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吸毒!」
陸琳不可置信的張大嘴,「他……他怎麼就吸毒了呢?」
穆亦安低哼,「這事他還真的謝謝蘇曉曼。你知道他是在哪里被我的人找到的嗎?」
「不在C市?」
「不是,在大馬。你猜他當年怎麼會離開了C市,去了馬來西亞呢?」
陸琳被他的話胃口吊的老高,「難道他做了違法亂紀的事,是偷渡出去的?」
「呵呵,琳琳你的想象力還真是夠豐富的,真那樣的話,我還能弄間屋子留著他?我早送他去了該去的地方了。」
「那是因為什麼?還有你干嘛不直接給他送戒毒所呢,這樣還特意找人看著他。」
穆亦安低沉的冷哼,「你可能都想不到,蘇曉曼的演技的確是爐火純青,本來我還只是想留著姓周的這張牌,讓那女人別做出出格的事,安心退出演藝圈,周建軍永遠是她心里的污點,你懂嗎?她當年宮外孕,是周建軍陪她去的,姓周的對她死心塌地,可不知道她早就有了別的心思。」
「周建軍既然對她死心塌地怎麼會故意把你弄去酒店,然後弄那種合成的照片呢,這樣他不是等于把蘇曉曼送進穆家嗎?」
「你把蘇曉曼想的太簡單了,據周建軍清醒之後回憶說,當初蘇曉曼告訴他那麼做,說只是因為知道懷了他的孩子,但是他倆沒有錢,所以需要朝穆家弄一筆錢,那樣的照片是用來問我爸媽要錢的,穆家為了聲譽,肯定會給,然後那女人答應再和他一起離開C市,做點生意,好好過日子。」
「那……周建軍怎麼就去了馬來西亞呢?」
穆亦安嘆了口氣,「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他可恨的地方就是太相信蘇曉曼了。他說那次去醫院檢查回來,醫生懷疑受孕位置不好時,他本來建議住院觀察,但是蘇曉曼說可以拿這個和照片可以問穆家要更多的錢,但是為了不引起我爸媽的懷疑,說是給周建軍在一個家公司找了一個外派到馬來西亞工作半年的職位,既體面又輕松,等她拿了錢,養好身體,正好他回來,然後兩人再決定去哪里生活。」
「去馬來工作也無不可啊,不至于回來就這樣了。」
「問題是那個工作根本就是假的,其實就像包身工一樣,在一家建築工地干活,白天工地干活,晚上睡在潮濕的地下室,暗無天日。」
陸琳猛一吸氣,「那他等于……被賣給黑勞務公司了?」
「是。蘇曉曼就這樣把這個對她死心塌地的人給送到了黑勞務,然後毫無愧疚的,在老周問起時,說周建軍到了大馬,被那里的世界迷惑了,不願意回來了,他倆已經沒有關系了。老周也是個榆木疙瘩,看經常有大馬打來的錢,就什麼都信了,還一直以為周建軍過的很好。」
「那是不是可以告蘇曉曼啊,這算違法?」
「沒法告,她最多只是慫恿,畢竟去那家勞務公司,從簽合同到出國那天,蘇曉曼都沒出現,全是周建軍在思維正常的情況下進行的,告不了。不過可以告那家黑中介,這個我已經找人報警了。」
穆亦安將車開進她家園區,在離她家別墅還有點距離的時候停下,朝她一挑眉,「現在知道外面世界的黑暗了吧,看你還自己亂跑。」
陸琳听的心驚膽戰,想想自己當初去巴黎也是爸爸找了個朋友辦的,如果當初自己也是黑中介,那現在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想到這里,不由打了個冷顫.
看她打了個冷顫,穆亦安精明的眸底笑意漸生,只要她害怕,就不敢再動想跑沒影的心思。
陸琳似乎在想,抬眸望向他,「那周建軍怎麼還吸毒了呢,而且身體搞成那樣,像個老頭。」
「這事也不知道對他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了,他有一次趁著工頭喝了酒睡大覺,和幾個工人一起從工地逃了出來。」
他看了眼陸琳那雙好奇的大眼楮,水靈靈的,清澈如泉的望著自己,等自己往下說,那個殷切,期待,好奇,疑惑,讓穆亦安的喉嚨里干的發癢……
他輕咳了一聲,靠在座椅上,「逃雖然逃出來了,可他所有的護照資料都被扣了,知識又匱乏,只知道沒錢,要逃回國先要掙錢,卻不知道去大使館求助,結果,誤打誤撞進了一家夜總會做小弟,結果……」
「結果在那里吸上了毒?!」
「那種地方一看你是黑戶,就想白用你一輩子,不過人家用的不是工地里那種找人看著,又打又罵的方法了,人家每天給你喝酒抽煙,慢慢的,等你發現不對,癮已經上了,想戒,靠自己意志力已經不行了……」
「所以等你派人找到他的時候,他就成了這樣?」
穆亦安點點頭,「一個女人,可以對深愛過她的人這樣下手,更何況你這個小綿羊了!」
陸琳瞪他一眼,「誰小綿羊了,去你的。她這麼壞,真應該被抓起來,好好關幾年。」
他一把摟住她,找到那張刁蠻的小嘴,輕啃,等將她口中的甘甜吮/吸夠了,才戀戀不舍的放開,沙啞的低笑,「你不是小綿羊,你是我的小老虎,小辣椒,可厲害了!」
「穆亦安,你想死,是不是?綽號取起來一個接一個的。」
摟在腰間的手的緊了緊,在她耳邊哈氣,「我想舒服死。」
她瞬間臉色潮紅,發燙。
她看了眼車窗外不遠的家,心虛的輕推了他一下,「那……那個周建軍現在戒毒了嗎?」
他嘴角笑意深深,知道她是故意要扯開話題了,「回來已經送去戒毒所了,現在毒已經戒了,但是他想自殺。」
陸琳恍然大悟,「怪不得你找人看著他,原來是怕他自殺啊!」
「不過,如果我告訴他讓你養好身體,準備和蘇曉曼結婚的話,我想現在他應該不需要人看著了。」
陸琳似乎想到了一個很可怕的事,臉色突然變了變,「亦安,周建軍不會對蘇曉曼下手吧,萬一……那樣咱們可就是犯罪了。」說完忙不迭的擺手,「不行不行,不能讓他倆結婚,這萬一要出事了,可不好……」
穆亦安看著她緊張的樣子,自己在那里又是搖頭又是擺手的,抓緊她的手,攏在嘴邊,「放心,你不懂男人,當他真恨一個女人的時候,不會讓她死,折磨她更解恨。」
「那我就放心了。」
他拍拍她的手背,「這幾天我會處理好這事的,一定讓他倆心甘情願的對外宣布婚訊,到時候,那個女人,有姓周的看著,都不需要我們操心她還有功夫想什麼壞點子。」
他說完,勾了勾嘴角,附在她耳邊,「如果哪天你還敢偷偷溜掉,我就把你綁在*上,好好‘折磨’你,信不信?」
她羞紅著臉推他,「沒個正經的,懶得理你,你就是個披著正人君子外衣的混蛋!」
他眸子一深,嘴角勾起,別有深意的低笑,「寶貝兒,你罵我混蛋的樣子,讓我又想在這里再混蛋一次了……」
他最後一個字剛說完,唇已經貼在了一起,溫軟輕柔,舌與舌毫無意外的相遇、纏繞、吮/吸……
唇上突然的酥麻,他眼底的炙熱,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也莫名的熱了起來。
舌已經不滿足于口中的甘甜了,它在一路探尋,尋找更多的水源……
「嗯~……」他的手在胸前的高聳來回輕撫,座椅不知不覺正在後仰,陸琳覺得神情越來越恍惚,雙眼微眯著,透過車天窗看見外面的點點燈光,驀地的瞪大眼楮,腦袋一下冷靜了下來——
這是在自己家園區里!
她抓緊他的手,「停下,亦安,不行,別鬧了。」
穆亦安緩緩從她胸前抬起頭,眼神里盡是迷人的醉意,「這時候喊停,琳琳,你也太狠心了。」
陸琳右手在座椅下方模索,椅背開始升起。
兩人氣喘吁吁的對視,她打了他一拳,「我家園區里呢,你瘋了,讓我爸媽看見怎麼辦?」
他本就強在要緊關頭急剎車,全身說不出來的難受,被她粉拳一垂,細汗都冒了出來,心底暗籌,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隨時隨地的總想那事呢?
陸琳見他不說話,似在沉吟,還以為他生氣了,不覺難過,低哼,「不分地方的就想那事,沒依你,就耍脾氣不理人,那麼能耐,以後都別和我說話。」
說完一開車門,氣呼呼的下車,重重的甩上車門。
穆亦安看她氣呼呼的下車就一怔,自己哪有耍脾氣啊,來不及細想,也望了身上某處的難受,忙下車,拉住她,靠在車邊。
「小壞蛋,我剛才那樣,不得冷靜一下啊。別生氣了,我不該總想那事,我認錯。
陸琳抿嘴一笑,想想他剛才的確夠難受的,低哼了一聲,「活該!」眉眼彎彎,笑意濃濃。
「不過,親愛的,能不能抓緊帶我見見伯父伯母啊,我不想再等了,我希望每天早上醒來都能見到你。」
「知道了,我今晚就和爸媽說。」
她揮揮手,如一只翩翩彩蝶,旋轉這飛進了家門,穆亦安遠遠看她臥室的燈亮起,兩人一個窗前,一個車外,寂靜的夜,溫柔的眼,久久凝視,不舍離去……