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酷夏使整個芒山熱得就像一個火爐,一棟棟的樓房在烈日的暴曬下都散發著滾燙的熱浪。大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已經沒有春天時的慵賴,騷動的酷熱使得每個人走在大街上都匆匆忙忙。
我一如既往的只要有空就往一剪鐘情竄,每次默默的守候芳瓊工作已經成為我的特殊習慣。夏天的來臨芳瓊也換上清爽的夏裝,本來就漂亮的她現在更是艷光四射,惹得來來往往客人的目光紛紛駐足。
芳瓊這段時間非常開心快樂,自己如願以償的和自己喜歡的男生走到了一起,這是她多年以來的夢想。每當想到這期間和我的種種甜蜜,不經意間會露出傻傻的痴笑,這一舉動老是惹來姐妹們的調笑。
以前芳瓊听說戀愛中的女生都會變傻,她原本以為那只不過是玩笑。但當自己墜入那讓人神魂顛倒的愛河,她才知道自己原來也會變傻。她現在每天都只會傻傻的想我、盼我、戀我,只要有我她覺得其他的東西都變得微不足道。
我今天過來是給芳瓊送祛病符來,自從知道芳瓊的媽媽身體不好,我就一直在思索該不該拿祛病符治療她媽媽的病,我主要是擔心祛病符會不會有效。她媽媽的身體如今卻是久病成疾,我不知道我的符對她媽媽病情會不會有效。雖然祛病符在符解中說對任何病都能夠符到病除,但我卻沒有親自目睹實踐過,我實在沒把握這符能否對芳瓊的媽媽病情有效。
在發廊等到芳瓊下班後,我就一起和她回到宿舍,一到宿舍我就迫不及待的把符掏出拿給芳瓊。雖說我對符沒什麼信心,但我依然希望祛病符能解決她媽媽身上的病患,我不忍看到芳瓊老是為她媽媽的身體整天憂心。
「芳瓊,這是我最近煉制出來的祛病符,自從听到你媽媽身體不好以後,我就一直在想辦法怎麼才可以幫你媽媽的病治好。果然不負我的期望,我在我的符解中找到這種可以醫治百病的符,所以這段時間我都在努力煉制。黃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我成功的煉制出來這符,煉制成功我就急急忙忙的給你送過來。」
其實符我早就煉制成功,但由于我自己都對符沒什麼把握,所以才遲遲沒有拿出來。但每日看著芳瓊整天憂心匆匆,我不得不拿出來試試,或許真能治好也能解決芳瓊的心病,即使治不好也讓我能了解符的功效。
「張豪!這符真的可以嗎?上次听說你是修道人之後,我就在想著是不是放暑假的時候帶你去給我媽看看。沒想到你比我想的還周到,居然會為了我媽專門的煉制出祛病符,謝謝你豪豪!。」芳瓊說完就很高興的在我臉上狠狠的啃了一下。芳瓊這段時間一直思量著,是不是在我放暑假的時候帶我去看她媽媽。芳瓊想啊,電視和書上都說修道之人都有仙家手段,生死人肉白骨。我既然是修道之人,不說把死人救活吧,但她想,醫治她的媽媽應該沒什麼問題。芳瓊不知道的是修道人其實就和普通人一樣,每一個修道之人都各自有自己的法門。雖說到最終都會萬流歸宗,但不是所有修道的人都是無所不能,我之所以修煉出祛病符,只是因為這是符解中的一種低階符。要不然真的像芳瓊說的去給她媽媽看病,我真不知道要從何入手。
雖說我對人身的周身穴道七經八脈無所不知,但畢竟我從未研究過病理醫方這一方面的學問,在《魯班奇門異經》中只有丹解中有提過少許,但這些都是修煉之人平時遇到的修煉障礙,和普通人的病理相比還是有很大的差異。
「瓊瓊!你用的著對我那麼客氣嗎?你媽不就是我媽,我媽媽生病我就得想盡辦法解決,要不把我媳婦愁壞了誰賠我。」
「不要臉,誰說是你媳婦了,誰說要嫁給你了,哼哼……看我不揍你。」方瓊听我叫他媳婦,馬上羞得滿臉紅暈,用她那小小的粉拳有氣無力的在我胸膛錘了兩下就趕緊躲開。
「喲喲喲!現在得了符就不想認我這老公了,當初不知是誰說暗戀了我幾年來著,不是我家芳瓊,難道我听錯了?」我故作驚訝的打趣芳瓊,第一次看到她露出了這種小兒女的羞態,著實別有一番風情。
「想得美,八字都沒一敝就想做人家老公,給本姑娘從實招來,你是不是見到美女都想叫老婆。嘻嘻……」芳瓊雖說故意裝作對我嚴厲的審問,但最終她自己都被自己的裝模作樣惹得發笑。
「張豪!等把我媽媽的病治好了,咱們在外面租個房子吧?這樣整天讓你在學校和我們宿舍之間跑去跑來的也很不方便。」芳瓊和我嬉笑了一陣,就突然提出了這麼一個非常有建設性的建議。芳瓊這段時間其實是有點擔心,雖說和我的關系在口頭上已經確定,但我們之間卻是清清白白,偶爾只不過是親親小嘴,拉拉小手。相比別的戀人那種雙宿雙飛,我們之間還缺點親密,讓她覺得自己沒安全感。
再說了,她如今的工作場所有如狼窩,,那些男客的眼楮賊精賊精的老是往她身上竄,她再也不想惹到像羅川發一樣的麻煩。
所以她就想把身子交給我,息了那些臭男人的賊想。可是在宿舍里卻是不方便,畢竟一個宿舍幾個姐妹同住,讓我就這樣在里面夜宿對大家姐妹也不好交代。
如今我既然有能力能治好她媽媽,家里的負擔就會減輕一大半,手邊的余錢就足夠租個房子住,那時候就用不著整天在提心吊膽。
「租房子?我哪來的錢租房子,這樣不是很好嗎?租個房子干嘛?那不是浪費錢。」其實我真的沒想過要和芳瓊同居,再說了,兩個人走在一起,並不一定就得非要睡在一起才能是戀人。我只想兩個人心中你有我我有你的就已經足夠,至于傳宗接代那卻是結婚以後才該干的事兒。
說起來也很奇怪,不知道是修煉之人真的清心寡欲,還是說我因為年紀尚幼沒這方面的念想。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我和芳瓊的交往,就這樣整天你依我儂的我覺得已經十分滿足。我不認為喜歡一個人,就非得要佔有對方才算。
「租房子干什麼?當然是為了我們能有個自己的小窩,難道你就想我就這樣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跟著你,那我算什麼了。」芳瓊听我問的莫名其妙,竟然顯得有點生氣。她沒想到我居然不理解她租房的一片苦心。
「我當然也想擁有我們的一個小窩,但你也知道,我現在是個窮學生,啃老族。再說了你也知道,我父母都是那苦哈哈的農民,我怎麼忍心拿著他們的血汗錢去玩那種小資子弟的游戲。」我一看芳瓊著急了,就趕緊解釋自己的苦衷。
我不是有錢人家的子弟,哥就是一屌絲,雖說我現在有不下先天的實力,但我卻沒發現我這先天的本事如何能讓我去賺錢,你叫我拿什麼來租房子住。
「誰說要你出錢了,我還不知道你是窮學生嗎!我是說我媽媽的病好了,我這邊的壓力也小了,那時候我手上就會剩余點自己的私房錢。我是想拿著這私房錢去租個房子,我怎麼會想著讓你去租房子呢。」方瓊見我誤會她的意思了,就趕緊的把她的打算告訴我。
「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小白臉啊!你不會真想把我當成小白臉養起來吧?這讓哥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啊!哥哥我竟然落魄到如此地步,居然讓老婆養,我……我不活了我。」我故意裝的很郁悶的調戲芳瓊,我還真沒想到芳瓊居然會為了我,就這樣不顧一切的付出。
「姐姐就真把你當小白臉養了,你咋的,不服啊?你從今以後呀就老老實實做姐的小白臉吧,別想著跑出姐姐我的五指山。」見我郁悶的表情,芳瓊狠狠的調戲了一把。還擺出一幅大姐頭的派頭,不知道從哪學來的調調,看著讓人忍不住想發笑。
「真的!芳瓊,咱們有必要租個房子嗎?你看你現在工作那麼辛苦,家里還要照顧,我覺得我們沒必要浪費那個錢吧?」
我是真的不想芳瓊為了我們那點破事去浪費錢,再說咱們也不是什麼有錢的主,沒必要學有錢人家的孩子在外面搞個小窩。就這樣每天見見面,聊聊天,其實也是件很快樂幸福的事情。
「錢的事你就別擔心了,只要我媽的病好了,錢的事就不成問題了。再說了掙錢不是掙來花的嗎?這有什麼浪費不浪費的,難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芳瓊見我居然不願意她出錢租房,竟然懷疑我的用心,我冤枉啊!這年頭真的不能亂充好人,特別是不能在自己的女人面前充好人。難怪人家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原來是前輩們早就模透了女人的心思,才會得出這麼哲理的一說。我之前還以為這個說法,只不過是男歡女愛中的笑話。
「好吧,既然你如此說了那咱們就租吧,但這事也得等你媽媽的病好了再說吧。現在都快放假了,要租也得下學期了。」
把租房的打算定下來後,我和芳瓊聊了很久。聊到她同寢室的姐妹回來後,我們兩個就到外面吃了個夜宵。你別說芒山這地方就是比我們龍川好,你無論什麼時候想吃飯,你都能找到地方吃,並且你想吃什麼就有什麼。哪像我們龍川鎮,只要晚上過了九點,你除了能吃到燒烤以外就什麼都吃不到了。對了,還有泡面可以吃,但那得干吃。和芳瓊吃過夜宵後,我就把她送回宿舍。
和芳瓊告別後我就一個對著月色慢慢的走回學校,寬闊的大街上已經沒有什麼行人,昏暗的路燈下我的影子被拉的老長。在這夜籟人靜的時候,我不經意間想起了和小魔女分手的那一夜。我如今已經找到了屬于我的那一份幸福,她呢?如今是否依然安好?
在思緒紛擾中我不知不覺的回到了學校,可是學校的大鐵門已經緊鎖。看到學校已經鎖了的大門,我只好找一個偏僻的地方越牆進去,我現在去叫門衛開門肯定得記我德育分。
按學校的管理規定,所有進出的學生必須在十一點半前進出,過了十一點半學校就得關大門。過了時間進來的學生,除非是經過學校領導批準的特殊事情,否者都要記五分的德育分。德育分可是高考加分的標準,大家可都不敢把這當成兒戲,雖說我不在意德育加分,但我也沒必要弄得學校領導對我的印象不好。
繞到學校的側面,我四下一看到處都沒人後,就一個旱地拔沖越過圍牆。我不知道的是我這一舉動竟然被宿舍五樓的兩個女生看到。
「琪琪!琪琪!你剛剛看到沒有?竟然有個人從外面飛進來,會不會是外星人來襲?」看到我從外面躍進來,其中一個女孩竟然興奮著問另一個女孩。
「耶!我也看到耶,我還以為是我眼花呢,原來芳芳你也看到了。」叫琪琪的女孩听到芳芳問她有沒看到,她竟然也很激動的吼了出來。
「你們兩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那吵什麼呢?是不是思春了?」三個本來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看書的同寢室姐妹,看到兩個人在那瘋言瘋語就忍不住取笑她兩。
「噓!我們剛剛看到外星人了,從外面飛進來,一下就不見了。別出聲,趕快睡覺,萬一被外星人知道我們發現他,把我們滅口那可不得了啦!」叫琪琪的女孩說完趕緊鑽進被窩,用被子把全身都裹的緊緊的,仿佛真擔心外星人來抓她一樣。
其他幾人看到琪琪那緊張的樣子,就趕緊的滅了各自床頭的小電筒靜靜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生怕弄出點聲響會被外星人听到。
自此第二天外星人入侵的傳說就這樣在學校傳開了,並且大家都說得有板有眼的。弄得保衛處的老師還專門在我躍進的地方蹲守了幾個晚上,老師們當然不相信是外星人,他們只不過以為是外面的小偷來偷東西。
我在躍進來以後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發現,為了避開一樓的攝像頭,我進來後就一個凌波微步瞬移到我們宿舍二樓的樓梯口,到了樓梯口我才不急不緩的走回寢室。讓我沒想到的是我躍牆的這一舉動,居然會造成校園轟動的外星人入侵校園傳說。
打開門進入宿舍,我的兩個室友都還在床上竊竊私語。我還以為這兩家伙早就睡了,平時這兩家伙都睡的比較早,往日我十一點回來的時候兩人一般都在夢周公,沒想到今晚這麼晚他兩人還在那海闊天空閑聊。
「神棍,回來了?我和四眼都等你一晚上了,你今天收到一個很奇怪的信件。」和我說話的是我那老鄉死胖子,因為我經常拿黃表紙在宿舍練習畫符,開始他兩以為我是在練書法,後來知道我是在畫符。這二丫的竟然說我神經有毛病,干脆就直接叫我神棍。他兩叫我神棍,我也勉為其難的給他兩弄了個外號,芒山的那同學是近視,所以我就叫他四眼。我那老鄉同學,本身就肥嘟嘟一個,我干脆就直接叫他胖子。久而就之咱們三就只稱呼外號,就連在教室里都不叫名字。
「什麼信?哪里寄來的,你們有沒看?」我很納悶我的信怎麼跑到寢室來了,平時都不是拿學生證到門衛室取的嗎?今天保衛處的怎麼就那麼開竅,直接就把信給我送到寢室來了。
「哪里寄來的不知道,沒有郵戳,是別人親自送到寢室來的。」胖子見我疑惑,就趕緊把信的來歷告訴我。
「誰送來的?說什麼沒有。」我邊說著邊走到床邊,到床上模起那個胖子說的大信封。
「不認識,好像是我們學校的同學吧,他說要你親自打開,讓我們不要亂動。神棍,我和四眼在猜測是不是哪個姑娘寫給你的情書,你老實交代有沒背著我們在外面亂搞?看你天天神神秘秘的回來那麼晚,絕對有情況。」死胖子竟然以為是別人寫給我的情書,他們那麼晚沒睡竟然是想等著看這封信的內容。我擦,我以為只有女生會八卦,原來男生也八卦,我直接無語了。
我當然知道這不可能是情書,但我也不明白怎麼會有人給我寫信。深思無果後,我就在他兩殷切的注視下打開了這封奇怪的信件。
信封上寫著張豪親啟,撕開信里面是一張金色的帖子,在金色帖子的兩邊都有一個珠光紅色的大大戰字,看到這帖子我們三人都莫名奇妙。我一臉疑惑,這是什麼玩意,實在想不明白我就打開看里面到底寫的什麼,我一翻開里面的內容把我們三人都唬住了。
下周日午時,請君至東郊十里坡一決高下,羅傳德某年某月某日。
看這不倫不類的東西,半天後我們才知道這是戰帖。我暈啊!這羅傳德是那頭啊?居然無緣無故的給我下戰帖。我想了半天硬是沒想出個所以然,在我認識的人當中就沒听過這號人物,我很莫名其妙的怎麼會收到一個戰帖。三個人在思索無果後,就把這事拋在一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