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謹慎的踩著豎一的石板前進,後面眾人也順序的一個一個開始踏上。幾分鐘的時間我就安全通過了兩儀陣勢,到達兩儀和三才之間的安全空間。到達安全區我就趕緊去看石碑上有什麼提示,是否有和前兩塊碑文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看完內容我發現碑文的內容與前兩關相差無異,沒有什麼特殊的提示。
「啊……」
正在我聚精會神觀看碑文內容的時候,忽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呼叫聲,這淒厲的聲音在這空蕩蕩的空間四處回蕩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听到聲音我大吃一驚,,壞了,有人出事了,我立即轉身向通道跑去,看看到底是誰出了事。我一回頭就看到田老、許仁杰、周光成三人已經成功走出了通道,只是沒看到羅老虎、朱清泉、劉建武三人,不知道是三人之間到底誰出了事。
我趕到通道口,看到已經過來的三人臉色慘白的望著通道,一個個被這突發的事情嚇的手足無措,站在那傻傻發愣。
我往通道一看,通道里只剩下羅老虎和朱清泉,唯獨沒看到劉建武。此刻兩人也是和通道口的幾人一樣,臉色蒼白的站在原地發愣。
「怎麼回事呢?劉兄是不是出事了?」幾人听到我出聲,才一下子從驚駭中清醒過來。
「劉兄他不听你的吩咐,在即將出關之時,試著踩了一腳橫一的石板。沒想到他腳剛落石板,瞬間就被一條火龍卷走,幾息間就被化為灰燼。」
周光成就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我,說完後幾人都還在忍不住後怕。他們雖說經歷了無數的生死,甚至有的人已經對死毫無任何懼意。但眼睜睜的看著一個自己熟悉的人被瞬息間化為灰燼,這種聞所未聞的恐怖事情不得不讓他們後怕。
這一刻,眾人才真正的認識到生命的脆弱,無論你有多強大,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只有被毀滅一途,你根本就毫無抗爭的余地。
「大家節哀順變吧,進入如此的險地傷亡在所難免,走錯一步將是萬劫不復。能避開的我們一定要避開,千萬不要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我告訴你們怎麼做,你們就得按照我的要求去做,否則不但會害了自己可能還會害了大家。劉兄此舉雖說未連累別人,但後面的關卡我也不能保證一個人出錯是否會連累大家,所以我希望大家一定要遵守我的吩咐。從劉兄的事情中我也看出來了,部分人對我的話還是有疑義。我希望劉兄的犧牲能讓大家打消疑義,千萬別擅自行動。」
看得出來,其中有的人對我的吩咐還是有抵觸感,只不過為了利益而遷就于我。對于我所形容陣法的恐怖,大家都認為我有點夸大其詞,所以在劉建武提出要試一下我不讓踩的石板,幾人都沒有異議。都想試探下這平靜的空間到底隱藏了什麼秘密,沒想到姓劉的一試引發千古遺恨,白白的犧牲老命。如果他沒如此好奇,哪里弄得如今損落的下場。臨死前肯定連後悔都來不及,他沒想到自己一念之差竟然把自己送上不歸路。
想到這些,我有點生氣。我冒著天大的危險為眾人開路,可大家卻對我的言行充滿不信,這是赤果果的藐視。
「張兄弟,實在是對不住,我們只是有點好奇。你說這陣法看起來就是一個灰蒙蒙的空間,我們也想象不到其中的厲害之處。剛才看你和朱兄、許兄破陣之時也沒看到什麼奇事,認為也就沒什麼可怕之處,所以劉兄提出要試下的時候,我們都才沒阻攔。這不是我們信不過老弟你,是我們自己好奇心太重,老弟千萬別見怪。」周光成見到我因劉建武的事情有點生氣,就趕緊代表眾人向我賠不是。眾人此刻一個個都顯得有點尷尬,畢竟我在開始入關之前就刻意強調千萬別走錯,可剛才劉建武提出試探我說不讓踩的地方,幾人都沒人出聲反對,顯然都贊同劉建武的想法。如今搞出如此大的事情,幾人回想起來都有點內疚。
「算了,現在還有三關等著我們突破,我只希望大家一定要听從吩咐,否則我不敢保證這里的人都平安無事。」
看到眾人的表情,我也實在很難繼續生氣,畢竟大家都是雄霸一方的人物,如今听我差遣只不過是因為環境所迫,要是換作平時哪里會有我發話的余地。雖然大家都知道陣法的厲害,但也認為沒有我說的那麼恐怖,所以才對我說的話有所疑義。
听到我所說以後,所有人立即保證再也不會有剛剛類似的事情再發生,此刻眾人心里都對我說的話沒什麼懷疑。劉建武和這里的人修為都不相上下,其中只有個別兩個稍微比他高出那麼一點半點,但無論是誰都自認在剛才的那種烈焰之下,沒有任何僥幸的余地,只能和劉建武一樣會被活活燒死。沒有任何人自認能在那炙熱的烈焰中存活下來,想到那可怕的烈焰焰,一個個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寒顫,這難道是傳聞中的天火。
傳聞中有一種火叫天火,天火降臨所到之處無物不焚,只要在天火籠罩範圍內的東西,瞬息間就可以被焚燒得一干二盡。大家以前都各自在先輩手札中看到,都認為那只不過是無稽之談,沒想到今天卻是讓自己等人親自目睹。這天火比傳聞中還厲害,先天高手在火中連反抗的余地都沒有,馬上就被焚燒得渣都不剩。
朱清泉和羅老虎按照我的提示,終于小心翼翼的安全通過了通道。我見眾人都已安全到達,就讓他們自己先休息會,我要參悟這三才陣勢的破解之道。
「田老弟你和張老弟那麼親密,張老弟是否有和你提起過他的師門來歷?張老弟是我認識的人之中最神秘莫測之人,沒想到在芒山這種小地方居然還隱藏了像張老弟這樣的人物。」我在參悟陣法,其他人沒什麼事做就在那閑聊。朱清泉現在對我是越來越好奇,他知道我不但功力超絕,而且還懂得奇門盾術,實在是讓他越發肯定我是天機門的秘密傳人。
「朱兄,我和張小哥認識也不過是比你早了幾天,對于張小哥的師門你也听他說了,這是他師門的秘密,不能讓他亂傳,所以我也和你們一樣對張小哥的來歷一無所知。」田老何嘗不是也想知道我的來歷,這麼神秘的門派他都想讓自己的孫子拜入山門。我雖然告訴他我是修道者,但具體傳承哪一家道門他確實是一無所知。
「張老弟年紀輕輕的就功力超絕不說,如今還精通早就失傳的奇門盾術。據我所知如今對奇門遁術頗有研究的當屬天機門,可天機門對我等凡夫俗子來說那是神仙所在,底蘊之深厚不是我等所能揣度。除了神秘的天機門以外,我很難相信還有哪個門派能培養出張老弟如此人才。」有的人你對他越了解,你才發現你所了解的只不過是冰山一角。了解的越深,自己就越後怕,如今朱清泉對我就是如此的心態。他很慶幸自己自從第一次暗襲後就沒再對我下暗手,要不然,以他對我如今的了解,他肯定自己絕對沒什麼好下場。此時他暗暗決定,如無必要絕對不能和我產生任何沖突,不說我背後的師門,光憑我的實力就不是他可以抗衡。
「朱兄,張老弟的師門最好咱們別憑空猜測,萬一惹怒張老弟身後之人發怒,那怒火可不是我們可以抗衡。如今咱們該商議如何向劉家交代劉兄之事,畢竟這次眾人之行唯獨劉兄損落于此,我怕劉家會認為這是我兩人的陰謀。」周光成對劉建武的後事如何處理,是非常擔憂,雖說朱周劉三家在京城歷來是世交,但也不是鐵板一塊。本來就風雲暗涌的三家,不知道會因劉建武的事情搞出個什麼場面。
「他們敢,咱們三人雖談不上親如手足,但畢竟也是共事多年的兄弟。憑我們三人的交情還會在背後下這黑手,即使我們兩家要對付劉家也用不著下黑手,難道這一點他劉家人都還看不出來。」
平衡之道唯三足鼎立,這是朱清泉一貫認為維持太平天下的手段。他一直認為三是個很微妙的數字,三是個平衡概率最廣闊的函數,三角對點可以形成圓滿。所以十幾年前朱清泉對京城來了個大清洗,唯獨在京城留下了朱劉周三大勢力,其余勢力一律外放。
雖說十幾年前朱清泉的此舉有點自私的行為,但不得不說他對平衡之道的確有獨到的了解。自從朱清泉一番清洗後,本來緩慢發展的國力卻是突飛猛進,一躍而成為當今世界經濟強國。可這些光環卻沒有落到他的頭上,這是因為世人都沒意識到國力發展是因為朱清泉的平衡之道。
「這些話他們當然不可能會當我們面說,但也不能避免他們不會這樣想,假如是你我兩人損落于此,你說我們兩家的人會不會有如此的想法。我們兩家的人同樣也會有這樣的想法,如今我們要想想該如何安撫他們的說辭,以平息劉家人對我們的猜疑。」
周光成不得不有如此的想法,世人都是如此,你實說真相未必人家就能接受,所以這世間才存在善意的謊言。如果他兩人回去告訴劉家,就說劉建武被陣法活活化為灰燼,肯定沒人相信。劉建武是什麼人,那可是當今天下為數不多的先天高手,不是親眼所見,任何人都不可能相信,一個活生生的人瞬息間就會被一個莫名其妙的陣法化為灰燼。
「周老弟你所慮也不無道理,如果是我們其中一人損落于此,我們的家人也實在是不能相信。這種事情不說是普通人,就是我等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都很難相信世間有如此恐怖之事。那以周老弟之見,你覺得劉老弟之事該如何處理。」
朱清泉听了周光成的分析,想想也覺得周光成所說很有道理。剛剛他只是戰在自己的立場出發,沒仔細想想個中關鍵,如今听周光成分析,此事的確有點難辦。
「我覺得此事咱們都先別對外公開,以免此事被有心人利用,讓劉家做出不理性的舉動。反正你我平時也很少露面,三五幾年不見人影也屬正常。如回去後有人詢問,我等就以劉兄閉關參悟絕學為遮掩,如無人問起,你我也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周光成就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希望以劉建武在秘密修行暫時穩住劉家眾人。
「周老弟此法甚妙,就依老弟的意思行事,希望其他幾位老弟也多保持沉默。這事雖說不大,但也關系到京城安定團結,朱某就在此拜托各位把嚴口關,千萬別把此事泄露分毫。雖說劉老弟的死與我等沒多大的干系,但我還是希望周老弟和我看看能不能把劉老弟後人培養個先天高手出來,這也算我們劉老弟的損落做個交代,等劉家新的先天高手出現之時也就是劉老弟死訊公開日。」敲定了劉建武的後事,幾個人又閑聊一些其他話題,不知不覺間已經五天過去,可我還沒有參悟完畢的跡象。
「張小哥會不會有事,這麼幾天都在那不吃不喝的坐著,會不會參悟出了什麼問題。」田老看我坐那參悟陣法,幾天都沒一點動靜,不吃不喝也罷了,竟然還一動不動。看到我如此,他此刻心里非常著急,上一次雖說我也參悟了三天三夜,但那時他沒親眼看見。
「小光子,不用擔心,張老弟肯定沒什麼事。此刻張老弟肯定是在推算,咱們稍安勿躁,你放心的等著就是。」許仁杰雖說也有點擔心,但有了上一次的目睹,他還是相信我絕對沒什麼事,只是擔心這麼多天不吃不喝我的身體是否受得了。他們雖說也能三五頓不吃飯沒問題,但三五天不吃飯有沒問題,他們也沒試過。
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修煉到高階就可以進入闢谷期,可以一兩個月不吃食物都沒事。難怪傳說中修煉之人,一閉關就閉幾年甚至有的幾十年百年。原來修為到了一定的程度,修行之人就會達到闢谷期,闢谷期的修行者已經不用考食物汲取養分,而是可以利用真氣滋補五髒六腑。要不是這兩次參悟陣法破解,我還真沒有發現我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闢谷期。
「田老弟你放心,以張老弟的修為十天半月不吃不喝,應該是沒有一點問題。我有時候閉關,都可以連續一個星期不吃不喝,這才五天時間,田老弟你就放心,張老弟絕對沒事。」朱清泉知道我比他修為高,至少都高上一個境界。連他都可以不吃不喝一個星期沒事,那以我的修為肯定十天半月不吃不喝是沒什麼問題。
正在大家七嘴八舌的寬解田老的時候,我終于對這三才陣法參悟透徹,也尋找出如何破解這三才陣的方法。清楚了陣法運行軌跡,經過我在腦海中無數次的推解,我終于有把握找到陣法預留的一線生機,于是我緩緩睜開雙眼,結束我這長達五天的參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