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蘇伊煙感覺自己仿佛要被凍僵了。
睜開朦朧的雙眼,只見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蘇伊煙嘆了一口氣,發現自己還有氣息,看來自己還命不該絕,可是周圍寒氣逼人,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腦筋飛速的旋轉了片刻,才讓她記起這是她躺過兩次的冰床。
地面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蘇伊煙想扭頭去看是誰,身體卻僵硬無比,而且身上一件遮羞的衣物都沒有,這不免讓她覺得很難堪,在心里一直祈禱著來人是墨子,可是事與願違。
男子沉重的喘息聲由遠而近,蘇伊煙嚇得心都蹦到嗓子邊上了。
「是你?快給我出去,不許看。」話從口出一個稚女敕的聲音響起,蘇伊煙有些錯愕,這是自己的聲音?著分明就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不是她。
蘇伊煙緊緊的閉著嘴巴,不敢在說話。清風的眉頭緊鎖,冷漠的眼中有一絲對她的不滿︰「記住,你還欠我兩條命」
她一臉懵懂的看著清風,一臉的不解,難道又是他救了自己,可是就算這樣,蘇伊煙還是無法對他抱有仰慕,感激的想法,反而是厭惡,這該死的家伙居然想要拿她去制藥。
「看夠了沒有」蘇伊煙的語氣有些惱怒,可是話出口又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這一次她听得真切了,這是她發出來的聲音︰「我的聲音…你對我做了什麼?」她大聲的質問著他。
清風將手掌按到了蘇伊煙的額頭上,一股暖流從額間往身體內,一直流竄著。她動了動手指,待到身體不再僵硬,她猛的從冰床上坐了起來,護住了自己的身體。
雙手往胸前一壓,卻什麼都模不到,低頭一看,嚇得蘇伊煙驚聲尖叫了出來,她的身材向來都保持得不錯的,可是怎麼…縮水了。
蘇伊煙絲毫不顧形象的跳了起來,站在冰床上,左模模自己的腰,右模模自己的大腿,再一把抓住自己的頭發一看,染的顏色難不成掉光啦,怎麼全黑色的。
「這不是我的身體,杭清風,你他媽的對我做了什麼。」蘇伊煙撕力竭地的吼了出聲,響亮的聲音在空曠的冰窖中回蕩著。
蘇伊煙踮起腳尖,高舉著雙手死死的拽著他胸前下的衣料,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瞪著他。
杭清風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他強忍的心中的怒氣,掰開了蘇伊煙的手指,指向了冰床變︰「先把衣服穿上。」怎麼說她也是一介女子,怎麼可是光著身體在男人的面前晃來晃去的,即便是一個小女孩那也是不允許的。
蘇伊煙氣呼呼的將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可是這些衣服她穿太大了,索性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布衣,裙角被她的小手緊緊的抓住,身體突然變得這麼小,她還真是有些不習慣,就連步伐也那麼小。
「阿嚏…阿嚏」蘇伊煙吸了吸鼻子,寒氣再次逼來,她不禁打了個冷顫。
杭清風緩了緩眉間的怒色,一把將蘇伊煙夾在腋下,就像夾著一個包袱一般,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杭清風健步如飛。蘇伊煙緊緊的閉著眼楮,呼嘯的風聲在耳邊回蕩。
沒一瞬間的功夫,就回到了蘇伊煙住的那個房間中,杭清風一把將她丟到了床上,自己卻在椅子上坐下,面色凝聚,聲音冷冷的響起︰「你最好給我解釋一下。」
蘇伊煙吃痛的爬了起來,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事,但是她卻反問道︰「解釋個屁,我倒是想問你,我的身體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杭清風額間的青筋凸起,冷漠的眸中多了一層陰霾,從來都沒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突然就被人這麼忤逆,而且還是一個十初歲的小女孩。
「胡鬧,若不是三天前你偷溜出杭冥府,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若不是墨子及時發現你不見,你就早街頭上化作一攤血水。」
蘇伊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不可否認,這是她自找的,可是那也是被逼的,若不是他們打著歪主意,蘇伊煙或許不會離開,而那天墨子說的章峨山或許是蘇伊煙一時听錯,所以她現在並沒去想到那邊去,她不敢質問清風是不是要拿她制藥,如是真實的話,那自己現在豈不是有危險。
「那我為何一見陽光就會這樣,還有我這身體又是怎麼回事?還有,你們還沒告訴過我這是什麼地方,不是指這個府,最後你們是不是真的要把我制藥」蘇伊煙下了床,步步逼問,就連制藥的事情也說了出口。
杭清風一手按住蘇伊煙的臉,然後往旁邊挪去,喝止道︰「坐下。」既然她那麼想知道,他就讓她听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