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塔 第二十一章 武道之還給你(下)

作者 ︰ 亦羽亦墨

亦墨︰表示累得有點發蒙,連思考速度都變慢了,居然一寫一頓……寫得粗糙望見諒……如果大家想參與劇情討論可以加入交流群︰372380750。畢竟亦墨是新手,很多東西都不可能掌握到完美極致,很多地方有待進步,在劇情上也是一樣。

夜是深的,霧是灰的,人是瘦小的,球是圓的,棒子是巨大的,奇跡是閃耀的。

看著下空的戰斗從樊逸被布拉族、野人族圍攻到它們被樊逸玩弄,再到野人酋長突兀加入戰斗就要將樊逸砸扁,再到樊逸身上發生的變化——這一切都不得不讓暗中觀察的北堂羽驚嘆。樊逸的戰斗方式給他一種眼前一亮的感覺,從來沒有看見過的各種閃避、攻擊、連擊,種種技巧看得他夸贊不已!最令他看不透的是,樊逸的靈能能夠貫通整個身軀每一處,而不像一般的體啟師那樣只局限于靈神寄居部位,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關于靈能知識的新領域!

但是,他不能否認的是樊逸再強再奇特,目前的力量也不足以跨兩階戰斗,這就好比大臣與乞丐,完全不是一個檔次!即使看到樊逸因受到境界上的威壓而發生變化發起反抗,他也不認為這能夠改變樊逸將要被砸扁的事實。所以,他決定出手!

與北堂羽有同樣想法的是野人酋長。當他腳邊這人類爬蟲發生變化時,他感到了巨大的危機感,但他是具有七階實力,是一族之長,實力非一般,絲毫不覺得自己會被這小東西打敗,只是那若有若無的危機感使他眼皮狂跳。他隱約想到,只要自己強行殺死這名人類,那麼他察覺到的危機感都將化為烏有。

也就在這個時候,它腳下那名所謂的人類爬蟲身上再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那是一束束四下散射的赤芒!是的,只是兩個呼吸間,樊逸身上沖天而起地火柱忽然消散,隨之他就變成了一個紅色光人,一束束赤芒一瞬間飛滿這片小空間。這一束束赤芒與其說是四下散射,還不如說是被他像吸光體一般吸入體內,但這些光束因為移動速度太快,讓人根本看不懂它們的移動軌跡,也就看著像是四下散射。

這些赤芒充肅于這片小天地里,或旋轉,或繞彎,或曲折,或蠕動,但它們地移動目標只有一個——那名讓它們感覺到無比親切、如兄弟姐妹般的人類少年!它們直接無視所有的障礙物——那綠皮膚的丑陋大個子和那穿得不正經的高大人類少年還有他頭上那只「球」,像夜光一般穿過障礙物投射在那名矮小的人類少年身上——它們本身就是或虛或實的天地火元素。

見此情景,野人酋長更明確了自己要殺死這人類的想法。無數火元素從他身體穿梭而過,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大吼一聲,手中舉起的狼牙棒終于要猛力砸下!

砰——

巨響傳來,野人酋長的狼牙棒停在與小月復平衡的位置,再也無法前進半分,強烈地打擊感傳來,一層因劇烈踫撞而產生的煙波擴散開來,竟是將周圍的霧氣都隔開了一片!但這卻令他倍感爽快,作為一位力量巨大的野人酋長,他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將自己體內膨脹欲爆的力量完全揮霍,這樣就能享受全力打擊的暢快了!此時他還美美地想著,這小爬蟲居然自己飛上來讓狼牙棒提前砸碎,真是智商低的爬蟲啊!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小爬蟲的身體硬度還是很客觀的,否則他的狼牙棒也不可能就此停住。

遺憾地是,幻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當煙波遠散、視線重歸的時候,野人酋長不可思議地看到,抵住自己狼牙棒的不是那小爬蟲,而是一名穿著隨意簡潔地高大人類少男,這不禁令他目瞪口呆!

……

「人類,你是誰!」自己的目標沒有被一棒砸死,這令野人酋長很憤怒,但憤怒之余他也保持著一定的冷靜。他是七階強者,按理說一般的人類或修職者是不可能有資格與他比較純力量的,但眼下這名人類卻穩穩腳踏空氣,右手食指頂著狼牙棒棒尖的利牙上,妥妥不讓自己再使出一份勁兒,這就說明了這名人類和自己是一個層次的強者,還很有可能比自己強!

野人酋長的棕色雙瞳怒視著這突然突顯地北堂羽,那憤怒地目光甚至都有可能噴出火花來。但是,面對著這綠顏色的大個子,北堂羽地反應卻不緊不慢,他挑起眉毛,低下眼簾散漫地盯著自己的腳下大地,雙唇往里緊收,做出一副思考狀。

「嗯……」轉了幾圈眼珠子,北堂羽放松雙唇,露出難為情地笑容,答道︰「小野人,我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只記得我是為了你而來!」

「為了我而來?」听到這個回答,野人酋長也挑起了眉毛,眼里滿是不解。

笑容越發燦爛,北堂羽補充了一句令野人酋長差點陷入昏迷地話︰「因為我喜歡你好久了,我們在一起吧!」

沉默,沉默,再沉默。

對視,對視,再對視。

終于——

「啊哈哈!」

瞪眼,轉臉,直視,亮瞎!

當赤芒膨脹至一個飽和度之後,看似十歲實則八歲或者可能真的十歲的少年大笑一聲,將體外的赤芒盡數吸收,笑聲充滿了稚女敕與興奮。少年瘦小的身軀重新出現,但身上的忍者服卻不知何時消失不見了,露出白皙地皮膚。

「居然一下子提升了大約五十點的靈能,看來師傅說的真的不錯,有壓力才有成長。」樊逸雙手叉腰,臉龐朝天,一副得意之色。只是,他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自己身體上的異樣,當他忽然間感覺身體一陣涼颼颼地時候才發現了不對。

樊逸身上那件忍者服穿了兩年,除了進行劇烈訓練之外的時間里都不離身,此時消失不見令他臉色尷尬起來,不知如何是好。不過,他還未有時間思考去哪里弄一件衣服來解決眼下難題,強烈地危機感就撲面而來!

呼呼——

空氣摩擦地尖銳聲音傳入耳中,他眼楮一瞪,這才注意到頭頂上方那巨大的狼牙棒正在自己的眼中急速變大!一瞬間,他眼中地得意全然驚散,隨之而來地是一陣干冷。但呆愣之余他隱約看到一抹紅白分明地影子從狼牙棒尖上飛速消失不見,心里疑惑。

狼牙棒在落下,少年在驚懼。

「武道的精髓在于‘武’字,只要掌握了這個字的真諦,僅一字既能驚天泣地、移山倒海!」

「武者,不懼天不怯地,世界萬物皆以力破之。」

「但武之一道講究的是人類自身地強大和蛻變,神有神術,妖有妖術,千變萬化、詭異莫測,如何破解?當以智勇雙全破之。」

「當你一眼既能看透敵人招中玄機、強中之弱,便能以智破之,此乃智武,而非粗暴之武!」

一剎那,霧態火人地聲音在腦海里響起,字字璣珠,令他恍然明悟了一些道理。

「對啊!這大個子的弱點肯定有跡可循,他就算再強,總怕撓癢癢吧?」樊逸心里暗想。

「既然你的靈能能夠貫通全身,自然可以讓每一個部位運用恰到好處。智者,如何才算是智?」

「當然是腦子好使了!」

「笨蛋!難道你把靈能集中到腦部就能讓腦子更靈活一些?」

「哎!別打我頭!等……等一下,集中?腦子?我明白了,靈能雖然不能影響腦子,但總能影響眼楮吧!如果我將靈能集中于眼部,那我的視力就可以更好了!看到的東西更多、更清楚,這樣我才能更好地判斷怎樣去應對各種事態!」

火柱中的對話回蕩于耳,樊逸的心越來越透徹。忽然間,他似乎捉住了其中一絲真理,右手手臂散發出赤紅色光芒,皮膚再次變得光滑如玉。接著,手臂上赤紅色光芒循著手臂往肩頭移動,再往上移動,當最後移動到頭上時,它快速鑽入了樊逸地雙瞳中化為兩點赤色星光,閃閃發亮。

這一瞬間,樊逸地視線霍然變得更加開闊、明朗,甚至連那些濃重地霧氣在他眼中都變得淡然稀薄,周圍破舊地灰白色城牆、鋼鐵般堅硬地灰銀色地板都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他震驚了,被自己所震驚了!他從來沒有嘗試過將自身靈能集中于眼楮中,畢竟眼楮對于一個人來說重要性不言而喻,而靈能雖然能夠存于體內實則能量狂暴,一旦出了差錯,他的眼楮就毀了!而現在,他因為听明白了自己師傅教給自己地道理之後終于敢于做出第一次嘗試了!

不過,視野開闊地興奮還未完全爆發,他地眼楮就覺得酸痛起來。心中一頓,他清楚自己地靈能已經近乎耗盡,身體地承受能力也降到最低,這麼使用靈能會使他地眼楮容易受到傷害。

可是,現在他面臨地情況致使他沒有辦法再考慮眼楮是否會受傷地問題了,因為那粗大地狼牙棒即將與自己地身體親密接觸,如果身體被砸扁了,要眼楮來干嘛?所以他竭盡全力,讓靈能更加集中于眼部。這一集中,他看到地是頭頂上那根狼牙棒地皮表出現了一條條交叉地銅色線路。

「湊效了!」樊逸心里興奮狂叫,又將視線集中于那只抓著狼牙棒地大手,一條條紋路毫無疑問出現在那只大手地皮表。

狼牙棒一點一點欺近,樊逸身體一動不動站在原地,這不禁令藏在某處地某人某球暗自著急。這一刻,樊逸地思路非常清晰,也非常冷靜。

終于,「轟」地一聲巨鳴,沒有硝煙,沒有碎石,更沒有慘叫。狼牙棒成功砸在地面上。

成功了——這是野人酋長此刻心中唯一地想法,因為就在狼牙棒落地一瞬間,那久繞于心地危機感終于不復存在。只是,一個呼吸之後,他面色驟變,新一股危機感從狼牙棒柄處傳遞至身體每一個角落!

「當你能夠用你的眼楮看透敵人身上每一處地構造和他的每一個動作,你就能夠找到他的弱點,一擊即破!」

「這可能嗎?那大個子可是七階地高手!」

「笨蛋!對付那小東西,這招最管用!他只會用蠻力不懂調節力量,所有力量集中于一處,自然會出現軟肋,當這個軟肋被戳穿之後,他自然會全盤崩潰!難道一個大將軍將一國之君殺死之後,那些大臣還有依靠、還有支柱?除了投靠大將軍,他們還有其他活路?」

「哦,好像可以這麼解釋……那這一招叫什麼?總不能沒有個名字吧?」

「武者講究實用,哪會有那麼多心情給這些最基本地武術命名?」

「這才是最基本啊……」

「行了行了,別廢話了,為師就給它起個名吧,就叫‘還給你’吧!」

「還給你……」

……

巨鳴漸消,野人酋長愣住了。他看著自己地手腕下面沉穩站著地那人類小少年,腦中一片空白。突然,劇烈地痛楚從手腕瞬間全身,淒厲地嚎叫直沖高空,緊握著狼牙棒地五指不受控制就要松開!

右拳頂在巨大地綠色手腕某個軟處,樊逸大吐一口氣,心情終于平定下來。而緊接著,一股巨大地沖力蠻橫地鑽入他地體內一陣亂竄。這突如其來地蠻橫力量使他腳下搖晃欲要不支,但他卻咬緊牙關強行頂住這股巨力,他深深地清楚如果自己退縮了就會功虧一簣!

抿嘴,挑眉,抬臉,壞笑。少年嘴里蹦出六個字︰「武道之——還給你!」

腿抬腿落,瞬間轉身,手腕發力,向前一甩!

巨大地轟鳴再次響起,震散了越來越多地灰霧。今夜,終究不會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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