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個很美麗很美麗的小村莊,我們村里只有一百多戶人家,村前有一條清澈的溪流,溪流兩邊是一片片相連無邊的稻田。
今天天氣真不錯,太陽很溫暖的照在身上,讓人覺得有點懶洋洋的,該干點什麼呢?我正獨自的想著,對了叫上小六、老邪、啊狗去抓田雞吧。這六月里的田雞正好吃呢,前幾天幾個人抓了一簍子在啊狗家炒來吃那真是個香啊……想著我都直流口水,行吧!就這麼干。
趕緊的換好了涼鞋一蹦一達的往老邪家去找老邪,他家離我家最近,就前後院子。我們村人修屋有個習慣,一般的屋都分正屋、東房、西房、偏房听起來有點像古代人娶媳婦三妻四妾的叫法似的。我們這的人每家正屋前都有好大個園子,每戶人家都是用圍牆圍起來的,圍牆基本上比較高,不用梯子基本上是沒人可以翻進去的。
我到了老邪家大閘門前使勁的拍門。「老邪!老邪!在家沒啊?」叫了一分鐘里面終于有人應了。
「誰啊?來了!」
咯吱一聲大木門打開了從里面探出個小腦袋,頭上一沖天馬尾。
「是三哥呀!你找我哥?他在寫作業呢!進來吧。」
我一看是老邪的妹妹小芬,我就問︰「小芬、就你哥和你在家」?
「沒呢,全在家呢,剛吃完飯我哥在寫作業,我媽就叫我來開門來著,三哥你不用做作業嗎?」小芬搖搖小腦袋說到。
「那個、我作業昨天晚上就做完了,這不看今天那麼好的太陽來找你哥哥去溪里洗澡去。」我邊說邊往門里擠。
「三哥,你們去洗澡能帶上我不?我也想去,要不我叫上香雲姐姐一起去?」小芬興奮的搖了搖她那沖天小馬尾,滿眼期盼看著我問道。
「這……你家大人同意你去不?要不等下叔叔又罵你哥和我了。」我猶疑著答到。
「沒事我和我媽說去,只要我媽給去了,我爹那就沒事了。」小芬趕忙的邊和我說著話邊帶著我往他們家正屋里走。
「哦!要是嬸子同意了你就去約香芸吧,我叫上你哥去找小六他們幾個去,等下我們在村頭槐樹下匯合。」我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走進了屋里。
「三子吃飯沒?你媽在家嗎?我找她有點事。」小芬媽媽見我進屋就問我。
「在呢,在家揀辣子來呢,嬸去吧!老邪在他屋里嗎?」我進去沒看到老邪在他家堂屋里,于是邊回答邊瞅了瞅就問到。
「在里屋寫作業呢,昨晚跑出去耍了作業也沒做,所以讓他趕緊今天中午補上。」小芬媽媽邊說邊放下手上的藥篩子收拾著剛剛忙活的揀藥現場。
「那嬸,你先忙,我進去看看他寫好了沒,寫好了我們去溪里洗個澡去,好幾天沒洗了身上怪難受的。」我邊說邊往老邪的屋里走去。
「那行啊,注意危險啊,別往水深的地方去。他做完作業你們就去吧,我去下你家找你媽去。」小芬媽邊說邊往外走。
「媽……我也要和我哥他們去洗澡」小芬張大她那圓圓的小眼,滿臉期待的看著她媽媽求道。
「人家幾個男娃子去洗澡你一個姑娘家去湊什麼熱鬧,你羞不羞的?」小芬媽媽一臉詫異又好笑的問小芬。
「媽……人家一個人不敢去嘛,我就只敢和我哥他們一起去嘛,我要去嘛!我要去!」小芬拉著她媽媽的手紐著小身板兩眼水汪汪的。
「這丫頭,我算怕你了,去吧,去吧,要听你哥他們的話,你別瞎亂跑被蛇咬了我可不管了。」小芬媽媽一臉無奈的搖頭。
「謝謝媽媽,等會洗澡完我去挖點折耳根晚上吃哈。」小芬眉開眼笑的說著往外沖出去。
「丫頭,你慢點,那麼急匆匆的干嗎?你哥他們都還沒去,你死哪去啊?小心摔倒了了啊。」小芬媽媽緊張的追出去。
「我去約香芸姐姐一塊去,等會在村頭等我哥他們呢。」小丫頭一邊說著一邊跑遠了。
我一進老邪的屋子,看他正在愁眉苦臉的在書桌上忙活。
「干嗎呢?還沒做完?趕緊做了去抓田雞去了。」我說著走近了桌旁。
「還有兩題就好了,累死我了,今天這破作業都做了一上午了。今天小六去他舅家了,估計要晚上才能回來,等我做完了我和三哥去叫啊狗。」老邪說完了趕緊的趴下頭寫作業。
「那行你快寫吧,等會我們先去洗個澡,這麼好的太陽先去溝里爽爽再去捉田雞。」看著老邪把作業寫完了,和他一起收拾好書桌後我們就趕往啊狗家去叫啊狗。
啊狗家在村子的右邊最邊緣的地帶,我和老邪家在村子的最中央了,從老邪那到啊狗家里大概需要七八分鐘左右,大人走的話估計要五六分鐘。沒多久我們就到了啊狗家門口,于是就扯開喉嚨的大叫︰「啊狗,啊狗,在家沒?走去洗澡去了。」
我們喊完沒多久就听到啊夠家院子大門「咯吱」一聲巨響,啊狗從里面串出來了。我一看啊狗兩手空空的出來,于是趕忙說︰
「你咋沒帶魚簍子呢?等會弄點田雞回來吃啊,趕快把簍子拿出來,咱們今天抓一大簍子去。」
「那行,你倆等會啊!我這就去拿。」啊狗說著的又急忙轉身朝院子里串回去拿東西。
不一會啊狗就扛著魚簍子出來了,我們三人就一起小跑的往村頭趕去,老遠的就看到小芬和香芸正坐在老槐樹下聊著,香芸抬頭往我們來路一掃,看見我們幾個來了,就拉起小芬等我們過去。
香芸今天穿著一大紅花襖子,扎著兩條小辮子,瓜子小臉盤,彎彎的柳葉眉,星星似的明亮小眼楮忽閃忽閃的很明亮,臉上有兩小小的酒窩笑起來的時候特好看。
我一跑近就對香芸說︰「你來了,等了好久了吧?姨他們知道你和我們去吧?」
「恩,我爹不在家,上山砍柴沒回來呢,我和我媽說過了。」香芸滿臉羞色的,忸忸怩怩的回答我。
香芸之所以對著我忸怩,那是因為我媽和她家啊姨老是拿我和她說事,我去她家玩的時候她媽媽總是說︰「三子啊,長大了就把我們家香芸給你做媳婦,你喜歡嗎?」每次說的我都不好意思,只好拉著她偷偷溜出去玩。
香芸來我家的時候,我媽媽也總是對香芸說︰「芸丫頭,長大了給姨媽做媳婦好不好,你喜歡你三哥不?喜歡就做三哥的媳婦兒。」每次看到香芸紅著小臉跟我媽媽點頭的樣子我的心里就有一種莫名的激動。很多年後當我想起當時的心情,我也不知道當時的那種感覺到底是一種啥感覺。
「三哥,你們拿著魚簍干嗎啊?不是去洗澡嗎?」這時小芬看到啊狗扛著個魚簍子就滿臉疑惑的問我。
「當然是去洗澡啊,但總不能一天泡水里吧!等會洗好了我們要去田里捉田雞去,捉完了還洗次呢。行了,趕緊的這太陽正合適下水呢。」邊說著我邊帶頭往村外走去。
我們剛走出村口不遠就遇到香芸她爸唐樹權趕著一大牛車柴往村里來,他一見我們幾個就趕忙的把牛車打住。
「三子,你們幾個這是要去干嗎呢?小芸,你媽在家吧?」芸爸瞅了瞅我看著香芸。
「唐叔,你在哪砍那麼好的柴啊?我們去田里捉田雞,順便洗個澡去。」我看著芸爸的一車青鋼柴一臉好奇的回話。
「我媽在家呢,等您回去吃飯呢,爹你怎麼去那麼久啊?家里菜都涼了。我和小芬去挖折耳根,我和我嗎說了。」香芸焦急的看著她爸。
「我這柴是在小獅口坡上砍的,只有那的青鋼樹才多。去吧,三子啊!耍水的時候注意點啊,別往水深的蕩子去,看著點小芸。」芸爸邊說著邊趕動牛車往村里去了。
「走吧,香芸你爹真厲害,為了青鋼柴跑那麼遠去砍柴,他是不是很早就去了啊?」邊走我邊看著香芸,心里正念歪著,嘿嘿……老仗人真厲害。
「是啊,天還沒亮我爹就去了,我都是听我媽剛才念叨著我才知道。」香芸低眉順眼的跟在我後頭。
「三嫂,你洗澡不等會你和三哥一起啊,還有小芬也是跟著你們吧!我和啊狗要去深點的地方扎猛子去。」老邪一臉邪笑的看著香芸。
「別亂喊,讓人听到不好。」香芸滿紅雲的狠狠的瞪了老邪一眼。
「怕什麼啊,又不是光我一個人叫,讓人知道又咋的,反正大媽他們都說你是三哥的媳婦了,這不提前叫吧,免得以後改口……哎呀」話沒說完老邪像是被馬黃蜂叮似的,嗖的一下就串到我前面往前趕跑去。
我扭頭一看,原來是香芸在路邊揀了根蒿芝條抽他呢,香芸鄒著小柳眉,紅著小臉正準備趕著抽老邪呢。看到我回頭趕緊的把手里蒿扔到路邊上去了,害羞的搓著衣角小聲的說著︰
「我……我……你別听他亂說。」
「亂說啥啊?你有意見啊?」我邪笑著逗她,我最喜歡看她這不知所錯的樣子。
「哪有……啊……不和你說了。」香芸鬧了個大紅臉直接沖前面跑去,邊跑邊跺腳。這樣子讓我很多年後想起都會忍禁不住的傻笑。
不知不覺間我們就到了洗澡的壩子邊了,這壩子主要是我們村里為了方便灌溉農田和婦女們洗衣服,用石頭和水泥砌起來的,水深的地方有大概兩米多,上游淺的地方只有幾十公分深。
站在岸邊看著滿壩子清澈見底的溪水,在火辣辣的太陽下就覺得渾身清爽,不錯就是渾身清爽。這導致我無數年後站在燈火輝煌的城市大廈中無限的懷念這種感覺。
一見到水,老邪和啊狗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三下五除二的來個清溜潔就往水里栽去,兩人就在水里比誰扎的猛子時間長,兩人在水里玩的不亦樂乎。
看到他們玩的那麼起徑,我也趕忙的月兌衣服,月兌了上衣我回頭一看,小芬和香芸正偷偷模模的往上游走去。
「你兩干嗎去啊?你們不洗嗎?」我疑惑的看著她們。香芸尷尬的看著我拉了拉小芬的手。
「三哥,我們想把衣裳放在草叢里,放這怕弄髒了,我們等下就在上面洗吧,那比較淺,水深的我們不敢游。」小芬偷笑著回道。
「那你們去吧,等下我上來,我先在下面玩會。」其實我我是知道香芸不好意思當著我們的面月兌衣服,故意跑上面去偷偷月兌的,我也不說破。我忙著的把褲子一扒往水里一跳,「撲通」、「撲通」的游到老邪他們那打水仗。
和他兩玩了會我就說︰「你兩慢耍,我上去看看她們兩個。」
「去吧,洗好了叫你們啊。」啊狗說著一個猛子載到底。
我向上游游去沒一會就看到小芬兩人正在水里打鬧,小芬今年八歲皮膚細白細白的,沖天馬尾也解開了,飄逸著一頭濕漉漉的披肩長發,看起來真水靈。香芸今年十二歲了,比我大半歲,皮膚也很白。剛開始我沒注意看,不經意間我看到她胸前微微隆起,大概有我小手拳頭一半那麼大。于是我就過去用手抓住她的胸問。
「香芸,你這怎麼了?那麼腫,被蛇咬了?」香芸呆愣住一下沒回過神,可邊上的小芬卻一下吼起來了。
「羞、羞、羞三哥抓芸姐的**,嘻嘻……我回去告訴大媽去。」
我一听這話滿腦門黑線,這丫頭跟誰學的,屁大的小屁孩這也知道這事,當時啊感覺那是一個滿頭爆汗。可心里也有點害怕,這事還真是不能讓我媽和香芸媽知道,要是知道了那可就是大事了,我媽不用柳條抽我**那才怪了,我趕忙的和這丫頭求和。
「停、停你這丫頭哪學的這亂七糟八的東西啊,誰告訴你這是抓**啊?不許你回家亂說啊,要不下次不帶你來出來耍。」
「小莉姐她們說的啊,她們說讓男的手抓**很舒服,可我叫小兵抓我怎麼沒感覺啊!香芸姐你剛才舒服麼?」小芬滿臉疑惑的看著香芸。
香芸正現在滿臉紅雲的瞪著我,听到小芬的話趕緊的轉過頭去。
「哪有啊,抓的疼死了,哪還舒服,你別听小莉姐她們亂說。小芬等下回家你別和我媽她們大人亂說行麼?你說了,下次我就不和你出來耍了。」
「要我不說也可以,除非三哥今天幫我們兩挖折耳根。」小芬狡詰的看了我一眼。
香芸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自顧往水里沉去她知道我最後肯定會答應。
「行,等下我幫你兩挖,小芬你一定不要亂說哦,要不以後不帶你玩。趕快洗吧,洗好了我們就去挖去。」我一臉的無奈,今天又要作苦力了。
和她兩玩水玩了近二十分鐘左右,我就說︰「走吧,先去挖折耳根,挖好了再回來洗吧,你兩趕快上去穿衣服,我去叫他們兩個。」說著我就往下游游去。
我游到了壩頭看老邪和啊狗還在比猛子。「你兩還沒玩夠啊,上去穿衣裳捉田雞去,我等會幫小芬她們兩挖折耳根去,捉田雞的任務就交給你兩個了啊。」
「行啊,張豪那你多挖點啊,給我們自己也挖一份,等下回去拿來炒田雞。」啊狗邊說話邊甩了甩頭上的水向岸邊游過來。
「那行,你兩快點啊,捉好了回來再洗次。」我說完就朝著小芬她們走過去。
「小芬,你兩姐妹好了沒啊?好了就走吧,我剛才看了那邊田坎邊好多折耳根,長的好胖,我們趕緊過去挖吧!」邊說我邊拿上香芸的小鋤頭。
經過我一個人心不甘情不願的艱苦奮戰,到了五點鐘的時候我終于挖了三大捆折耳根。小芬抱著一大捆折耳根是又笑又跳,看她那興奮徑兒好象就是揀到寶貝一樣。我由衷的感慨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始終很容易滿足,其實我自己也不過是個小屁孩子。
把折耳根分成三份捆好,我就帶著她兩順著田坎回水壩,我估計老邪他們應該田雞也捉的差不多了,回到岸邊一看果然兩個小子已經在壩里開游了。
「你兩小子捉了多少啊?夠不夠今晚吃啊?那麼快就回來開游了。」說著我就走到魚簍子邊打開蓋子看,「哇塞!捉了那麼多啊!不錯不錯。」
「你看誰去捉啊,你以為是你啊,捉一簍子對咱們來說是分分鐘的事。別墨跡了,趕快下來游泳。」啊狗一臉得意的催我下水。
「來了,來了,趕快洗好回去整來吃,肚子真的有點餓了。香芸,你們就別洗了,先回去吧。」邊說著我邊兩下子把衣服月兌光跳到水里。
「 ,你們別太晚了啊,水涼別泡久了,那我和小芬先走了。」香芸說完拉著小芬的手往村里走去。
「三哥,嫂子的**抓著舒服吧?哈哈……」老邪看著我哈哈大笑。
「說什麼呢?什麼抓**,你可別瞎亂說話,讓香芸家大人听到就不得了啦。」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哈哈……我們雖然沒看到,但是我們听到了,啊狗你說是不,別以為背著我們就不知道。」老邪一臉得意的看著我。
「那是小芬亂吼的,這你也相信,你看我是那種人嗎,真是的,你這是什麼兄弟啊?連哥說的話也不信。」看著他兩那狡詰的眼神我一臉的無奈。
「信,怎麼不信呢,我懂,我絕對懂。」老邪一臉狡詰的回我。
「行了,不和你們嘰歪了,趕緊洗好回去整田雞吃去,現在餓的沒力氣和你們胡扯了。」我邊說話邊搓洗著身上。
不一會我們就洗好了爬上岸,穿好衣服提著田雞就到啊狗家讓他媽媽炒來給我們吃,不知道是本來田雞就好吃,還是啊狗的媽媽廚藝好,那田雞是做的又香又女敕的。直到以後我一想起來都會直流口水,可自那以後就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肉了。
吃完晚飯以後我和老邪就各自回家了,一回到家里我媽就拽著我的耳朵問︰
「你一天死哪去了,整天不見人?都快考試了不好好的在家看書,整天在外面瘋到時候考不上初中我看你怎麼辦。吃飯沒有的,給你留了菜在碗櫃里自己吃去,吃完早點睡明天還早起來上學。」
「我和老邪啊狗抓田雞到啊狗家炒吃去了,這不明天去上學嗎,吃完飯我就趕緊回來看書了,媽你別操心了,我肯定能考上的。快點放手啊,我耳朵疼呢用那麼大力氣拉。」我邊說邊掙月兌我媽的手往我的臥室走去。
進了臥室我打開語文課本看了兩個小時的書,看完後把所有的書和文具收進書包就關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