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開口︰「我就是很好奇,為啥子你連站軍姿都站不好,悄悄告訴我,你不會是有什麼病吧?」他把臉湊過來小小聲問我。
我往後退了一點,儲備好氧氣,預備——「你才有病!!」
他被我噴一臉口水,抹了一把臉,又湊過來︰「可是你這樣我們會很苦惱 ,我們又沒做錯,為什麼要跟你一起受罰。」
我不說話了,這個我無可反駁更無法理直氣壯,天知道我被教官這種規定弄得每晚失眠還做噩夢。我拔著腳邊可憐枯黃的草,嘟嚷道︰「那我能怎麼辦,我就是天生的同手同腳,又不能定住不動,連累你們你以為我好受嗎。」
「這樣吧,為了讓你不再連累我們,等下訓練結束後我來給你惡魔訓練。畢竟我是隊長。」他甩甩他隱形的劉海,一副花輪上身的模樣。
「你什麼時候成隊長了,隊長是教官大人——」不過他的確是教官最喜歡的學生就是了,成天讓他來給我們示範動作,那一手肌肉足以讓他成為隊長了。盡管這樣說,我還是無奈地留下來訓練。
所有人都沖向飯堂吃飯了,我和林顥月還留在大操場。他手持教官的鞭子辮子,戴好軍帽,學著教官的語氣「立正稍息向左轉向右轉向前看齊」什麼的,我一個人站在那轉來轉去,有一種被耍了的感覺。轉了半天他才開始給我練走正步。
「原地踏步,起!一一一二一……停!你怎麼一開始就同手同腳 !再來!原地踏步!起!一一一二一!!停!!!原來你真是的天生的同手同腳!我錯怪你了!」
我停下來玩手指,說了你又不信,還裝模作樣喊那麼大聲,嗓子沒廢算不錯了。
可他真是不屈不撓死不信邪,開始想盡各種方法給我矯正,一會兒讓我先練手,一會兒讓我再練腳,一會喊最慢口令,最後他決定抓著我的手控制它的節拍。
左腳右手,左手右腳,特別別扭,感覺得到林顥月是使出了吃屎的勁來控制我的手不要跟腳同步的。貌似有了點成效,但一放手又打回原形。
最後我們都筋疲力盡,決定練習到這里。
天色已黃,這個額外的訓練讓我流了一身汗,我想回去先洗澡,林顥月卻說請我吃飯,還說流著汗吃飯不會胖,嘿,這句合听,然後我就去吃飯了。
由于累了一天,胃口特別好,當我把盤里的飯吃完了,林顥月盤里的飯還剩一半,我眨巴著我可愛又惹人憐的大眼楮想討點飯吃。林顥月一臉驚嚇地看著我︰「我跟你有仇嗎為什麼這樣瞪著你的隊長……」
浪費表情,我垮下臉問他︰「你是不是吃不完 ,我來幫你吃點吧。」說完在他沒吃過的那一邊扒拉了一半米飯在自己盤里然後扒拉扒拉又開始吃。
他依然十分驚嚇地看著我︰「原來大名鼎鼎的項梓陽喜歡你這樣的……真有勇氣!」
提到項梓陽,我抬起頭眼神殺死他。他乖乖閉嘴。
接下來幾天林顥月依舊幫我魔鬼訓練,而我已經曬成了非洲貴族,幾天下來,我發現林顥月很像我小學暗戀過的一個男生,名字忘了,但也跟他一樣,體育很好!記得當年小學小男生校運會50米比賽沖終點線的「狂野」身姿,讓我瞬間愛上他。因為我自小體育不好,多多少少對體育好的人有著不可言喻的崇拜感。而且那個小男生據說語感特別好,可是在他出演過英語劇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