得已幸福于此有了他,只是夫人沒福氣啊沒能看到你長這麼大,既然他已去了,就讓他好好的謝夫人給我們這些年的幸福吧」
「老婆婆,我娘親泉下有知,會保佑你們二老長命百歲的」
「長不長命我和老頭子也活到了這把年紀了。我們都無所謂了」
天色漸黑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是木門打開了,那位精神抖擻的老爺爺與一位背著藥箱的大夫走了進來。「老婆子,給我們些茶水喝」
「哎,你們快些烤火吧」起身去倒些茶水遞到兩人的面前。跟隨來的那人,坐在亮出,一身的青色長袍,面色也較為的年輕,約莫五十多歲了吧
「老胡,你說的就是她?」那大夫看了看她這一邊,有一盞煤油燈亮著,使他得已看清寧昭的模樣。
「嗯,老梁,你去給姑娘看看怎麼樣了」喝了一會的茶水,解了口渴,老爺爺說道。
那老梁也不說話,只是一臉的嚴肅走向了她的床邊。
寧昭不知道該說這一臉的撲克牌,該說是治人嚴謹,還是欠扁?
撩撩衣袖,枯干的手指附上她的手腕處,凝眉。
老梁把完脈,深沉說「姑娘,你傷得可不是一般啊」
寧昭有些慌張。「那是有多重?」
「你的下肢骨節只是小有斷裂」老梁撇了撇她暗淡的臉色。
「我、、我的骨節斷裂」那就是骨折了吧。這貌似要打石膏。
「我身邊沒有帶必備的東西,所以我們只能今晚進城,雖然有些倉促,但是這也是為了你好」他揮揮衣袖,說著、
「今晚進城,大夫你有木有搞錯?就我們這幾人怎麼進城?」
老梁也沒理會她的話,一副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樣子。
(下一章會寫她回到將軍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