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為江華的事情一晚上都沒有休息,不但沒有休息還被薇薆炒了魷魚,這事實在是令人倒霉透頂。但因為江華沒有休息的可不止我一人,江華的父母江海波和許沁晴也因為江華的事情一晚上沒有休息,本來兩人滿懷期待的等著江華的小舅把江華三人接回去,可一晚上過去了,許沁晴和江海波不但沒等到人回來,就連電話都沒有一個。兩個人就這樣從開始的滿懷希望到最後的煩躁不安,所以兩人就這樣在客廳坐了一個晚上,等待著自己的兒子歸來。
「啊晴,你再打個電話試試,看看現在能不能打通?」兩個人等到四點多的時候就覺得事情不對勁,從軍營駐地到國安也不過幾十分鐘的路程,從國安到市委也不過二十幾分鐘的事情,就算有所耽誤,一兩個小時就應該能回到家中,可如今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兩人連人影都沒見到一個,所以許沁晴就撥打許治國的電話。但令兩人失望的是,許治國的電話一直處于關機狀態,每次撥打都是那機器冰冷的聲音回答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開始的時候他兩還以為這是許治國要給他們一個驚喜,可隨著天色越來越亮,這一夜已經結束,但是還沒有看到許治國和江華的身影。
「打不通,電話依然關機,不會老三也出事了吧?要不你派人到駐地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許沁晴撥了許治國的電話,但電話依然處于關機狀態,回答她的仍然是那冰冷的機器聲音,听到電話中傳來的冰冷聲音,許沁晴心里越來越不安,她隱隱的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妙。
「要叫人去看也得上班去看,還不如我自己現在親自走一趟,看看老三到底什麼情況。」听到自己的妻子讓自己叫人去駐地看看,這叫江海波現在到哪去叫人,大家現在都在休息,即使把人叫起來,估計折騰兩下也快到上班時候,這樣焦急的等待還不如自己親自跑一趟。
「你趕快去吧,看看老三到底是什麼情況,要是老三真的出事了,這事得趕緊通知爸爸,連老三都出事那證明這國安是要真對我們許家動手了。」雖然許沁晴不知道古武之間如何區分高下,但是許沁晴還是知道自己弟弟的厲害,自己的弟弟在整個許家除了她父親以為就再也沒有任何對手,而且她還听說弟弟是年輕一輩中的第一高手。雖然她不理解這第一高手到底有多高,但是她肯定普通人奈何不了自己的弟弟,她自己的弟弟不但修為高超,而且還帶領著一群如狼似虎的軍隊,要是這樣都出事,那肯定是國安有計劃的對許家出手,否則誰能不聲不響的就這樣拿下她弟弟。
「這個我知道,之所以我要親自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正是我和你想的一樣,我擔心朱清泉暗中派遣了高手到了粵圳。如果真是這樣,咱們許家可就危機重重了。」許沁晴想到的問題,江海波早就想到,只是沒有親自去證實事情的真偽,他也不敢隨便向老爺子匯報。
「梁隊長,許教官有沒在駐地?」江海波剛到軍營駐地就看到特種部隊的大隊長梁開化正在聚集士兵訓練,一見到梁開化他立即就詢問部隊的教官許治國是否在駐地。
「報告首長,教官沒在駐地,教官應該在國安局里。」看到是粵圳第一把手出現在訓練基地,梁開化趕緊跑步過來向江海波敬禮。江海波時不時的會來慰問駐地的官兵,所以大部分的官兵對江海波都比較熟悉,一看到他梁開化立即就認出他的身份。
「國安局?他一個人去了國安局?他什麼時候去的你知道嗎?」一听到許治國在國安局,江海波的心馬上就沉了下去,他第一時間就想到許治國肯定出事了,既然他去了國安如果不出什麼事情,他肯定不會關機。
「報告首長,本來教官是帶了一隊二隊和三隊的人一起去的國安,但趕到國安的時候教官又莫名其妙的命令他們返回,教官還嚴令他們不得對外宣揚昨晚的行動。」對于昨晚許治國的行動梁開化是一點都不知情,他是在今天訓練的時候才從幾個小隊長的口中知道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所以直到現在梁開化都搞不明白許治國昨晚的行動到底是什麼。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你們訓練了,我本來是過來找你們教官有點事情,既然他不在那你們就繼續,不用為了我讓大家站在訓練場上等待。」肯定是出大事了,如果不是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許治國為什麼命令士兵回駐地?他為什麼又留在國安不回來,這其中到底有什麼隱情。
本來以為到了軍營駐地就能明白具體的情況,可如今事情卻是變得更撲朔迷離,要是能打通許治國的手機可能就清楚所有的情況,可如今許治國的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江海波也不知道許治國到底搞的什麼名堂。要說是國安的要對許家動手,那肯定第一時間就會接管這邊防部隊,但是部隊中卻是沒有半點動靜,江海波也模不清其中的頭緒。
「這該怎麼辦?這該怎麼辦?」江海波把車停靠在路邊自言自語的沉思,沒有一點頭緒他也不敢打電話向老爺子匯報,要是老爺子問起具體的情況,自己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一貫都帷幕運籌萬事掌控在手的江海波,此刻覺得自己真的無能為力,事情發展到現在,不說不由他自己掌控,甚至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一點線索就沒有。
「黃處長你好!一大早給你打電話實在是打攪了,剛剛我接到邊防部隊的人向我匯報,說他們的總教官許治國昨晚在國安一夜未歸,電話又聯系不上他,黃處長是否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考慮了半天,最終江海波還是決定給黃家仁打電話,想從黃家仁的口中探听出一點有用的消息,所以他就編造邊防總隊向他匯報許治國在國安失蹤的借口。
「江書記啊!您那麼早就工作,真是日理萬機。我還準備等您上班後再向您匯報這事,沒想到剛起床就接到您的電話。許教官昨夜私自調遣邊防官兵圍攻國安局,嚴重違反了軍事調動管理條例,慶幸的是許教官的行動未釀成大禍,否則許教官此刻可能已經按叛國罪論處。因許教官嚴重違紀,他此刻正在接受我們的調查,等調查有了結果,我們會把許教官轉交給軍事法庭處理。」黃家仁知道江海波肯定清楚許治國帶兵圍國安的事情,只不過既然對方裝糊涂,他也不能把對方怎麼樣。但是對于處理許治國一事,他肯定要向江海波匯報,雖說他們不屬于江海波的管轄,但是在江海波的治下發生這樣的事情,按程序他是必須第一時間要向對方匯報。
「什麼?居然有這樣的事情,那這事得必須徹查,咱們絕對不能放過一個壞人,如果他真有造反之心咱們必須嚴辦,咱們革命隊伍中怎麼能容許有人槍口對內。但同時咱們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要是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咱們也得必須查清楚,還他一個清白。黃處呀你這事做得非常對,這樣的事情必須一查到底,絕對不能因為他和我的關系你就胡亂敷衍了事。要是你覺得人手不夠,可以把案子移交到反恐處去處理,這段時間反恐那邊好像也沒什麼事情,把這事移交給他們最合適不過了,黃局長你覺得怎麼樣?」听了黃家仁的話,江海波心中大吃一驚,要是國安真的給許治國扣一個造反的大帽子,他江家和許家都會因為許治國的造反倒霉,雖說如今沒有一人犯錯全家當誅的律法,但只要坐實了許治國的叛國罪,國安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插手粵廣的一切事務。要真走到這一步,江許兩家經營大半輩子的粵廣就只能拱手讓人。
明白這一點,江海波立即就裝作要對許治國的事情高姿態的打壓態度,強調嚴查嚴辦。表態了自己嚴查的決心後,江海波就委婉的想把這件事情移交到自己手上來處理,只要案子被移交過來,許治國這件大事最終就會變成小事。
「江記,按說這件事情如果由我們來處理的確有一點不妥,畢竟我們國安也屬于涉事一方,但是昨晚我已經向上級這件案子的處理權,同時為了減少事件帶來的不必要影響,我們也征求了許教官的意見,他也同意這件事由我們國安負責處理。正好我現在也在局里,江記您是否想和許教官通通話,按道理事情未調查清楚前,當事人是不可以和外人接觸,但您是粵圳一把手有權過問此事,所以您不在此例。」江海波的那點小心思黃家仁哪里會不知道,但是他不知道我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能令許治國乖乖配合他們的處理,所以他也不擔心江海波策反許治國。
「也好,讓我和他聊聊,听听他到底是何用意。」對于黃家仁主動提出讓他和許治國通話,這正是江海波求之不得的事情,即使黃家仁不提出,他也會想方設法的要對方安排他和許治國通話,只有和許治國正面交談,他才能給此事一個定性。
「姐夫嗎?我是治國,關于和國安的一切你就不要管了,即使你想管也管不了。平時叫你們不要放縱小華,你們呢都不對他好好的管束,如今小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至于最終他能落下一個什麼下場,這只能听天由命了,你們在外面就別跟著瞎參合,要是一個處理不當,說不定我許家就會弄得家破人亡。姐夫,你幫我勸告我姐,讓她不要因為小華做出什麼過激的行為,否則我們許家就只能徹底玩完。」許治國一听黃家仁要他接听江海波的電話,他立即就知道肯定是江海波夫婦因為孩子的事情在著急,但是因為江華的事情和我扯上關系,如果任憑國安的人處理這件事情,江華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要是江家和許家為這事重重阻撓,如果因此惹怒了我,他相信我有可能會把許家所有人廢個一干二淨。從昨晚我出手對付他中他就看出來,要是江許兩家沒什麼動靜,我可能不會過問此事,要是江許兩家插手妨礙國安對江華的處理,他肯定到時候我絕對出手不容情。
「治國,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是不是姓朱的親自趕到粵圳來坐鎮了,即使姓朱的親自坐鎮我們也未必怕了他吧?你也知道,小華是你姐姐的心頭肉,如今小華情況不明,你姐姐能不擔心嗎?小華雖說被我們慣壞了一點,但他也沒做過什麼出格的事情,我們做父母的豈能眼看著孩子被人冤枉不管不顧。你就放心吧,在這粵圳還沒有我江海波不能得罪的人,即使是姓朱的親自來也不行,我就不信他就能一手遮天。」江海波對于許治國所說的不能得罪之人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明面上別人看來他江家是依附于許家,實際上江家的暗中勢力卻是許家的幾倍,江海波可是逍遙派門主一脈的直系族人,如今逍遙派的門主正是江海波的叔叔,只過江海波的這一身份外人根本不知道,就是逍遙派內都沒幾個人知道。就因為他是逍遙門中人,所以對朱清泉等國安的人根本就沒放在心上,要不是顧忌小世界的人,他江海波隨時可以調遣門中高手把朱清泉等人滅個一干二淨。
「姐夫你就別胡亂猜測了,這事情和朱國師沒半點關系,小華得罪的另有其人。這個世界很神秘,很多東西不是你們普通人所能了解,在這世間有一種人凌駕于權力之上,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得罪,不要把你自己的權力看得至高無上,這權力在那些人眼中只不過是個笑話。其他的我不方便透露,我只能說的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會為家族帶來滅頂之災。」許治國根本沒想到自己的姐夫如此倔強,以為憑著他手中的那點權力就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姐夫哪里會知道這天下間隱藏著多少不是他可以得罪之人。
江海波一听完許治國的電話,同時再聯想到張軍向自己匯報的事情,江海波立即就想到事情的關鍵點。他現在肯定許治國和張軍口中所說的不能得罪的人有可能是同一個人,但是這人具體是誰他還不清楚,不過他肯定這人絕對是古武界之人,如果不是古武界的人,憑著許治國的修為沒理由會心甘情願的任憑國安局處理。
「張局長,昨晚你們到薇薆去抓人,抓了幾個人,這些被抓的人最終是如何處理?」想到了事情的關鍵,江海波立即打電話向張軍求證,他想確認許治國和張軍兩人所說的不能得罪的人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他更想知道這人到底是誰,只要知道對方是誰,他就有辦法對付。
「江記,您那麼早,昨晚我們到薇薆就帶了一個人回來,回來沒多久這人就自己回去了。江記是想要繼續抓捕這人?我希望江記不要去招惹這人,這人我們根本就招惹不起。」一提起昨晚的事情,張軍忍不住就打了寒顫,差點都把電話甩到了地上,他真的不想回憶起和我有關的事情,那簡直就是他一輩子的噩夢。
「放心,我不會隨便去招惹他,但你總要告訴我他叫什麼名字吧,最起碼我要知道我不能招惹的人是誰,你總不能讓我遇到每給薇薆的人都繞道而行吧?」听了張軍所說,江海波已經確定許治國和張軍所說不能得罪的絕對是同一個人,只是這一個不能得罪的人到底是誰,他此刻卻是沒有半點對方的相關資料。
「江記,實在是對不住,在下辦事不力,根本就沒有查到對方叫什麼名字,以前是沒來得及查,現在是不敢查。」一听江海波問我的來歷,張軍就十分尷尬,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姓什麼叫什麼,只是知道我是薇薆的員工而已。
「好吧,既然你不知道就算了,我只不過是隨便打听,你不用緊張。」雖然沒查到我的具體來歷,但是江海波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方向,至少他知道我是一名薇薆的員工。只要知道我是薇薆的員工,那麼距離揭開我神秘的面紗已經觸手可及,只是令江海波納悶的是我憑什麼讓許治國都不敢有半點忤逆。許治國可是先天高手,這先天高手不說在世俗,就是在古武界都算得上了不得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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