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天野雪輝的短信聊天還在持續中。我作為他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幾乎是什麼都想立刻告訴我,除了他的興趣以外更多的是種種苦逼的事情。像是又被同班的高板王子嘲笑了,郁悶的快要吐血但還打不過對方。每當這個時候我基本上除了嘲笑他就是嘲笑他。
好吧因為看到對方發來的苦逼語氣真的很有趣……
不過一般來說作為正直的主角似乎是應該安慰一下對方的吧……算了反正我走的也不是治愈路線。不過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錯,他被對方嘲笑了很難過,被我嘲笑卻還是義無返顧的繼續向我訴苦。或許我有調|教抖m的潛質麼……什麼時候可以換個對象來試驗一下。
特別是這段時間我接到的大多短信都可以歸類于訴苦等等,有時候真心覺得我不是在當朋友而是在當知心姐姐。
就像是某天突然收到短信說暗戀的女孩子坐到了前面等等之類的。
那麼接下來就應該是相談甚歡,最後周末一起去看電影了吧?
那個……真名你不覺得你跳過了什麼過程麼。
有嗎?
算了沒什麼……其實我之前告白過已經被拒絕了。就算是打在短信上的語氣,也能感覺出少年深深的沮喪。
安心,你會找到下一個暗戀者的,快點看向新的明天吧少年
這不是安慰吧!……這是詛咒我持續告白失敗啊tat
誒是這樣嗎,不過我本來就沒有安慰你啊。
……真名你太過分了。otz
真心覺得逗弄對方也是一種樂趣有沒有,欺負起來格外有成就感。雪輝君雖然性格軟了點,但適當的吐槽讓我覺得各種萌。
于是在這麼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他終于跟我提到了他幻想中的神以及喜歡年糕的使魔,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我很隨意的表達了一下驚訝,說「哇塞好帥氣的樣子。」少年立刻很挫敗的說真名你的反應真敷衍……
我該激動什麼嗎?該記起來的基本上都記起來了有什麼好激動的……其實挺想告訴他我還知道你認識的那個時空王發型極其時尚,竟然能直直的橫在空中不知道涂了多少發膠。
或者說是神的超能力?用在這上面也太……
咳,好吧我想偏了。
然後自從提起這個話題以後,以及發現我沒什麼特殊反應而且也沒說你在妄想吧之類的話以後,他對那個空間的描述就開始滔滔不絕。估計太久沒人傾訴,少年他已經憋壞了。
這種感覺就像蜘蛛俠總有一天會告訴別人他是蜘蛛俠一樣。
好吧這麼說確實很繞口,總之意思就是如果有個可以傾訴的人的話,總有一天會把秘密都告訴他的。
很微妙的我現在成為了這麼一個角色,總覺得心情格外復雜。這就是傳說中的知心姐姐加強版麼。
班上的澤田君最近似乎過得也不怎麼好,每天上課打瞌睡已經成為必修課程,以前雖然不听課,但在課上睡覺基本上是很少有的,因為他要每天偷看川京子的側臉,我在後面看的一清二楚。
山本最近在班上也是打瞌睡居多,而獄寺君是徹底的消失了,一連好幾天都沒來上課。
最近變成這樣……估計是因為家教劇情開始了吧。是黑曜戰還是指環爭奪戰?我也不怎麼清楚。因為劇情都忘得差不多了,能記得這幾個專有名詞都算不錯了。不過看著他們光明正大的戴在脖子上的戒指,估計是指環爭奪戰無誤了。
……那麼晚上絕對不要來學校了,被卷進來豈不是很倒霉。
學校的建築物似乎被毀得差不多了,但似乎沒人發現。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他們做的幻術免疫,但看著大家每天淡定的在廢墟中生活學習的感覺真微妙。就像剛剛從身邊走過的人若無其事的從樓層中的一個坑旁邊走過,我估計他要是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腿都會軟掉的。
……好吧我光看著就腿軟了。天生的恐高癥沒辦法,想想就覺得很哀怨,就算以後有了超能力也沒辦法在牆壁上行走,或者在天上飛行什麼的。恐高的超人你見過麼,抬起飛機的時候不敢往下看什麼的絕對會被嘲笑的吧!
不過說起超能力……不知為什麼,最近罪歌用的越來越順手了,似乎真的能達到人刀合一的感覺了。但我還是听不到她對我說的話,能夠回響在心中的依舊只有持續不斷地詛咒之聲。
果然我還是差的遠麼。
這段時間的劍道社團活動倒是沒怎麼落下,基本上只要有時間就去報到。才練了沒幾天,就被夸獎了。
「真名你的姿勢真是越來越好了,說不定很快就能推倒社長了呢。」
我站直身體,卸下防具。「是指揮刀的姿勢?……所以說別沒事發表這種類似挑撥離間的話好麼。」
「嗯……怎麼說呢,還有氣勢吧。」
「氣勢?」
對方眯起眼楮思索了一會兒,指著我說「那種瞬間拔刀的氣勢,還真有種殺氣逼人的感覺。」
「……」
……我想這大概是我和罪歌同化的開始,跟我自身劍術進步沒什麼關系。
放學以後,去了母親之家幫忙。這里的人心地都不錯,而且每次跟院長說話總有種莫名被治愈的感覺。當你跟一個心里很徹底的想著要是世界和平孩子都如此幸福就好了的人待在一起的話,大概就會產生這樣的感覺吧。
雖然第一次是被迫來的,但給我的印象並不壞,事實上工作也不是很累。閑著沒事的時候便又去了一次,很神奇的院長竟然還記得我。很擔憂的問我把那個孩子送回去了嗎當時真是抱歉……等等。那時候突然對院長的好感度瞬間升了不止一個lv,反正平時也沒事,來的次數便多了不少。
這里的孩子們性格都很外向,絲毫沒有以往福利院里經常被欺負不喜歡說話的情況,大概也是托了院長的福。
本想著怎麼說都要把秋瀨來過來一起幫忙一次,也算完成老師給分配的任務。但他最近似乎比以前還忙了。一天到晚不見人影,話說西島警官的委托真的有那麼多麼……
「真名?」
我回過神來,只見院長正站在我面前,略顯稚女敕的臉瞅著我,正用手在我眼前晃,圓滾滾的身體徹底幫我擋住了所有陽光,在眼前形成一片陰影。
「在走神啊,是累了嗎?」
「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點事。院長,找我是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她輕輕拍我的頭,依舊用著那種軟軟的語調說道︰「辛苦你了,今天幫了我很大的忙呢。今天先回去吧,現在已經很晚了。是有個孩子在門口等你哦。」
「等我?」
我似乎沒告訴誰我要來母親之家……唔好吧是有那麼一個人選。
走出院子,阿玲遞帶著烤箱專用的手套,給我一袋餅干,「是剛做好的,帶回去做點心吧。」
「謝謝,阿玲的點心味道一直很棒。」
「這麼說我很高興啊,下回還會給你留一份的。」擁有高智商的小女孩送給我一個帶著她這個年齡的燦爛的笑容。
「那麼就拜托了。」
剛出門,便看見少年站在門口,紅眸白發,穿著白襯長褲的縴細身影,在夕陽下顯得格外縴弱。但我知道這僅僅只是假象。見我出來,秋瀨的臉上隱約帶了點笑意。紅眸上挑,白淨的側臉在暖色的夕陽映照下顯得格外惑人。
「嗨真名,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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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很快暗下來,群星掛在夜空中。顯得格外明亮,夏天入了夜的晚上開始有些發冷,我默默的將原本卷起的袖子拉了下去。
「今天怎麼突然想到來接我?」
我扭頭問身邊從剛剛開始就一言不發的秋瀨,今天他主動來接我,我以為他是有什麼突然想要告訴我的。
「上次的殺人犯不是還沒抓住嗎,雖說現在沒有出現第二起案件,但依舊有很大的可能性在附近徘徊。」
「……不知道為什麼,我從你這句話里面感覺到我想利用你抓住殺人犯,比這麼晚了回家不安全所以我來接你的成分要多好多。」
「哈哈,怎麼會。那是你的錯覺哦真名。」
「……少年你的視線剛剛漂移了一下喂。」
我斜眼楮掃了他一眼,隨即發現了不對。雖然燈光並不明顯,少年的脖頸上一瞬間好像出現了傷痕,而且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保持著走在我右邊的狀態,哪怕是轉彎也沒變過。但等我想要辨別清楚的時候,似乎又不在了。糾結了一下,我問出口「秋瀨……你的脖子是不是受傷了?」
少年依舊保持著剛才的面部表情,見我這麼說臉上帶了點莫名的意味,隨即露出一個笑容︰「真名,今天很辛苦呢。」
「不辛苦,」我面無表情的回視他「我暫時還沒累到幻視的程度。」
好吧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怎麼說這家伙也不屬于會讓別人觸踫到自己要害的類型,更何況劃傷他。真要出現了,估計我也壓制不住。
所以……大概真的是錯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