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寧殊動麥兜兜和程洛幫著她找房子的時候,醫院給每個科室下了下鄉義務援助的通知。有些貧困山區醫療條件太落後,很多本該以避免的疾病因為沒有得到及時的預防及治療而加深加重,最後導致當地很多人的身體受到嚴重的傷害,甚至是死亡。醫院為了響應政府以人為本的號召,以後每年都定期派出一部分的醫療工作者到力所能及的山區去為當地人民檢查身體,普及衛生預防知識。通知到達寧殊言她們科室的時候每個人都避之不及,不過也是,她們這些人早就習慣了城市的生活,適應了鋼筋水泥高樓大廈的現代化設施,突然跑去交通基本靠走,通信基本靠吼,用水基本靠提的山區,想想也覺得無比悲催難想象啊,護士長在威逼利誘用盡無果的情況下,只能黑著臉用最原始最有效的方法來決定到底最後派誰去上山下鄉。麥兜兜看著護士長和小美準備紙條的時候一個勁兒的在那求佛祖拜耶穌,其他人也都是跟麥兜兜差不多的樣子,看著她們這一群水潤潤的花姑娘們,寧殊言不覺失笑,主動走到護士長身邊請戰道,「護長,我去吧。」寧殊言說完這句話後听到身後好幾個人松了口氣,當然還有麥兜兜不思議的叫聲,「言言!你吃錯藥啦?!」麥兜兜的這句話讓本來就黑著臉的護士長直接臉黑的和包拯差不多了,狠狠瞪了麥兜兜一眼後才繼續抬起頭跟寧殊言說道,「你身體沒問題吧?這個事不能逞能的。」,「我早就好了護長,我好久沒出去散心了,這次就當順便旅游了。」寧殊言覺得也許這個時候出去一趟對她對池惟兮都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他們短時間內不會在門口尷尬相對了。護士長見寧殊言堅持也就不再說什麼,交代了一下相關事宜後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麥兜兜拖著寧殊言走到過道上,一臉我想掐死你的表情讓寧殊言覺得自己的脖子後背涼颼颼的,「寧殊言!你腦殘了吧?你見過跑去鳥不拉屎的山旮旯里旅游散心的?!」麥兜兜的咆哮聲分貝太大,惹得一些過路的醫生病人頻頻向她倆致敬,寧殊言滿臉不好意思的沖相熟的人笑笑,剛想說什麼的時候一道帶笑的聲音便插了進來,「兜兜,山區風景很漂亮的,旅游散心那是首選之地啊。」顧之遙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平緩舒朗,就如他的人,給人的感覺總是干淨舒服的,麥兜兜听到顧之遙的聲音後終于不再化身咆哮帝,有點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問道,「顧醫生,別告訴我你也要去義務支援?」,寧殊言也詢問的看著這個急診室之花,很難想象如果急診室里那些顧醫生的粉絲妹們知道這一消息後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嗯,我就是來告訴你我也要去的,和殊言一樣,腦殘了想去旅游散心。」顧之遙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眼楮里滿是笑意的看著麥兜兜回答道。「那剛剛那些拼了命都不想去的人現在肯定想上吊自殺了,與帥哥親密接觸一星期的大好機會就這樣飄走了……」麥兜兜眨巴了下眼楮,看著顧之遙笑嘻嘻的調侃道,果然,麥兜兜的想法和自己想的是一樣的,護士長真是太不會應用宣傳手段了,當初如果把顧之遙這座大神搬出來,那還用的著抽簽啊,「我現在擔心等下要被唾沫星子淹沒了。」寧殊言也笑著打趣道,顧之遙搖著頭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倆說道,「沒你們說的那麼夸張吧,如果我有那麼大的魅力,那為什麼護士長每次見到我的時候都黑著臉一臉看我不爽的表情?」,「當然是因為你魅力太大把她手底下的天使們都勾的不務正業去看帥哥唄。」每次只要一到顧之遙坐班急診室,護士總會找各種理由往他辦公室鑽,護長不黑臉才怪,寧殊言說完之後和麥兜兜相視一眼後哈哈哈哈大笑起來,留下被調侃的顧之遙一臉無奈的攤了攤手。
「哎,不是!我是去山區工作的,你給我帶這些防曬霜護膚品干嘛,你以為我去海南度假啊先生?!」程洛從麥兜兜那里得知寧殊言下個星期要去山區後就抱了一大堆瓶瓶罐罐跑下來說是要支持她偉大的獻愛心事業,寧殊言看著那些個知名護膚品徹底無語了,「哎呀,你不知道那些地方多傷皮膚,我這是為你好,你總不希望進去的時候是白雪公主,出來的時候就成賣毒隻果的巫婆了吧?」程洛坐在寧殊言的床上一邊看著她收拾行李一邊據理力爭道,「切,拉倒吧,有這心思你還不如多送我幾瓶花露水呢,我只知道山區蚊子多,沒听說過山區的太陽毒到能把白雪公主變成老巫婆。」寧殊言對程洛的無厘頭理論嗤之以鼻,不過他的提醒倒也讓她想起來帶驅蚊水這件重要的事情,「也對噢,那行,你要啥牌的?算了,我還是看著辦吧,咱也為我國的愛心事業出份力!」程洛听了寧殊言的話後從善如流的改變了注意,抱著那堆東西就往外走,下午的時候果然給寧殊言送來了花露水,又是一大堆!各種牌子各種香味的花露水,大瓶小瓶應有盡有,看得寧殊言嘖嘖稱奇,「程洛,你這是要我去販賣花露水呢還是販賣花露水呢,還是販賣花露水呢?」,程洛拿著一瓶六神的花露水打開朝寧殊言噴了一下,然後得瑟的對寧殊言說道,「小爺這是贊助,去,給你們每個同事一瓶!不用寫感謝信了哈。」寧殊言被程洛那臭美的欠揍樣逗的好氣又好笑,「你就圓潤的滾吧你,送花露水算什麼啊,有種你送法國香水啊你!」說完「撲哧」一聲忍不住笑出了聲,「法國香水能驅蚊啊它?!我這是實事求是,物美價廉還實用,就是香奈兒都沒我這六神花露水有用!」程洛說完自己也覺得好笑,看著那一堆花露水聳了聳肩,和寧殊言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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