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工協作的時候寧殊言,池惟兮和程洛三人被分著去洗菜,好不容易把要洗的菜搬到水龍頭下面,寧殊言就累的快虛月兌了,暈啊,明明沒有多少人,干嘛要買如此多的菜,他們要不要把吃貨的本質張揚的那麼毫不掩飾啊!「都是從六幾年回來的吧他們?!」寧殊言一邊捶腰一邊氣喘吁吁的抱怨,「是你自己疏于鍛煉,好意氣的上下掃了寧殊言一圈,然後滿臉嫌棄的說道。「姐身材永遠標準值,還鍛煉個毛線!」寧殊言一**坐在旁邊的草地上頗為自豪自己的身材,「有嗎?……」池惟兮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剛好瞄在寧殊言身上的某處,寧殊言順著他的視線低頭一看,「嘖!!!池惟兮你欠揍吧?!」說完連忙利落的爬起來,凶狠的朝池惟兮揮了揮拳頭,「言言,你36a吧?」程洛這時候也唯恐天下不亂的橫插一腳,「最多34a!相信我,我是專業的。」寧殊言還沒來得及罵人,池惟兮就風輕雲淡的糾正錯誤了,寧殊言,「……」姐雖然是有著漢子的內心,但好歹也是一女的,你們覺得你倆男人當著一個黃花大閨女的面討論那話題真的合適麼,還有,相信你是專業的?!你特麼的能不能不要把自己下流的本質暴露的如此義正言辭!「娘親的!我胸小阻力小怎麼了!兩個就知道胸大無腦的家伙,小心哪天溺死在bba里!」寧殊言惱怒成羞的用眼神開始殺人。池惟兮和程洛同時模了模鼻子,看著面紅耳赤的某人想笑又不敢笑,那樣子痛苦異常。
「池惟兮,你在干嘛?!」寧殊言洗菜洗到一半的時候回過頭看另一邊的池惟兮,看到他手上以及盆里那些面目全非的青菜時,驚訝的瞪大了眼楮,程洛聞言也看了過來,這一看差點把手上的雞翅又給雞還回去,尼瑪,誰來告訴他,池哥到底要搞哪樣,經過他辣手摧菜後,那菜基本上連它親媽都不敢認了。「洗菜啊。」池惟兮抬起頭一臉無辜的回答,別怪他,他也是第一次干這活,平時出去的時候有同事們照顧,在家的時候有媽照顧,所以他要做的事,除了吃還是吃,哪需要親自動手洗菜啊,「我知道你在洗菜,可哪個天才告訴你洗個韭菜還要一片一片把葉子拔下來的?!」寧殊言這時候差不多出離憤怒了,那些本來好好的菜全被池惟兮分尸了,現在誰來告訴她等下到底要怎麼烤這些「尸體」!「哥,你真的是個傳說!」程洛頓了半天只找到這句話能表達他此刻的心情。池惟兮,「……」他能不能說自己就是那個天才……寧殊言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後面無表情的蹲到池惟兮身邊接收了他所有的工作,她覺得要不趁著還來得及把池惟兮隔離了,今天他們就真的只能吃肉不吃菜了。
「池惟兮,知道玉米是長在土里的還是樹上的麼?」寧殊言一邊洗菜一邊沒好氣的朝此刻正在履行監工職責的某低能男問道,「嘖!寧殊言你可以搶我工作但不能侮辱我智商!」池惟兮懶洋洋的靠在洗水池上假惺惺的抗議,「池哥,你真是刷新了人品下限的最低值。」程洛看著那一大堆待洗的菜,痛心疾首的看了一眼閑的無聊的池惟兮,「池惟兮,我真想把你腦子和這些菜一起洗了!」寧殊言說完,拿起一顆剛洗好的青菜就朝那個以我不會洗菜的名義偷懶的某人甩去,「嘖嘖!寧殊言,女人不溫柔以後會嫁不出去的!」池惟兮一邊躲一邊耍嘴皮子,「女人太溫柔了就只能被你們這種四體不勤的懶蟲奴役!」寧殊言把甩了水的青菜一把扔到框里,拍了拍手一臉鄙視的看著笑嘻嘻的池惟兮。「哪能啊,那叫和諧友愛,夫妻和睦。」池惟兮繼續不要臉的瞎掰,寧殊言「嗤」了一聲不再理會他,「池哥,新世紀的男人不做飯不干家務事娶不著媳婦的,你危險了。」程洛語重心長的為池惟兮擔憂未來,「唔,那就等找到了潛在媳婦我再去學。」池惟兮滿不在乎的挑了挑眉,他才不信不會做菜就找不到媳婦,大不了以後找一廚師就好了嘛,哪有那麼嚴重。寧殊言已經徹底不參與他們的話題了,埋著頭一心一意的做著手上的事情,池惟兮和程洛倆人貧了一會兒後也停了下來,程洛繼續認命的洗那些原本歸池惟兮的菜,池惟兮則無聊的盯著寧殊言打量,其實寧殊言真的很有做美女的資本,精致的臉龐,窈窕的身材,還有那一份若有似無的清冷氣質,就像此刻她垂著頭,抿著嘴仔細干活的樣子,如果不是和她熟悉,池惟兮覺得此刻的寧殊言就是周敦頤《愛蓮說》里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蓮花,當然,熟悉了之後就會發現寧殊言其實就是一個披著溫婉氣質美女皮的女漢子,彪悍指數遠遠高于很多純爺們,例如寧殊言的男閨蜜程洛同志。被池惟兮拿來和寧殊言比較的純爺們程洛這時剛好抬起頭想向池惟兮抱怨一通,看到池惟兮若有所思的目光後微微驚訝了一下下,然後也順著他的目光朝寧殊言看去,看到寧殊言沐浴在陽光下的身影後了然的笑了起來,他就說嘛,這兩個人氣場怎麼看怎麼搭,怎麼會沒有戲,他程洛好歹是慧眼,不會看錯的。笑著笑著,看到面前那一大堆待洗的東西時又悲憤了,言言以後要真嫁了池惟兮,就得洗一輩子的菜做一輩子的飯啊,想想都替她心酸吶。而此刻完全不知道那兩個人內心月復誹的女主角只是一個勁地在怨念,她為什麼要參加這個吃肉的活動,要知道她現在又困又累,又不是饑荒時代,她到底哪根筋搭錯了要為了吃肉就來找罪受啊啊啊啊啊……
本以為池惟兮不會洗菜就很令人發指了,可孔夫子曰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寧殊言說,孔子你曰的太對了,池惟兮那個吃貨就是一小人,他竟然連東西都不會烤,不過關鍵點不在于他不會自己動手弄吃的,而是他不知道臉是用來干嘛的,每當寧殊言烤好肉串的時候,他總會死乞白賴的伸手接過去,然後毫不客氣的張嘴就吃,第一串的時候寧殊言忍了,第二串的時候寧殊言又忍了,到第三串的時候寧殊言一點脾氣都沒有了,還沒等池惟兮伸手過來就把東西壓他手上了,同組的一個年輕媽媽看著寧殊言笑起來,「小寧自己不吃啊,你男朋友手上的還沒吃完呢。」池惟兮听到這話明顯噎了一下,可又覺得在這麼多人面前否認寧殊言是他女朋友太駁女孩面子,所以一下子為難起來,倒是寧殊言抬頭對那個年輕的媽媽笑了一下,「沒事,我把我家孩子喂飽先!」寧殊言在孩子兩個字上用了去聲,所以听著格外清晰,年輕媽媽忍著笑看看黑了臉的池惟兮,然後也把一串烤好的牛肉串放在自家孩子的手上,並且笑意連連的叮囑他不要弄髒衣服,寧殊言這時淡笑著歪頭去看池惟兮,池惟兮臉黑黑的拿了好幾串青菜遞到寧殊言眼前,「阿姨,來點青菜!」寧殊言差點被他氣得背過氣去,阿姨你妹啊阿姨!「大哥,你臉皮賽長城了!」「過獎了,阿姨。」池惟兮曬了曬潔白的牙齒,然後一口咬上那串寧殊言剛烤好的肉丸上,寧殊言,「……」論不要臉,池惟兮完勝。
後來池惟兮總算還留了點良心,在寧殊言烤東西的時候,拿著免費得來的東西喂喂她,搞得最後不明事由的程洛大呼寧殊言好福氣,代池惟兮洗菜後有那麼好的福利,不像他,只能響應毛爺爺的號召,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池惟兮听了程洛的嘮叨笑眯眯的拍了拍程洛的肩,順手還把寧殊言之前烤好的東西分了出去,「都說了我是好人。」說完這句後又轉過頭對寧殊言笑得不懷好意,「不用感謝我。」寧殊言臉黑的堪比鍋底,她瘋了才感謝他,斯德哥爾摩癥也是病好吧!「我渴了!」坐在炭火旁邊烤了半天東西,喉嚨里澀澀的,于是寧殊言沒好氣的沖還在那裝好人的池惟兮喊道,池惟兮聞言「噢」了一聲,順從的站起身就去給她找喝的,他走後,之前那個年輕的媽媽抿著嘴笑了笑說,「你男朋友其實對你挺好的,就是人懶了點兒。」寧殊言呵呵的干笑幾聲,池惟兮肉來張口的大少爺形象確實跟懶搭得上邊,可寧殊言知道,他不是懶,是根本不會!丫就一生活白痴,真不知道他是怎麼長這麼大的,有這麼個兒子,他媽也不容易啊!寧殊言沒有替池惟兮辯解,看池惟兮拿著幾瓶飲料掛著得意的笑容走過來時,也眯著眼楮朝他笑了起來,池惟兮,就讓我虛榮一次,讓別人覺得你是我的吧。池惟兮手長腿長的,幾步就到了寧殊言身邊,把多余的飲料分給別人後靠近寧殊言蹲下來,「撿到寶了?笑那麼傻。」寧殊言少有的沒跟他急,只是笑著接過池惟兮給她開了蓋的飲料輕輕說了句,「嗯,撿到寶了。」池惟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嗤」了一聲,「真傻了。」寧殊言不再說話只是仰著頭喝東西,眼楮里滿滿的都是幸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