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什麼?快放開……唔……」唇已被霸道堵住,清爽的竹香傳了過來,蠱惑人心。
帝夜殤的鳳眸里滿是促狹的笑意,星星點點猶如光亮一絲絲泄了出來,絕色如謫仙。這個吻,霸道中又不失溫柔,他的唇瓣溫溫涼涼,如羽毛輕輕掃過,酥酥癢癢的,撩人心弦。
千灕微驚,他,竟然在吻她,不是說他有斷袖之癖麼?傳聞都是假的。狗屁!怒極,反守為攻,想也不想就往他的俊臉上呼去。
帝夜殤早一步放開她後退一步,他的貓兒,可不能逼急了,那樣會適得其反。
「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少年低幽沉雅的磁性音波在空氣中如毒酒般漾開,充滿惑人迷醉的魅惑魔力,攝人心魄。
千灕唇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這人臉皮真厚,「救命恩人,你確定是在幫我而不是害我?」她的聲音溫溫軟軟,語氣純真的好像無害的貓咪,仿佛只是在單獨的闡述自己的觀點。
她霧氣繚繞的水眸里朦朦朧朧,令人看不真確,卻也沒有怨恨或是恐懼。
帝夜殤皺眉,他很不喜歡她在自己的面前帶上虛假的面具,語氣就像陌生人,在看不見的角落滿是戒備。「灕兒……」他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千灕一陣惡寒,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似是想到了什麼,語氣突然變得格外認真,「你和女人上過床沒?」她想要的是身心皆干淨的東西,而不是垃圾。
若是帝少知道她竟然將自己比作東西,怕是要郁悶的吐血吧。
饒是臉皮厚如帝夜殤,對這個問題也有些不自然了起來,掩飾般的輕咳了幾聲,卻也是優雅高貴得不像話。「當然沒有,灕兒怎麼能這麼想你未來的老公呢。」
千灕滿意的勾唇,「那我就暫且承認你的存在吧。」對這個家伙並不排斥呢。
帝夜殤無奈搖頭,他的貓兒可真是一點虧都不肯吃呢,他唇邊的笑容綻放的靡麗醉人,如毒粟般危險致命。看似不經意的一瞄,那串在千灕手腕上戴的冰幽色的手鏈,襯得肌膚如雪,晶瑩剔透。
竟然是絕音琴,這是……命麼。
思緒飄回到十年前,帝家大廳。
一位黑袍人靜靜地望著身前的水晶球上的景象,在伊家被滅門的時刻定住,漫天的血紅,那花的嫁紗,當真這般妖嬈……
鏡面突然轉換,一個小女孩兒,在眾人的哭聲中無動于衷,冷眼旁觀著這一切,仿佛是一個局外人。
那黑白分明的眸中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以及隱忍的嗜血。
年幼的帝夜殤站在一旁,饒有興趣的看著那一切以及歲月無法抹去的女孩兒。下一秒,巫師的話徹底震驚了大廳內的所有人——
他閉著眼,說出的話仿佛敲在了每個人的心尖上,
「這個女孩,將會是少爺一生無法躲得過的劫數,絕音琴命中注定的主人……」
在他親眼看見她的那一刻起,心,微微的抽痛,無法逃月兌。好像中了魔咒一般向伊家的長老,千灕的祖女乃女乃提出了唯一的條件,並在她失去記憶之前發出了一生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