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言那天做完檢查後,就該干嘛干嘛去了,日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溫馨。直寧到麥兜兜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來跟她說的時候,她才想起來,她還有個結果沒拿。「言言,哈哈哈哈哈……不符合,哈哈哈哈,我告訴你,不符合啊……」麥兜兜沒心沒肺的抓著寧殊言又跳又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中五百萬了。「淡定,淡定,護士長在你身後兩百米處啊,兜兜小姐。」寧殊言又好氣又好笑的拉住她,趁著護士長還沒現,連忙把她帶到了沒人的地方。「沒什麼不符合啊?讓你興奮成這樣?」寧殊言根本沒搞清楚她沒頭沒腦的話,于是有點迷惑的問道。
「就是配型結果啊,今天一大早我就跑去檢驗科問了,第一手消息,你不知道我听到結果的時候有多開心!」麥兜兜其實特別怕結果是符合,當時那副緊張的神情,還讓那個通知她的醫生好一陣為難,生怕他說出來的結果把這個姑娘弄哭,誰知,他一說完,麥兜兜就跟中頭彩似的,拉著他就是一通搖晃,然後興高采烈的道了謝之後就一陣風的跑了,留下那個被她嚇懵了的醫院唏噓不已。
寧殊言听麥兜兜說完愣了一下,直到麥兜兜喊了好幾聲才從怔忪中回過神,苦笑著看了看麥兜兜,「看來真是天意如此了。」麥兜兜見寧殊言這樣,剛才激動高興的勁頭終于過去了,雖然她很高興有這個結果,不過,寧遠到底是寧殊言的爸爸,好吧,剛剛她確實是得意忘形了點兒,沒辦法,實在是寧遠給她的印象太渣了,同情不起來啊。「言言,你……沒事吧?」麥兜兜斟酌再三後,小心翼翼的踫了踫有些失神的寧殊言。寧殊言見麥兜兜欲言又止的謹慎樣,不由得失笑,伸出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笑著對麥兜兜說,「能有什麼事,他早就和我沒關系了,放心,他有那麼多錢,又有那麼多家人,用不著我們苦惱。」「對嘛!今晚請你吃火鍋去,叫上池哥,咱慶祝慶祝!」麥兜兜見寧殊言這樣說,馬上又嬉皮笑臉的建議道。「你啊……」寧殊言哭笑不得的听著麥兜兜搖頭晃腦的數著今晚要吃的火鍋食材,剛剛的那一絲不虞之情消失的一干二淨。
莊一然結婚的那天,天氣難得的晴朗溫暖,久經寒風低溫荼毒的寧殊言看著屋外溫暖柔和的太陽,心情不由得一片敞亮。出門的時候寧殊言想到禮金問題,連忙拉住他問道,「池惟兮,咱倆禮金是不是真的分開給啊?」她還記得那天池惟兮說過要給莊一然兩個紅包的事。池惟兮「嘖」了一聲,回過身很不屑的在寧殊言臉上掐了掐,「你都是我家屬了,還給什麼紅包,你今天的任務就是把你男人送出去的錢吃回來!」說完拿起那個裝著禮金的紅包在寧殊言眼前晃了晃,「這次爺真是下血本了,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回收啊……」池惟兮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拿眼楮滿懷深意的看寧殊言,寧殊言聞言露齒一笑,然後假裝不明白他的暗示,「放心,今天我一定努力吃,把本給撈回來。」說完低下頭偷笑,「嘶!沒見過這麼笨的笨蛋!」池惟兮恨鐵不成鋼的鄙視了寧殊言後,自己也笑了起來。
池惟兮帶著寧殊言一走進酒店大門,就看到了站在那里和新娘說話的孟姿,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一群人嘩啦一下圍了個水泄不通。
寧殊言只覺得眼前一花,然後面前就是好幾個人頭了,下意識的就往後退了一步,「頭兒,你終于舍得回娘家看我們了,想死你了哇……」「頭兒……俺想你啊……」「池隊,好久不見……」「池隊,抱一個吧……」池惟兮剛扶好嚇到的寧殊言,那一群圍過來的人就七嘴八舌的大喊大叫起來,「都給我差不多點!人家莊一然還要結婚呢,瞧瞧你們這形象,丟不丟人!」池惟兮看見新娘那頭眾人好奇又怪異的目光時,沒好氣的對著眾人就是一通教訓,「嘿嘿,頭兒,為了你,咱還要臉干嘛啊,哈哈哈哈……」這時,一個年輕的女生站出來,一臉不在乎的笑道,其他人听完一致笑著附和大笑。
寧殊言看著這群人,再看看哭笑不得的池惟兮,忍不住也笑起來,看樣子池惟兮以前這隊長當得甚得人心啊。池惟兮和他們調侃了幾句後,把寧殊言推了出來,「這是寧殊言,叫嫂子!」寧殊言猛地被池惟兮推出來,一下子有些不好意思,又听到他的話,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有些責怪的白了池惟兮一眼,然後才回過頭笑著對他們說,「你們好,叫我殊言就好了。」
那一群人早就看到了孟姿,他們一直都不知道池惟兮和孟姿分手的事情,之前還一直奇怪為什麼孟姿會一個人來,現在听到池惟兮的介紹後,都有些吃驚,不過還是異口同聲的叫了聲嫂子。寧殊言期期艾艾的紅著臉「呃」了一聲,回過頭看著始作俑者,用眼神示意他解解圍,池惟兮瞧見寧殊言那一副憐兮兮的樣子,「撲哧」一聲大笑出來,一把拉過寧殊言笑著嘲笑她,「言言,平時不是挺厲害的嘛,怎麼見到人還害羞啊……」寧殊言一忍再忍,實在看不下去池惟兮太過囂張的樣子,于是趁人不注意,狠狠的給了他一肘子,「嘖!寧殊言,你謀殺親夫啊!」池惟兮沒提防寧殊言會使用暴力,于是彎了彎腰,咬牙切齒的開口,還處于愣神狀態的眾人再次震驚了,以前池惟兮只有讓別人吃癟的份,哪想到今年是風水輪流轉啊,于是眾人再次看寧殊言的目光里全都是崇拜和敬畏了,看的寧殊言心里毛,尼瑪,這不是惹眾怒了吧,呵呵笑了兩聲後說道,「那個,他欠揍……」
「嫂子!我崇拜你啊!」就在寧殊言以為自己犯了眾怒,會被譴責的時候,那個年輕的女孩子一臉興奮的跑過來,拉住了寧殊言的手,雙眼冒光的恭維她,其他人也是一臉你好強的表情,寧殊言接受無能的眨了好幾下眼楮,然後一不小心笑了出來,原來池惟兮也不是她想的那麼吃香嘛,寧殊言想到這,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池惟兮,池惟兮模了模鼻子,然後憤恨的瞪了幾眼起哄的眾人,警告似的對那個女生說道,「郭小妖,哪涼快呆哪去!別帶壞我媳婦兒。」郭小妖絲毫不理會池惟兮的警告,笑嘻嘻的拉著寧殊言就往宴席里走,幾個人剛好組成一桌,坐下來倒好茶後,郭小妖就開始帶著幾個小年輕追問池惟兮和寧殊言的漫漫情路,「嫂子,快說說,我們頭兒是怎麼把你追到手的?是不是死纏爛打?還是,制服誘惑?」剛剛池惟兮和他們寒暄的時候已經和他們大致說了一下離開刑警隊之後的事情,所以他們都知道池惟兮現在在派出所工作的事。郭小妖說完之後,其他人都是一臉好奇的看著寧殊言,池惟兮听到後笑著罵道,「你們這群人,工作太閑沒事干了是吧!」「池隊,這你就不懂了,八卦有助于身心健康啊,再說了,我們這不是關心愛護,崇拜擁戴你的表現嘛。」池惟兮剛說完,一個小個子男生就笑著接口,說完惹來其他人的轟然大笑,寧殊言也跟著笑起來,笑夠了之後才回答道,「你們池隊那時候傲嬌了,他才不追我,是我追的他。」寧殊言的話說完,本來很喧鬧的場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好久之後,郭小妖才找到語言,一拍大腿道,「擦!頭兒,為毛你總是那麼沒有紳士風度,竟然要嫂子主動!真不夠爺們!」「你知道啥,池隊這叫嬌羞!」池惟兮听完,一口茶全噴了出來,一個勁地咳嗽,整張臉咳的通紅,咳了好久才平息下來,一腳踹在了那個說他嬌羞的男生**上,「滾!老子是男的,有你那麼形容的嗎?!你語文體育老師教的?」踹的那個男生直接坐在了地上,惹得其他人哈哈大笑。
就在池惟兮他們笑得前俯後仰的時候,新郎官莊一然跑了過來,看到大家都哈哈大笑後,有點模不著頭腦的嘿嘿笑了幾聲,看到池惟兮後想起正事,于是跑到池惟兮身邊討好的笑著說,「池隊,今天你一定要救我!」「莊哥,說那麼嚴重,不知道的以為你干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呢。」剛剛被池惟兮踹到地上的男生正在拍**上的灰,听到莊一然的話後調侃著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就今天這場合,莊哥不喝死也得喝暈,但**是多麼的苦短啊是吧?嘿嘿,所以說救命是再正常不過啊。」郭小妖說完促狹的朝莊一然擠了擠眼楮,鬧了他一個大紅臉,寧殊言听完郭小妖的話後就明白過來,莊一然這是要叫池惟兮去替他擋酒,于是踫了踫池惟兮的手,低聲問道,「你很能喝?」池惟兮之前已經看到了孟姿穿著伴娘衣服的樣子,所以對莊一然的請求有點不願意,听到寧殊言的話後搖了搖頭,「一般,我不喜歡喝酒。」池惟兮的話雖然很小聲,但還是被坐在他們身邊的一個男生听到了,于是大聲嚷嚷道,「頭兒,你那如果叫一般,那我們這就沒有能喝的了,我看,為了莊哥的性福,你就上吧!」池惟兮聞言皺了皺眉,剛想出聲拒絕,郭小妖就罵了出來,「滾,滾,滾,沒見孟姿都站那里當伴娘了!你腦子進水了吧!」郭小妖也是心直口快,說完之後才意識到寧殊言也在這里,其他人听完她的話後都噤了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剛剛明明很熱鬧的氛圍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寧殊言看了一眼有點緊張的池惟兮和莊一然,哭笑不得的笑著說道,「池惟兮,你上吧,不過記得跟莊一然要回禮。還有你放心,如果你喝醉了,我保證把你好好的帶回家。」寧殊言說完好笑的跟池惟兮眨了眨眼楮,逗得池惟兮又好氣又好笑,「你這是賣男友求回禮?」「你想太多了。」寧殊言說完其他人都解放似的笑了起來,然後池惟兮就被莊一然拉著去擋酒了,寧殊言則繼續坐在那里,听郭小妖他們爭先恐後的細數以前池惟兮的光輝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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